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平卢(第2/2页)
而取海州固然得渔盐之利,但其危险倍增。
无论是谁夺下徐州,势不能容忍海州落入他手,战火便要燃烧到平卢。
而现在的平卢做好了战争准备么?
至于说指望获取三五年时间海州的渔盐之利,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根本不相信徐州局面还能熬上三五年见不出分晓。
按照他的预计,一年之内这徐州局面就要打破,甚至就要见出分晓,无论是谁掌控了徐州,势必不能容许泗海二州之利花落他家,战争便不可避免。
软甲男子便是平卢节度使王守忠麾下头号重将刘延司。
王守忠是前代节度使王师范之子,而刘延司则是王师范头号重将刘鄩的幼子,这一对主臣从父辈又接下了权力的继承。
“君上,大梁的确不足惧,但蔡州袁氏和淮右江烽,某只能说从情势上来看,眼下的确是他们最不合适出手的时候,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却又是他们最好的机会,错过了这一遭,也许他们想要夺下徐州,就要付出几倍的代价,而袁氏和江烽从来都是不甘寂寞者。”
刘延司的话让王守忠沉默不语。
王守忠在王师范诸子中不算最精明的,但精明的已经在王师范诸子争位中丧生了,他能脱颖而出,最终上位,靠的就是隐忍。
但是隐忍并不代表就无所作为,并不代表他就对周边形势的一无所知。
淮北局势的持续动荡或者说走向崩盘,对于平卢这个北邻来说是喜忧参半的。
喜的是淮北和平卢关系不算好,尤其是有海州这个利益攸关的所在牵扯,除非淮北主动将海州交给平卢,否则这个死结无解,现在淮北衰落甚至走向没落,意味着平卢有了机会解决海州问题,这当然是喜。
忧一样明显,徐州这个庞大但不算强势的邻居在南面既能平衡大梁和泰宁军的压力,同时也让平卢事实上有了一个稳定的南面,但一旦时家落幕,谁接掌徐州,还能维系这脆弱的平衡与和平么?
若然不能,平卢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