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4页)

本来余峯还寻思着阮枝单位里有什么危险。

这一出还真吓着他了。

余峯站在院子里看向工作间,阮枝正眉眼弯弯地和朱教授说着话。他的面色逐渐凝重,直接给邢惊迟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听到邢惊迟问:“她和你说围巾的事了?”

余峯沉声应:“嗯。队长,是东院的人吗?”

邢惊迟沉默片刻,应道:“概率不大,你注意着点林丞宴,百年展结束前都别让她一个人呆着。围巾的事,别吓着她。”

说着余峯又重新把这几个院子走了一遍,还叹了口气:“除了院门外有摄像头,这东西两院里面居然都没有。墙外是盲点,摄像头也拍不着。”

这事儿邢惊迟早就发现了,也不难理解:“后院寻常人进不来,现在他们重点都放在展厅上。你跟紧她就好。”

“知道了。”

余峯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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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余峯都紧跟着阮枝,两人日日同进同出还有点儿奇怪的流言传出来。不过只传了一天就没人再传了,余峯和阮枝都以为是对方解释了,也没聊这个事儿。毕竟他们两个人都不怎么在乎这个,阮枝有她的工作,余峯也在执行他的任务。

眨眼就到了百年展的最后一天。

到了这一日雪已经化了干净,园内本来被白雪点缀的挺有画意的枝头又变成了光秃秃的模样。好在这些天都没再下雨,纵使冬日日头单薄也比阴冷的雨天好上许多。

阮枝捧着一碗关东煮和余峯一块儿往回走,这些天他们没事干从后门溜去小吃街,别提多舒服了。

热乎乎的汤汁下肚,阮枝舒了口气,侧头问余峯:“余峯,你是不是就呆到百年展结束?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这些天也没什么事发生。”

余峯捏着手里的饭团,也没瞒着阮枝:“不知道,这得队长说了算。我寻思着也快了,放心吧嫂子,我这也是工作呢,没事儿。”

余峯抽空去了解了一下林丞宴以及他的队伍,说实话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他们专业又优秀,工作上一点儿失误都挑不出来。只是秦律和林丞宴身份特别,他想起邢惊迟的话也大概猜得到他得在这儿呆多久,估摸着得等百年展结束,林丞宴他们离开。

算算日子也快了,百年展结束后一周内他们就会离开了。

同一时间。

邢惊迟和秦野去了姜家。当年姜家窑厂名声不小,那爆炸的那家窑厂在书面上偏偏与姜家没关系。但阮枝不会胡说,因着这事儿邢惊迟还回了趟邢家问老爷子当年的事儿。

姜家听闻邢惊迟的来意直接把人请了进去。姜家或许是和邢家有旧,但这些面子在邢惊迟这里一点儿都不好使,他软硬不吃,难缠的很。

等佣人给他们上完茶后姜家家主才说起当年的往事:“当年因为工人操作不当才造成了那场事故,更详细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后来隐瞒也是为了保护那几个孩子的身份,难免有人对涉事工人心存怨恨。当年...”

邢惊迟和秦野也没打断他,听姓姜的扯皮。

就他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当年的事绝不只是工人操作不当那么简单。等他说完了邢惊迟才问:“因为当年的事儿四个孩子成了孤儿,我今天来,是想知道那四个孩子的身份。”

姜家家主微怔,居然是来问那四个孩子的。

他沉吟片刻:“当年的事是下头人去处理的,具体的情况我得去问过才知道。但我这儿有张照片,可能你们想看看。”

当年姜家是想把四个孩子都领回家来的,但其中三个孩子不愿意,他们也没办法,再往后也没管过。听说是送孤儿院去了。

邢惊迟扫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有四个孩子,其中三个人的身份他们都知道。死去的成俊和郑子阳,被姜家收养的刘奕华,还有一个身份未明的孩子。

秦野指着照片上脸部缠着绷带的小男孩问:“您对这个孩子有印象吗?”

“这个孩子..唉,窑厂爆炸的时候他也在。不过离得远,只脸上高温灼伤了,不严重。我记得他,他模样生得好,若不是他烧伤了,兰兰肯定要我把他领回家里来。”说起姜婉兰,这位老人的脸上有了些许笑容,“这孩子和兰兰差不多大,兰兰去窑厂玩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他了。”

“灼伤面积大吗?”

“不大,要是做了手术肯定和平常人一样。”

“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得去找人问问。”

邢惊迟和秦野又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

等走出了姜家上了车秦野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进展。队长,先不说曾鸥,这个郑子阳是个孤儿,压根就没什么朋友,按照那拾荒人的证词来看他和凶手认识。曾鸥和郑子阳的死和我们今天的发现,我总觉得这案子和照片上的另外两个人脱不了干系,可为什么杀他们呢?会和那个‘先生’有关吗?凶手A和‘先生’是否是同一个人呢?”

邢惊迟的目光落在那缠着绷带的小男孩身上,良久才道:“先下班。”

秦野:“......”

得,又得去接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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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惊迟去丰城博物馆接了阮枝,上车后阮枝侧头瞧了一眼展馆,松了口气道:“总算结束了。提前也好,明年就没事了。”

闻言邢惊迟怔了一下:“提前了?”

阮枝点头:“嗯,本来应该明年办的,不知怎么就提前了。可能是因为溪林村墓葬的发现吧,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反正现在结束了。”

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邢惊迟的脑中闪过。

一瞬即逝。

回家后邢惊迟进了厨房,阮枝换了睡衣瘫倒在沙发上,顺便和邢惊迟闲聊:“老公,余峯还要在博物馆呆着吗?我看他这几天都在这儿闲出花儿来了,他一看我们工作就打瞌睡。”

邢惊迟手里动作不停:“他上班时间还打瞌睡?”

阮枝:“...当我没说。”

这一夜看起来与寻常的夜晚没什么不同。阮枝洗完澡上床,邢惊迟已经在床上暖好了被窝,因为冬日里阮枝常起不来床晚上邢惊迟也不怎么闹她。

两人靠在一块儿各干各的事,偶尔说几句话,或者你亲亲我我亲亲你。

总结起来就是相当无聊。

近十点的时候邢惊迟关了灯。

阮枝往他怀里一滚,手往他腰上一搭就准备闭眼睡觉,心里还想着冬天能和邢惊迟一块儿睡觉真是太好了。她的脚丫子再没挨过冻。

邢惊迟把阮枝盖严实了,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原本这一夜就该这样平静地过去。

凌晨四点,邢惊迟的电话开始疯震。因为职业的原因,邢惊迟的电话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在这样的深夜被吵醒,阮枝还是头一回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