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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奇卡和卡塔莉娜经常为英国的事争论不休,真使我苦恼!”母女争吵平息后,基里连科说。
后来,贞之助他们又改而坐到隔壁房里,闲聊一会,玩了一阵扑克,不一会,又被请进餐室。可是,几个日本人纵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了,只得去填博里斯的肚子。尽管如此,唯有喝酒贞之助没有认输,与基里连科和渥伦斯基一决雌雄,奉陪到底。
“可得注意呀,你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幸子叮嘱贞之助。这时已过了十一点,他们已踏上归途,正走在暗黑的田间小路上。
“嗬,这凉风吹在脸上真舒服呀!”
“真的。先前那会儿,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有卡塔莉娜在家,都到什么时候了,吃的喝的都没影儿,肚子也越来越饿……”
“正好在这时候,各种各样食物摆出来了,结果我们都成了饿鬼。俄国人怎么那么能吃呢?喝酒我并没有输给他们,吃东西我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咱们大家应邀去了,老太太好像很高兴。俄国人住在那么小的房子里还喜欢请客。”
“他们过的那种日子毕竟寂寞,所以愿意和日本人交往。”
“姐夫,那个渥伦斯基呀,”妙子跟在后面两三步远,在黑暗中说,“有过一段不幸的经历呢。据说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恋人,十月革命爆发使两个人失去了联系。过了好多年,他才知道他的恋人到澳洲去了,他又追寻到澳洲,费尽周折才找到了她的住地,见面倒是见面了,但是,没多久他的恋人就生病去世了。从此他就抱定独身主义,为她终生不再结婚。”
“怪不得了,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在澳洲,他很苦了一阵子,甚至当过矿工,后来做买卖发了财,现在少说也有五十万块钱的财产。卡塔莉娜哥哥的生意,好像请他投资了一些钱。”
“哎呀,哪儿的丁香花儿开了。”走到别墅街,路旁是连绵不断的篱笆,幸子说,“哎,还得等一个月樱花才开,好难等呀!”
“我也细(是)等得不耐烦了。”贞之助模仿着老太太的腔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