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涯咫尺(第2/4页)

风照原屏住呼吸,将头埋在饱满的乳房里,手掌顺着纤腰,慢慢下滑,反复揉搓。重子的肌肤雪白滑腻,仿佛名贵的瓷器,却又充满弹性,手感一流。

重子的眼珠水汪汪的,充满了妩媚,玉躯紧贴住风照原,随着对方游走的手掌,扭动着,像是有强烈的电流在刺激她一样。

窗外暴雨如注。

重子的呻吟声销魂蚀骨。

热血在沸腾,激情像矫健奔腾的野马,一波一波,一浪一浪,疯狂撞击。一会儿升腾到高空,一会儿急速下坠,分裂成无数的碎片。汗水从赤裸的肌肤渗出,又渗入肌肤,将两个人紧紧地粘合在一起。

一声满足的娇呼,重子浑身滚烫,死死地搂住风照原,眉梢眼角,樱唇齿颊,洋溢着醉人的浓郁风情。

“我爱你,重子。”

风照原喘息着,吻过重子每一寸肌肤。晶莹高耸的双乳上,还留着他的啮痕,殷红色,俨如洁白雨伞上的樱花。

“照原,我也是。”

重子嘤咛一声,丰润的樱唇,主动迎上风照原贪婪的大嘴。

许久,两人的嘴唇才分开。

“为了找我,你吃了不少苦吧。”

重子爱怜地抚摸着风照原的脸庞:“你的脸,为什么变了?”

风照原这才把一年多的经历慢慢细说,只是隐去了与赫拉、妖蝎的亲热,尽管是善意的隐瞒,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内疚。

重子听到紧张处,忍不住紧紧抓住他的手。一年多前,当她四处找不到风照原时,就索性呆在日本。浅草寺的一利休是绯村康昔日的好友,她就在这里暂住,为了避免飞天流的追杀,只好用忍术易容。

没想到差一点错过了两人重逢的机会。

“对了,你和英罗翩,是很好的朋友吗?”

风照原酸溜溜地问道。

“是七月刚认识的呢。也是一个雷雨天,我外出没有带伞,他就好心地送我回来。”

重子展颜一笑,晶莹纤长的手指点了一下风照原的额头,戏谑地道:“照原,你吃醋了吗?”

“有一点点。”

风照原嬉皮笑脸地答道,心里却十分感动。以英罗翩的优厚条件,重子居然毫不心动,可见对自己相思刻骨,情深意重了。

两人又亲密了一会,风照原忽然问道:“对了,你用玉佩炼制秘器,有结果了吗?”

“已经炼成啦!”

重子像个小女孩般地雀跃坐起,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见到风照原灼灼的目光凝聚在玉峰上,娇羞地转过身,嗔道:“不准偷看!”

“嘻嘻,我不偷看,我明着瞧。”

风照原心情舒畅地大笑起来。

一只圆圆的玉环从重子的掌心钻出,雪白柔滑,闪动着奇妙的光晕。光洁的玉环上,隐隐有雪鹤飞舞的影子。

风照原赞叹道:“真漂亮,像一只玉镯,为什么不把它戴在手腕上?”

重子深深地凝视着风照原,低声道:“我希望,照原你是第一个见到它的人嘛。”

风照原心情激荡,柔声道:“我来为你戴上。”

玉环戴在重子的皓腕上,与雪白滑腻的肌肤,衬托得完美无比。

想起在罗马的茶店,重子点茶时伸出的纤纤手指,风照原不觉有些痴了。

朝晖映上窗户。

推开门,清脆的鸟鸣在花圃上掠过,泥土散发着潮湿,混和花香,空气新鲜而清冽。

风照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意识,仿佛在湖上飘浮。湖面寂静,散发着柔和美妙的光晕。深沉的水波荡漾,映出无数奇怪的生灵,流光溢彩,闪电飞逝而过。他只要随手一撩,就可以抓住满手的惊奇,握住整个天地。

生命的玄妙,在精神的湖面上,闪闪发光。

他已经站在了最神奇的地方。

“这就是秘能道的境界。”

千年白狐长叹了一口气,语声里,融和着喜悦、迷惑、伤感:“我原本以为,一定要绝情绝性,才能迈入秘能道。没想到,因为对重子强烈的爱,反而使你突破了一流秘术的上限,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还要感谢一利休大师。”

风照原由衷地道,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他潜心在茶道中提升自己的意,恐怕达到秘能道,仍然是个遥遥无期的数字。

背后传出纸格子门拉开的声音。

风照原回过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绯村樱君穿着一套绯红色的和服,白腻的肌肤,犹如樱花上的积雪,乌黑的长发慵懒地垂落,清丽的风神,使人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照原。”

绯村樱君羞怯地笑了笑,从背后,轻轻地伸出手臂,拥住了风照原的腰。

“重子,你真美。”

风照原盯着对方,灼灼的目光,令重子忍不住害羞地低下头去。

“今晚,你就要和草飕法决斗了吗?”

过了一会儿,重子抬起头,目光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放心吧,这一战,我必胜无疑。”

风照原抚摸着重子柔顺的乌发,充满信心地道。

用过晚膳,一利休盘膝坐在茶室里,慈爱地看着风照原和绯村樱君。

“没想到,你原来是故友绯村康的弟子。”

一利休脸上露出怅然的神色。

“这些天,多亏了您的照顾。”

风照原和重子异口同声地道。

一利休微微一笑:“既然重子你现在已经有人照料,今晚过后,我就要返回故土了。”

风照原心头一震:“大师,您要回中国了吗?”

一利休点点头:“我已经老了,想回去看看。”

风照原沉默无语,自己的故乡,又在中国的哪一个角落呢?

“落叶归根,游子知返。”

一利休低声吟唱,提起茶壶,烧水,添炭,抹擦茶碗,深远宁静的意,从他的每一个动作里,袅袅散发。

“今天的枝头上,

我是新绿的叶。

明朝的露水中,

我蒸发成一片白云。

脱轨而来,

有路可回。”

一利休悠然伸手,端起茶壶,转动茶碗,浓郁醇和的茶香扑鼻。

“消失的就是我追求的,

永恒的就是曾经的。”

一利休长吟一声,将茶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丝玄妙的微笑。

“我明白了。”

风照原恭恭敬敬地道:“无论是茶道、秘术,或者人生,最终的极限,都是一样。”

“当,当……”

浅草寺的古钟,终于敲响了午夜零点。

夜色中,满院随风摇曳的花叶,忽然搭下脑袋,枝叶迅速枯萎、卷起。

刚才还充满生机的花圃,转眼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坟墓。

阴风吹过,一个矮小的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茶室门口,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草飕法!

风照原浑身剧震,几天不见,草飕法已经变成了一个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