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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像没听到一样。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听到了,但是在无视我。这可不是我欣赏的态度。就在那时,我们无意中发现一块指示牌,说前方一英里处有个观景台。他要是真有需要的话,可以在树丛里解决一下。
接下来的一分钟左右,仁波切没有说话。我停进风景区,这不过就是个山坡上的停车场,有几个男人在他们的车边转悠,试图进行一种既害羞又咄咄逼人的眼神交流。他们脸上的表情让我想起我一个前同事脸上的表情,我就叫他弗莱德吧,我两次在午餐时间撞到他从第八大道上的“女孩!女孩!女孩!”俱乐部出来,当时我们的办公室在第七大道。我猜,情欲,不管它采取什么方式,都有独特的阴影。它自己的光环。
我们下车,我穿着宽松长裤和运动衫,仁波切穿着他呼呼生风的枣红色长袍,我们发现面前山谷里的树都长得好高了,它们遮蔽了以前可能很吸引人的不知道什么风景。显然,这个信息还没有传到具体负责路边休息区的州立官僚机构官员的耳朵里。所以我们只是并排站在那里,眺望树顶。似乎没什么好说的。我想过建议他去林子里撒尿,又决定不提了。在这种地方,被别人看到穿着裙子走下小径钻进灌木丛里可不太好。
我们站在那里,默默无言地凝视风景,然后,当几滴雨落到身上时,我们回到车里,开车上路。每小时72英里似乎是安全的时速——足够快,能让我们及时赶到目的地,又足够慢,免于招来骑警雷达的注意。就在我们靠近出口时,仁波切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一声。我无视他,试图忘记他对快速道路的评论。每小时72英里。假设每天跑七八个或九个钟头,我们周末之前就能赶到达科他州。
那就是我们到达山顶,看到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两条一动不动的车龙时,我心里的小算盘。我发出一声文雅的咒骂——在这片国土上最好的公立高中里,每天你能听到一百次这种咒骂——然后再一次把我的拳头捶上方向盘。仁波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