第七章 大人物(第2/3页)

虽然之前大概知道尼克导师和佐伊不会将命运之果的事情说出去,但毕竟他仍有些担心,那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现在看到院长他们关心的是阿斯莫,毕维斯一下放下了心防,马上改变策略,脑海里的故事灵感开始滔滔不绝涌出。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杀掉我,是因为看上了我的身体……”毕维斯讲的第一句话,就让房间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院长大人更是两眼发亮,里面多了一些暧昧的意味。

毕维斯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气氛,鼻尖滴下了老大一滴汗珠,看来恶趣味不仅仅局限在青年人啊……

“哦,我的意思是,他是想占有我的身体。”毕维斯连忙解释,随后他发现似乎“占有”这个词也有些不妥,连忙加了一句:“他练过一种邪恶的武技,可以完全夺取他人的肉体,将灵魂植入其中。”

院长大人他们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隐约还好像无奈的叹息了两声,仿佛剧情并没有按照他们发展,很是失望。

后面的故事里,毕维斯被刺客恶魔带到了沙漠的一个荒凉之处,在那里毕维斯为了生存下去机智百出,用各种手段维护了作为一个烈阳人的尊严。

不过就算如此,他仍然没能逃脱阿斯莫的魔抓,被硬生生用各种药物堆到了白银级别,以为他日后占据身体打下基础……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阿斯莫在给毕维斯喂食一种药物的时候,毕维斯忽然陷入长久的昏迷状态,然后等毕维斯醒来之时,那个刺客恶魔已经离开了山洞,不知所踪……

随后毕维斯是逃亡记,他历尽千辛万苦,找了一个古老的传送阵,终于有一天回到了烈阳……

听完毕维斯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房间里的众老面面相觑,毕维斯讲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只见人影一闪,其中一个黑衣老者瞬间出现在了毕维斯面前。

毕维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了脉搏。

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丢下一枚石子,毕维斯的心湖里被一股沉郁的力量搅起了层层涟漪。那股力量一直在他身体盘旋很久才离开……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赤裸裸的被人直接力量侵入,但是毕维斯的心差点跳出了胸脯,还好绯钻梦宠依旧是在沉睡之中,不然被这人的力量探测到,后果不堪设想。

“这小子没说谎——他已经迈入了白银级,起码这点上是如此。”土龙长老皱着眉头,声音里有几分不可思议的感叹,他发现毕维斯的修为力量确实是达到了白银级别,但是肌肉骨骼依然没有一点白银武者应该具备的坚韧发达,看来确实是用一些神奇药物硬堆上去的。

“他的话可以相信吗?”三个元老互相望了一眼,并没有立即下结论。

“毕维斯,我还有个问题,那个刺客恶魔提起过他的名字吗?他是不是叫‘阿斯莫’?”院长大人抚摸着苍白的头发,一边思索着毕维斯话语里的有用信息,一边皱眉补充道。

“恩,他就叫阿斯莫。”毕维斯点点头,疑惑道:“难道院长认识?您怎么会清楚他的名字?”

院长没有回答毕维斯,听到他确切的答案,老人的神色罕有的凝重起来。

“怎么样,你们的判断出来没有?”院长望向欧顿和三个土龙元老。

欧顿一直一脸平和的站在旁边,直到院长大人问话他才恭敬的道:“有三个推论:一,掳走毕维斯的确是‘神之后裔’的阿斯莫。二,阿斯莫恐怕命不久矣,不然他不会急着寻找年轻‘容器’。三,众多的遗迹中,起码有一处是在无垠沙漠里。”

欧顿的话,毕维斯听得心中一动,“神之后裔”是什么东西?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对阿斯莫颇为忌惮,似乎以前接触过阿斯莫一样。

毕维斯这才醒悟过来,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那个便宜老师的来历。居然被人称作“神之后裔”,难道跟神迹时代的东西有什么牵连吗?

毕维斯正在胡思乱想,房间里的土龙长老却醒悟过来,众人分析讨论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存在。

又被盘问了一番其中细节后,毕维斯便离开了这个神秘的房间,临走时还被院长严肃的叮咛,千万不可以泄露任何关于阿斯莫的讯息。

从行政区出来后,毕维斯的饥饿感又重新降临。他猛地醒悟过来,似乎来到烈阳后就跟人四处乱跑,还没好好坐下来大吃一顿。

他刚想着要去哪里解决温饱问题,远远的就看到斯卡鲁和两个少女一起站在一株白灵桉下,静静等候着。

……

一袭雪白风衣的毕维斯,其修长挺拔的身段就像年幼的圣白杨木一般,黝黑的肤色让他的慵懒的神情里多了一些岁月的沧桑和历练。

两位少女默默凝视,目光里不知不觉间,已填满了温柔。

当毕维斯看清她们是蜜瑟莉和佐伊时,眼神里自然流露出的欣喜,顿时搅动了少女心里面的一汪春水。

对于佐伊而言,她觉得时间仿佛也凝固在这刹那,她的心急跳几下,本来想欢呼着冲向毕维斯,但很可惜,她旁边的那位抢先这么干了,所以她恰到好处的将情绪强行收了起来。蜜瑟莉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去破坏那份美好的情谊。

不过随后她心里又有了小小的恼怒,为什么自己不能抢先蜜瑟莉一步呢?爱情是不能随便退让的呀,那只会让自己懊恼终生,也许,是该什么时候和蜜瑟莉谈谈了……

就在佐伊思潮变幻时,蜜瑟莉像是一只生猛的小白兔,鼓荡着胸前的波涛汹涌奔跑到毕维斯面前,义无反顾的……给了毕维斯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毕维斯脸上很快浮现了五道清晰可辨的红色印痕。

除了小白兔本人,其余在场的三个人全部瞬间僵化。

“痛吗?”蜜瑟莉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张的盯着毕维斯的嘴巴。

“痛。”毕维斯嘴里干巴巴的蹦出一个字,他还没回过神来。这绝对不是他设想中的见面情景。

“痛就好,这都是真的,是真的!原来我不是做梦!”得到了回应后,蜜瑟莉高兴的欢呼一声,全然不顾形象,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扑进毕维斯怀里,嘴里哭着道:“原来我真的不是做梦,会痛,会痛的!声音也很响亮!”

毕维斯怀疑自己听错了,既然她不刚相信事实,为什么挨打的是自己?看来蜜瑟莉那思考问题的神经是越来越粗线条了。

“妈妈告诉过我,情人的吻是抚慰伤痛的最佳良药。”话音刚落,炙热的吻已封住了毕维斯的嘴巴,那满心的思念和欢喜完完全全倾注进了这一吻中。

这是猝不及防的一吻,整套动作笨拙而生疏,甚至碰触的时候牙齿咯得毕维斯嘴唇生疼,不过它同时也是甜蜜的,愉悦的,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