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9页)
秋日是一场秋雨一场凉,这春日就是一场春雨一场热了。
真的不能想象紫禁城的夏天怎么度过,光是想想就
觉得窒息。
天色昏黄,康熙没来。
夜色渐浓,康熙没来。
姜照皊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耐心再次告罄。
“去乾清宫……”话音还未落,就见康熙踏着月色而来,一袭长袍衬得他身姿愈加挺拔。
她算是知道了,今儿她的话是说不全了。
“万岁爷~”一脸欢喜的迎上来,姜照皊觉得自己非常不容易,真的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
“摆膳摆膳。”她回眸迫不及待道。
康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往怀里一搂,这才笑道:“饿了?”
见姜贵人乖巧点头,康熙又道:“商讨政事耽搁了。”
也算是解释了。
姜照皊不在意,笑吟吟的攀住他脖颈,柔声道:“不饿,就是想您了。”
然而今天是她的打脸日,话音刚落的功夫,一声响亮的腹鸣响起。
在寂静的空间内,特别震耳欲聋。
姜照皊:……
红着脸看向康熙,见他似乎没听到,便松了口气。
她一侧眸,康熙便忍不住勾起唇角,见她偷偷望过来,赶紧又缓和神色。
晚膳的主题是梭子蟹。
姜照皊吃了个满嘴流油,实在是太好吃了,让人欲罢不能。
她也是第一次吃螃蟹吃到饱,算是一个不错的体验了。
“喜欢朕再给你送来点。”康熙笑着道。
她吃的香甜,他看着也舒坦。
姜照皊笑着摇头:“这东西性寒,尝个鲜就是了。”当然要是再送点,她也是没意见的。
康熙笑着摇头,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格外的惹人喜爱。
两人用过膳,便坐在廊下赏月,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周围是虫鸣声,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姜照皊很喜欢这种感觉,笑吟吟的倚在他肩头,絮絮的说着小话。
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便挑一些小事儿来讲,重点不在说的什么,而是用轻柔的语气说一些小事会令人放松。
特别是康熙这种政务繁忙的,整天思考的都是国家大事。
“穿靴子的猫?”这都给康熙听笑了。
就见过冬日给狗穿衣裳的,还没见给猫穿靴子的。
“那还能走路吗?”
“肯定不能啊,猫穿上小皮靴,走起路来歪歪扭扭还会劈叉,所以小主人非常高兴的拍了拍手,这
猫就脱不掉靴子了。”
姜照皊随口道。
其实这是她随便编的故事,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在后宫中的生活是乏善可陈的,并没有什么新鲜劲。
却见康熙若有所思,目光散开虚无,显然是在想事情,她便住嘴没有接着说,甚至反思一下自己随口编的故事,到底会不会碰到什么忌讳。
想了半天觉得无事,这才放心下来。
“给猫穿上靴子。”康熙若有所思,半晌回眸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笑道:“真是个小机灵鬼。”
姜照皊无言以对,小机灵鬼哦。
看出她有些疑惑,但是康熙没有明说,毕竟这话不能跟她说,最近他对太子的教导有些愁,不太确定要用哪种方式来,穿靴子的猫,给他很大的警醒意义。
他要培养的是未来储君,不是一个供他高兴的猫。
想了一会儿,康熙回神,看向无聊发呆的姜贵人,不由得笑了:“走吧,进屋。”
夏日睡的比较迟,又有些热,今儿康熙没什么兴致,洗漱过便躺在床上,一直出神想事情。
姜照皊等啊等,觉得昏昏欲睡。
最后抵挡不住睡意,率先睡去。
一到夏日,她就不爱抱人了,康熙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她嫌弃的跟什么似得,一个劲的往床里头躲。
手脚依旧是比字型,但是这一次是为了抗拒他的拥抱。
康熙都给气笑了,这小东西,用过就扔。
可姜贵人身上凉凉,跟玉似得,抱着着实舒服。
他又试了试,再次失败,这才作罢。
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睡醒的时候,康熙已经走了,每次两人凑到一起,都是胡闹到半夜。
这突然的盖着被子纯聊天,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就连白蒲也影影绰绰的问:“您昨儿下午不是睡过了?晚间怎的还这般困?”
睡的比皇上都早。
姜照皊无言以对,难不成康熙已经对她没有兴趣了,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问题。
虽说前些日子说要给她升为嫔位,但是这圣旨没下来,她心里就有些虚。
万一收回了,她简直没地说理去。
她的目标就是把嫔位给扎扎实实坐稳了,在后期妃位遍地走的时候,不用见人就跪,就满足了。
后
期封妃的人真不少,更别提还有贵妃、皇贵妃呢,她要还是个小贵人,再是个不受宠的老贵人,那日子也太难过了。
嫔位就好上许多,虽然不上不下的,可上下都说的着话,就挺好。
“我不美了?”姜照皊摸了摸自己的脸,凑近白蒲让她细看。
白蒲有些扛不住颜值暴击,倏然红着脸,小小声道:“小主儿仍旧是极美的。”
姜照皊点头,客观的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身材走样了?”那也不应该啊。
白蒲视线从她鼓胀胀的胸脯到纤细的腰肢过了一遍,又红着脸摇头。
小主儿的身材若是不好,便没有人身材好了。
“难道现在不爱我这样了?”她还猜。
这个问题,白蒲回答不了。
看着小主儿黑白分明的眼眸,她咬了咬唇,想想连自己日日看着都扛不住,那皇上必然也是扛不住的。
“许是……”万岁爷不行了几个字跳入脑海,白蒲不敢再说,白着脸跪下。
姜照皊也不敢听了,挥挥手让她退下。
说不定就是累了,哪有人天天都想做的,又不是永动机。
再说她榨汁技术挺好的,应当不会如此。
转瞬将这点小烦恼抛到脑后,姜照皊就听系统警告:“翊坤宫东墙前段地里埋有异物。”
听到这警告,她有些意外。
按照惯性思维,一般陷害人都是直接把东西弄到屋里的,实打实的捉贼捉脏,这般埋到宫墙底下是个什么操作。
她抬眸望去,不由得蹙起眉头。
后宫中人,果然心机深沉,手段阴狠,处处滴水不漏。
是在墙根埋着,可从她这里瞧,那个方位完美避开院中所有障碍物,和她的窗户连成一条线。
属于她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第一次碰到宫斗,她面无表情的想,果然刺激。
如果她没有系统作弊,又怎么能想到,对方是埋在墙根呢,跟她的关系若有似无,想推推不掉。
宫中看似严谨,原来还有这么多空子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