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关说(第3/5页)
“你的身材太像凯瑟琳·泽塔·琼斯了。”他像挤牙膏似的挤出这么一句。
蔡未末高兴了,莞尔一笑,说姜松岩比迈克尔·道格拉斯更潇洒。
姜松岩为自己的得体比喻笑了。迈克尔·道格拉斯他是知道的,以前看过他的片子,印象非常深刻,但这个演技老到的家伙与美女凯瑟琳·泽塔·琼斯是什么关系他就不知道了,这妨碍了他对蔡未末所说的话做深刻理解。
他端起茶杯,示意蔡未末喝茶。她啜了一口后微微皱起眉头,说怎么有一股烟火味?
他让他慢慢品味,高档的大红袍口感比较浓,入口茶汤比较厚重,在烟火味下有阵阵的花果香。她说只觉得淡淡的绿茶适口,但还是跟着他喝了几盅。
她问姜松岩与龚沪宁的见面是不是不太开心,遇到什么为难了?她进来时一眼就看出他在不高兴。
姜松岩宁愿与她说这个话题,让他评价她的“变化”真是勉为其难。
但要说的这件事也非常糟糕。他对蔡未末说了龚沪宁的强人所难,说龚老要是对他开这个口,也不会以这种不容商量的口气。他倒不是在乎龚沪宁的态度,问题是事情确实不好办。
蔡未末说了她对这个事的见解:“龚老或者龚太要你办,是不会直接对你说的,大概也只能由龚沪宁找你。京城的大少们找人铲事就是这样,与你协商你会办得利索吗?所以,有把握让你办就没得商量。”
她还提醒姜松岩,韩祖荣和龚太的亲戚关系肯定是有的,她前两天去龚老家,见韩祖荣也在,他替龚太捶了有足足二十分钟的背。龚太介绍说,韩祖荣是她的侄孙,还说他人很好。
姜松岩默不出声,神情郁悒地喝着茶。
蔡未末端起茶,抿一口说:“你或许可以学学人家怎么做这些事情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姜松岩不想再坐下去了,叫来服务员结账。一看账单才知道所谓的“33大红袍”是一泡三千三百元,好在可以刷卡付费。
出了茶楼蔡未末问姜松岩怎么走?姜松岩看了看表都零点了,意欲找家酒店住下来,明天一早让驻京办的司机送他回怀柔。蔡未末说也好,她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店,要开车送他过去。
到了停车的地方,蔡未末忽然站着不动了,她扶着车门说头晕了,像喝多了酒一样有飘的感觉。姜松岩说怎么会这样呢?他打开后座车门,扶她坐下,要过钥匙由他来开车。
蔡未末说:“真丢人,我怕是醉茶了,很难受。你先送我回家吧!”
她说住的地方在芍药居那块,姜松岩开车时她有气无力地给他指着道。
到了她住的小区,停好车,她下来时身子还很难站稳,姜松岩感到很抱歉,觉得不应该让她喝那么酽的茶。当她提出要他送她上楼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电梯里蔡未末妩媚地冲姜松岩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头歪靠在他的肩上。他紧张地绷着身子,看着电梯门液晶板上跳动的数字,忽然感到,这是一个情感和欲望急剧上升的过程。
到蔡未末打开房门让他进去时,他猛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要发生什么了。
蔡未末转身对身后的姜松岩说:“你知道你上次要是随夏霓进她的房间她会怎样吗?”
不等他回答,她转过身来抱住他说:“她会像我这样抱你,像我这样吻你……”
姜松岩没有说话的机会,她的拥吻让他不能自持,他用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柔软的腰肢。而她腾出一只手脱自己的衣服。
她拉掉内衣,丰乳像小兔子一样蹦了出来,她娇喘吁吁地说:“你快做道格拉斯吧!”
……
事后蔡未末拿出一瓶香水往姜松岩身上喷了一点儿说:“我喜欢男人身上有淡淡的木香,”又说:“还喜欢伏在胸膛上有香水味道的男人身上睡觉,会很香甜。”
姜松岩嗅了嗅,觉得这种香水味道似曾相识。在他的记忆里,香水味的储存是有限的,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
因为这个香水味道和联系到的那个人,姜松岩没有像蔡未末那样睡得香甜。
3
早上醒来蔡未末不在,姜松岩又到卫生间沐浴了一下,他要冲洗掉身上的他不喜欢的香水味。
蔡未末买了早餐回来,说他的衬衣上有她的口红,洗熨好了,还有一点点,好在不是在领口和袖口上,穿上外衣别人什么也看不到。她还为姜松岩做了一些安排,知道他下午研讨会结束,让他今天不要回去,晚上去跑跑。
跑跑是过去泊州市驻京办的术语,指去领导家登门。她让姜松岩开她车走,后备箱里准备了一些跑跑所需的东西。
真是很周到,姜松岩问:“你还当我是你领导啊?”
蔡未末“嗯”了一声。
姜松岩问:“我们这是不是潜规则?”蔡未末妩媚地笑了笑说不是,在床上她才是领导。
像是感慨,蔡未末说:“潜规则其实是合理的,就怕没有规则可用,或者有潜规则你都用不上。”
姜松岩说:“唉,怎么到处都是苏可可啊?你也讲起了厚黑之道。”
蔡未末说:“男人是只做不讲,女人是生怕男人不做拼命地讲。”
姜松岩突然跑题说:“我有个毛病,情绪不好的时候特别需要……你不要在意,我昨天……”
蔡未末说她不在意,她将夜里在床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好长时间没有过了。谢谢你让我享受生活!”
姜松岩现在没法再对她这样的话有什么反应,想不起来该说什么好,他在要求自己的态度严肃起来。
回到怀柔后姜松岩才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的。苏可可还给了他短信,让他赶快回电。
他定了定神才将电话打回去,苏可可问他会议什么时候结束,最快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来?
他说下午结束,晚上安排了一些重要的拜访,最快明天中午回云邑。他问有什么要紧的事?
苏可可说沙老太病危住进了医院,沙红霞哭着来找她,说老太一定要见姜松岩最后一面,还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姜松岩。
姜松岩“啊”了一声,感到十分意外和担心。
苏可可说她已经去过医院,医生说是脑血栓,在观察期。她劝姜松岩还是将北京的事情办好,想沙老太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
姜松岩考虑了一下,说他还是赶紧回来。苏可可还想说什么,姜松岩说:“老太有恩与我,又没有得过我什么好处,我一定要赶紧见她,不能再落下遗憾。”
苏可可见他这样,也就不再说什么。
姜松岩马上让Z省驻京办给他安排晚上的回程机票,也没有忘了告诉蔡未末这一突然的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