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幕戏(第2/3页)
再说了,小嘉心有余悸地回忆着自家老板的衣帽间,那里面有什么是便宜的???
【boss大人】:反正以后都照做就行了。
【小嘉】:为什么啊?
【boss大人】:你不懂。
最后一条也来自【boss大人】:这个叫财不外露。
小嘉:……
是她太傻太天真,确实不太懂。但是有一说一,内敛这种事,什么时候跟她家老板扯上过关系?
也就过了个春节,老板怎么转性了?
另一边,昭夕的想法很简单。
程又年的家庭出身很普通,如他所说,父母都是普通职工。
过年去四合院那次,爷爷和他聊起天来,提起他曾在MIT硕博连读的经历,他说若非拿的全额奖学金,大概是去不成的。
而即便有了全奖,国外昂贵的生活费也很成问题,更何况像他这种专业,光是埋头做科研都恨不能一秒钟当十秒钟用,怎么还挤得出打工的空隙?
好在理工科专业与文科不同,实验出成果了,会有不菲的奖金。
熬过最初,后来日子要好过很多。
昭夕一边抱着一堆东西第无数次往储物间走,一边默默地想,既然白天也要好好试试,那就委屈一下宝贝们,暂时就不要见到白天的阳光了。
她的确娇气又爱美,可适当收敛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嘛。
况且她虽然很有内涵,但是无奈外形条件过于出色(……),很容易令人产生错觉,误以为她是肤浅虚荣的花瓶。
她决定收敛一点点,好让程又年比较容易关注到她美丽又独特的灵魂!
得知她这一想法后,陆向晚在手机那边沉默许久,送了她一句话:卑微昭导,在线跪舔。还记得那句话怎么说的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_____。
【宇宙无敌美少女】:应有尽有。
【陆向晚迟早发大财】:我呸。
*
六点钟,程又年准时下班。
下班高峰期的地铁,简直人挤人。坐地铁从地科院到国贸的路上,期间手机一直在没完没了地震动。
程又年要很费劲才能在人群里拿出手机,低头看一眼。
之所以这么费劲还当低头族,是因为误以为发信息的另有其人,却没想到是来自罗正泽新一轮的大轰炸,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浓浓的酸味。
【罗正泽是大帅比】:老子下班就去上了趟厕所,回更衣室你就不见人影了,靠,你开飞机跑的?
【罗正泽是大帅比】:怎么,今天也准备夜不归宿吗?
【罗正泽是大帅比】:我跟你说你小心点啊程又年,素了三十年的单身狗,一朝开了荤,是容易刹不住车。但是纵欲过度,没完没了地爆肝,很容易出问题。
那边停顿了片刻,就在程又年以为他终于消停时,他迅速甩来一个链接。
所以不是消停了,是去逛淘宝了。
【罗正泽是大帅比】像您分享了一条链接:
@#¥%……(一连串乱码符号)……【XX牌肾宝颗粒助您一臂之力一展男人雄风从此持久不早X男人的镇宅之宝女性的闺中密友……】
程又年:……
他艰难地一手扶住头上的把手,一手回复罗正泽的信息——
【程又年】:我用不着,你留着镇自己的宅。
下一条。
【程又年】:哦,我忘了,你也用不着。
对面的罗正泽花了一分钟时间思考,才确定此“用不着”非彼“用不着”。
秉承科学研究应有的严谨态度,他分析出了这句话的逻辑:A能力很好,所以用不着,B不知能力如何,但因为没有实验对象,所以用不着。
罗正泽:……
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嫉妒之火在熊熊燃烧。
*
抵达国贸时,已近夜里七点。
程又年踏出地铁站,只需步行五分钟,就能看见昭夕的公寓大门。
天色将暗未暗,白昼的光芒还在地平线上流淌,余晖脉脉。
其间,他被地铁站门口卖花的小朋友缠住,小姑娘娇声娇气央求他:“叔叔买束花吧,今天刚摘下来的花,很香很香的!”
他脚下一停,看了看桶里的鲜花,有百合,有玫瑰,还有小雏菊。
程又年没买过花,从小到大都没有。
工科男一般都不讲究浪漫,就算母亲节或教师节,也最多用写有祝福的卡片聊表心意,他不曾给谁送过花。
视线在鲜花丛中停留片刻,他说:“给我一束雏菊。”
小姑娘笑起来,开开心心递给他一束包好的白色雏菊,还热情洋溢地替他讲解雏菊的花语。
可惜程又年付钱的时候,才明白这份热情之下藏着什么。
小姑娘:“一共一百。”
程又年:“……”
一时语塞,又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逢年过节,不乏被街上卖花的小孩子缠一路,但因为没有送花对象,所以被敲竹杠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程又年没有计较,只是在付钱时颇为感慨:“这种生意,大概没有回头客吧?”
小姑娘狡黠一笑,“地铁口,人流量大,选在这里做生意,图的就不是回头客嘛。”
他啼笑皆非。
*
门铃响时,昭夕一路从书房飞奔而出,都到了玄关,又连忙放缓脚步,捋捋头发,生怕泄露出自己太过着急的心思。
她慢条斯理开门,视线不经意间撞上一束洁白的花。
“欸?”她愣了愣,“给我的?”
男人站在门外,不动声色地把花往她怀里一塞,非常没有诚意地解释了一句:“出地铁时,被强行推销了。”
昭夕接了过来,闻了闻,雏菊的气味素雅清淡,并没有什么浓烈的花香。
出地铁口被强行推销?
以程工头这种拒生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他不买,还有谁敢蹬鼻子上脸死缠烂打?
她克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故意撇撇嘴,“就算是被强行推销的,好歹是第一次送花给实验对象,怎么不买玫瑰?”
程又年换好了拖鞋,抬眼看她。
“随手拿了一把,你还指望我挑?”
昭夕:“雏菊也是菊花,你又不是来我这上坟——”
“别胡说。”他打断她。
昭夕又笑了,慢条斯理凑过来,“哦,科学家也讲究迷信?”
程又年没答话,只是随她走入客厅,不见女主人有半分待客的样子,只得自己动手,为自己接水。
视线落在杯架上,才发现那里多出了两只颜色不同的对杯。
他低头接水,默了默,才问她:“知道雏菊的花语吗?”
“不知道。”
她正举着花四处打量,最后锁定了中岛台上的花瓶,把那束干花拿出来,替换成了手中的雏菊。
“是坚强和纯洁,代表努力就会有收获。”
昭夕一怔,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