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关实质(第3/7页)

柯易平抱得很用劲,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托在她绵软的臀部上。萱萱娇喘吁吁地说:“想死你了。”

柯易平不以为然地问:“想我,想我什么?”

萱萱说:“想你来,想你抱我。”

柯易平“噢”了一声,放肆起来,偏了一下身子,将右腿挤到萱萱的双腿之间,托她臀部的手用起力来。

萱萱忽然挣脱他,理了理衣服说:“你不要以为我是不三不四的人,我不是卖身的鸡,我在这个场合打工是迫不得已,过一阵子我攒够了弟弟上大学的学费,我就不干了。到时候你来,再也见不到我。”

“那我最近就经常来,免得以后见不到你。”柯易平仗着酒兴说起调情的话。

萱萱说:“也不要。你是一个有出息的人,不要将心思放在这种地方。”说这话时的她俨然是一个关心柯易平的正派人。

“等你下班我们去宵夜吧?”柯易平向萱萱建议,上次来歌厅的时候她有过这个想法。

“好的。”萱萱答应的声音很小,接着说她下班很迟,要到凌晨一点以后,早走了要扣工资。柯易平说迟一点儿没关系,哪怕到天亮都等着。

出包厢前萱萱主动和柯易平又抱了抱,她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你很壮,你有男人味。”

这种恭维柯易平还是乐意听的,他也夸了一下她,说她让人心动。

两人松开后,柯易平让萱萱先回包厢,两个人一起回不好。

这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的门襟又鼓了起来,要等到平复下来才能走出去。

柯易平和萱萱宵夜以后去了她的出租屋。萱萱在床上风情万种,花样迭出,上演了一回柯易平偷看的A片里才有的内容。

十分尽兴后他又非常沮丧,在第三次的时候他把套子搞破了。

他垂着头问萱萱有没有病?萱萱一听这话立即翻了脸,骂他一家子有病。她越凶,柯易平心里越踏实。他想她真不是干那个的。最后她没有向他要钱,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柯易平也有些怀疑,萱萱的包里装着一把的套套,说明她经常有男人。

但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现在中学生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到成人用品店里买这样的玩意儿了。

好在有惊无险,事情发生以后柯易平没有任何的身体不适,感到庆幸的同时,那个销魂的夜晚和风情的萱萱,便越发觉得美好和令他回忆了。

3

沙红霞因为柯易平的借调省厅而非常高兴,虽说柯易平三天两头地还要在省里头四处出差,但毕竟也就是几天的事,不会像在宝川时成月不回家,现在周末待在家里还是基本有保障的。

在单位里沙红霞有意将柯易平借调回省城的消息告诉了於台,说这件事时她的神态喜滋滋的。於台也像是替她高兴,说柯易平要是借调一阵子后真正调过去就好了,省厅和市局的前途是大不一样的。沙红霞一得意竟对於台说,正式调过去问题也不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信心十足。

於台并没有对她罢休,办公室没人的时候还是想将他的爪子在沙红霞的肩膀上搭一搭,露骨的电话也没有少打,直到有一天看到沙红霞电脑桌面上放的照片。

照片是苏可可通过电子信箱发给沙红霞的数码照片,有七八张。沙红霞喜欢的一张独独不是苏可可拍的,而是最后请酒店服务员帮忙拍的人都全的合影。合影里每个人的神态都很好,特别是沙老太,神采奕奕的。

沙红霞看着照片,考虑要不要放大一张,装镜框挂家里,那样老太肯定会非常高兴。自打姜松岩登门以后,她对他的态度悄悄地有所改变,而柯易平工作的变动,更让她对他们家与姜松岩的这种关系有点儿得意。

於台到沙红霞办公室一眼就盯上了这张照片,他的反应特别强烈,问沙红霞是不是“全家福”?沙红霞说当然是,照片上都是家里人。

於台于是一定要沙红霞告诉他,在她母亲边上站着的人是谁,他说这个人太有派头了,一定是个大领导,好像也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沙红霞说:“不会吧,他哪会有你台长派头大?他是我哥,下岗工人啊。”於台怎么也不信,狐疑地摇着头离开。

过了几天,於台兴冲冲地来找沙红霞,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我知道你那个哥哥是谁了。”

沙红霞心里一震,不接他的茬。她不希望这个讨厌的人知道她家里太多的事情,但也想让他多多少少地知道一点儿姜松岩的身份,借此让他老实一点儿。

於台见沙红霞不理他,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你们家柯易平能够借到省厅,有这么一个后台,将来弄个省环保厅的处长做做也不奇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封妻荫子,泽被后人’啊!”

沙红霞见他居然还引经据典假装斯文,鄙夷地说:“柯易平没有这个福气,他没有一个做后台的舅爷,也搞不成裙带关系。”

於台厚着脸皮说:“有也不是坏事,是好事。我舅爷要是在副省长位置上,我怎么也坐到气象局副局长的位置上了。呵呵……”

他还问沙红霞和姜松岩是不是表兄妹。在他看来,不是一个姓又是一家人,不是表亲是什么?

沙红霞过去只知道她这个领导在男女关系上不正经,有一套歪理邪说,没想到他的官场理论也是十分市侩的、投机的。

沙红霞醍醐灌顶。不是於台帮她开了窍,而是她由别人帮着验证了一种价值判断。沙红霞对社会关系的了解远不是刚出校门那会儿了,她想於台这张脏嘴要是说中了,姜松岩果真能够给柯易平和她带来造化,未必不是好事情。不,应该是巴不得的好事情。

沙红霞也意识到,她需要改变自幼对姜松岩的态度,调整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她对这个副省长哥哥,再做少女时的嫌恶就是不知好歹了。

於台在知道沙红霞和姜松岩的关系以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对她规规矩矩起来。

这天省气象台来了几个人,晚上要招待他们,於台竟事先和沙红霞打招呼,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还说如果家里有事就算了。过去,遇这样的事情他可不会这么客气。

省气象台的人近年来隔三差五地来,他们有一些课题和研究项目放在市气象台做,再将从上面弄的经费找名目在下面花。市气象台也是有好处的,否则於台不会这么热心。这天来的有省气象台的副台长,还有高工和项目负责人什么的,也没有干什么正经事,到了以后就在小会议室打起了扑克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气象台招待领导让年轻的女同志陪同,陪领导喝酒,陪领导唱歌,也要陪领导跳舞。於台说兄弟台都这样,其他好多单位也这样,这是一种时兴,是跟潮流,是与时俱进。吃喝谁在乎啊?问题是你能不能在吃喝上搞出气氛,让客人满意,让领导开心。找服务员或者小姐陪侍容易造成不好影响,用单位的女同志,哪怕是女干部就不同了,性质大不一样,而效果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