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七里河(第2/3页)
张玉婵赶忙道:“那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找人。”
等张玉婵让人把地图绘好,命行役和吴蔚也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山上的一些情况时,已经到了深夜。
命行役和吴蔚在张玉婵收拾的客房中睡了一觉,第二天天未亮就上了山。本来张玉婵想托邻居照看着小宝,也跟着他们去找王彪,但被命行役和吴蔚劝住了。
枪弹无眼,到时候要是打起来,张玉婵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孩子怎么办?而且那会儿很可能王彪也在,两个毫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添乱。
张玉婵听后也担心自己拖了他们后腿,最终还是留在了家里等他们回来。虽然不放心,但眼里看到的金线却又给了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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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地图绘制得非常详细,不过在深山外就断了。因为没有村民走进过深山里面,所以没人能画出里面的地形。
命行役看了两遍地图,就把地图全部复刻在了脑海中。有了地图,又有了金线的指引,方向非常明确,命行役和吴蔚行步如风,大大减少了不少时间。
别看地图小,真到了山里才知道山中面积有多大。命行役和吴蔚紧赶慢赶,走到深山外围时,天逐渐黑了下来。
金线能找到王彪,也代表着他的命线,金线在,他就在,所以人还活着,倒也不急于一时就要立刻找到他,而且虽然有地图有从村民那了解到山里的一些情况,但也不得不防范于未然,山中变数多,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恢复体力,命行役道,“我们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歇一晚上。前面就是深山内部,我们不清楚情况,夜晚进去太过冒险,还是等明天天亮后,再进山不迟。”
“我听你的。”命行役说的道理,吴蔚都懂。
命行役在一棵大树后面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就拉着吴蔚坐了下来,捡了些树枝生了火。吃过干面包,命行役就把小纸人放了出来,给了它一个守夜的任务,接着就搂着吴蔚闭眼歇息了起来。
小纸人无聊地踢了踢左脚,甩了甩右脚,最后看着摇曳的火苗,作死地跑去晃了晃小手。要是它是普通的纸,可能第二天命行役起来,看见的可能就是几片烧焦的纸屑。
小纸人瞎弄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后面看了看靠头而睡的两人,它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忽然哒哒哒地就跑到了命行役脚边。只是在快碰到命行役时,它又忽然刹住了脚,犹豫了下果断地改变了方向,绕到了吴蔚那,顺着吴蔚的身体直接爬到了他的头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了下来……
第二天,当命行役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从吴蔚头上滑下了大半,一看就睡得非常香甜的小纸人。
命行役:“……”
让它守夜,它竟然跑回来睡觉?
他怎么就弄出了这么个蠢东西来?
命行役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也有问题,怎么就放心让小纸人这傻纸守夜呢?这小纸人太不靠谱。
小纸人可能感受到了从命行役那刮来的冷气,抖了抖身体,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然后一抬头,就对上了命行役嫌弃的眼睛。
小纸人:嘤qaq
命行役没眼看他,伸手把它从吴蔚的头上提溜了下来后,就叫醒了吴蔚。两人吃过早饭,收拾一下,就往深山内走去。
这一路上,命行役都不知道杀了多少条毒蛇。深山里仿佛是一个蛇窟,每走几米,就会窜出各种花样百变的毒蛇。这些毒蛇条条带着剧毒,只要被它们咬到一口,普通人可能数十秒的时间就会毒发身亡。
其实为了方便,命行役完全可以当场画一张驱蛇符,让那些毒蛇对他们避而不见。但换个角度来看,这些毒蛇可是好东西,利用好了能发挥不少作用,而且杀起来也不难,一两刀的事情。
命行役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点,竟然还带了一个麻布袋,杀死的毒蛇都往袋子里装了……要不是知道他们是过来找人的,吴蔚还以为他们是来旅游抓蛇的,太优哉游哉了。
命行役抓了一半,后一半就留着让吴蔚练手了。
吴蔚第一次杀蛇,虽然没有一丝慌乱,但下手的时机还是弱了一些。命行役能一刀让毒蛇毙命,吴蔚最快的也要三刀。
吴蔚看着脚下的毒蛇,揉了揉手腕,只是十来分钟,他的手关节就有些受不了了,看来和命行役比,他不仅差些火候,还要多练练。
如果现在有捕蛇人在这里,知道吴蔚在想什么,一定会严重怀疑人生。他们捕了一辈子蛇,都不能保证能在三刀内杀死一条毒蛇啊,吴蔚第一次杀蛇就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好吗!!
至于命行役,他就不是人,是变态!
除了毒蛇外,他们在深山里还遇到了其他攻击性很强的兽类。不过可能是被他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杀蛇气势吓到,这些野兽都非常聪明地选择……掉头就跑。
一直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命行役和吴蔚来到了一片鲜花地。这里的花什么品种都有,甚至还有他们没见过的种类。这么驻足几分钟,还看见了好几只拍翅悠悠而过的蝴蝶,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危险的深山野林,还以为到了什么人间仙境。
命行役随意地转了一圈,然后突然就不动了。
吴蔚问:“有发现?”
“有个洞。”
命行役蹲下了身,指了指面前的一簇花丛。只见那繁茂的花丛中心,空了一个圆心,看起来很像狗洞。“狗洞”很大,目测他们两个成年人就是这么穿过去,都不会有什么困难。洞内不知道是不是连着花海的,因为被花叶阻挡了阳光的缘故,所以并不能看清“狗洞”内的情况。
吴蔚借着手机的光往里照了一下,这个洞似乎是一直往下的,还挺深。
命行役抬头看了眼天空,回头道,“金线还在往前绕,但我比较在意这个狗洞。你说我们是向前继续还是进这狗洞里面看看?”
吴蔚深思了几秒,“我总觉得这个狗洞不像动物扒拉出来的,更像是人为制造。”他抿了抿唇,“我想进去看看。”
“那走吧。我也很想知道,这狗洞穿到哪里……”
命行役打头阵,拿着手机,先一步矮身进了草丛的洞里,吴蔚紧随其后。狗洞一直往下,下到一定距离,就平着往前数米,接着又是往下又是往上,再不然就是一会左一会右,弯弯曲曲的,跟土拨鼠打的洞似的,七扭八歪,不知道到底要延展到哪里去。
命行役每走一段距离看一次时间,当他终于看到有光的地方时,他们已经在地底下走了两个多小时。
而等他们快要走进光团,才发现那些光都是由一堵墙上的一个大洞散发出来——那大洞不规则的边线一看就是被人用蛮力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