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普京(第3/3页)
有一次,列夫·托尔斯泰散步回来,曾记述道:
“置身于这令人神往的大自然之中,人心中难道还能留得住敌对感情、复仇心理或嗜杀同类的欲望吗?人心中的一切恶念似乎就该在与作为美与善的直接表现形式的大自然接触时消失。”
我们这种古老的、自古以来就与我们的居住的土地及其奉献的不相适应,是我们由来已久的不幸。
大自然本身是道德的,只有人才可能把它变得不道德。怎知不是它,大自然,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仍使我们保持在我们自己的确定的、暂时或多或少还有些理性的道德规范之内的呢?不是靠它在巩固着我们的理智和善行的呢!?是大自然在哀求,在期望,在警告,在以已故的和尚未出生的、我们前世的和来世的人的灵魂日日夜夜盯着我们的眼睛。我们大家难道听不见这种呼唤吗?从前某个时候,贝加尔湖滨的埃文基人,他们要砍一棵小白桦树时还忏悔好久,祈求小白桦树宽恕,砍它是出于无奈。现在我们可不是这样了。到底是否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而且有可能制止住那只冷漠无情的手呢,这只手已经不像二三百年以前那样只是加害于一棵小白桦树,而是加害贝加尔湖父亲本身;到底是否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对包括贝加尔湖在内的大自然恩赐给我们的一切,而向包括贝加尔湖在内的大自然加倍地偿还呢!?善将善报,恩将恩报——按照自古以来的道德循环……
程 文 译
□读书人语
大自然是气象万千的,文学家笔下的大自然更加瑰丽神奇,因为它在自然景观的多姿多彩之外,更溶入了作者思想的博大精深。瓦·拉斯普京的散文《贝加尔湖啊,贝加尔湖……》便是这样一篇作品。在他的笔下,古老的贝加尔湖处处散发着诱人的光辉。我们既可以捕捉到夏天她那湖光山影的俊俏秀美,更可以领略到冬日里她那冰土积冰的雄浑壮阔。甚至那卷地而来的各种名目的狂风,那轰然爆裂的浮冰,那虚无缥渺的海市蜃楼……在作者的笔下无不具有一种摄人心魄的伟力。不唯如此,作者还把笔触探向纵深,去探测她的历史,地理意义上的莫测高深和神秘幽邃,甚至赋予她人的思想,意志,从而概括出一种“雄伟的,超自然的,神秘的和壮丽的”贝加尔湖精神。这种贝加尔湖精神的宏大,足以令人类在她面前汗颜自省、奋进。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客观存在的景色所不可同日而语的。
有人说文学艺术的力量足以弥补自然景观的缺陷从而使它趋于完美,更有人说只因为人的存在,大自然才这样富有魅力。看来不无道理。 【马为】
- 阿瓦库姆·彼得罗维奇(约1621—1682),俄罗斯正教会大司祭,教会分裂派领袖。两次被流放到东西伯利亚和北方的普斯托捷尔斯克岛。1682年被沙皇下令处以火刑。他遗有自传《言行录》,是十七世纪的历史文献和文学作品。
- 俄罗斯城市名,现称杜达耶夫。
- 晚秋时节从伊尔库茨克地区的萨尔马河向贝加尔湖吹来的冷风。
- 由位于堪察加半岛的库尔图克海湾吹来的风。
- 由注入贝加尔湖的巴尔古津河方向吹来的东北风。
- 位于贝加尔湖东面的哈巴罗夫斯克(伯力)边区。
- 位于前苏联布里亚特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