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22(第2/2页)

贞之助早就看到了妻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十月底的一天,他看着报纸的戏剧栏说:“喂,下个月第六代菊五郎来大阪演出呢。”接着又说,“演出第五天前后去看戏好吗?听说这次他会演《镜狮子》,不知道小妹能不能去?”妙子说她十一月上旬特别忙,自己改日再去;于是那天夫妇俩带着悦子去了。这样,幸子九月份在东京没看上戏的遗憾也弥补了,连让悦子看看菊五郎的拿手戏的愿望也实现了。但是那一夜,当《镜狮子》演完后的幕间休息时,她走到走廊上却突然地掉下泪来,虽然悦子没注意到,却让贞之助瞧见了。尽管妻子遇事多愁善感,他还是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贞之助悄悄地把她拉到一边问道,这时又见她泪珠儿簌簌直落。

“你,已经忘记了吗?……那是三月的今天的事呀。不然的话,这个月刚好十个月了……”她说罢用手指拂去挂在睫毛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