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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启动“烛光行动”(第10/12页)

“人这么乱,免不得还要有场混战啊,他扛得住吗?”王铁路大队长的声音。

“扛不住也得扛啊,之后走出监控视线,我们也爱莫能助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失联。”贺炯道。

“单枪匹马的,就怕出什么意外啊。”政委纠结道。

“做几个应急预案吧,盯着冒出头来的这些人和车,看来这位波姐的能量不小啊,她的电话一直在忙线。通知一下,把惠民冷库的底刨一刨。”贺炯的声音。

看来这间房里说的,不会比信息中心更多,丁灿忧心忡忡地踱回了信息指挥中心。进门时,看到几个屏幕上已经锁定了人和车,四辆车,下车的人三两结伙,足有十五六人,远远地包围着一辆泊在街边的面包车。

毫无意外,邢猛志现在已经身陷重围了……

“一只六十。”

大师傅蹲着瞅着扔在地上的土鸡兔子,一比画给了个价。

“上回不还八十呢?又降了,不行。”

邢猛志在讨价还价。

“这电死的没放血,口味差很多。你不是玩弹弓嘛,咋改电的啦?”大师傅找到理由了,这种电死的野味没放血,确实口味差,而且不新鲜了。

“天一凉,兔子白天不出窝,只能电打。那成吧,就按你说的。”

邢猛志拖延着时间,眼瞅着差不多了,准备走,结账时又被大师傅扣了十块,气得邢猛志拽了厨房案板上两根黄瓜做补偿,边啃边踱步向外走去。

阴影里,一个双手撑着袋子的男子蹑手蹑脚地跟着邢猛志,冷不丁扑向他,口袋兜头扣了上去。

咦?没扣着,他一愣,就差了几厘米距离,目标突然快了一步,让他落空了。

站定的邢猛志笑着道:“老子就是打兔子套土鸡的,你给我玩这小把戏,太差了吧。都出来吧。”

饭店的垃圾车下,又钻出来了俩,套袋子的道:“哟,可以呀,套不住只能打了,兄弟们上。哎哟喂……”

突然他膝下一疼,下意识弯腰,紧接着就被欺身而上的邢猛志揪着袋子口拉了个趔趄,一下子被邢猛志捏住脖子了,一根粗壮的物事插进了他的嘴里,喊叫瞬间被堵回去了,耳听到袭击的人阴阴笑着:“火气这么大,吃根黄瓜泄泄火啊。”话音刚落又被一膝顶开,嘴里插着老粗一根黄瓜,“嗯嗯哦哦”疼都叫不出来了。

一踢、一拉、一插,轻松地解决了一个,而且那人的麻布袋到了邢猛志手上。冲上来抄着棍子袭击的被邢猛志扬着布袋一挡,嘭嘭直响,却软绵绵地不着力,两下连挡,前面的眼前一黑,袋子扣他头上了,邢猛志顺势握着他的腕子,朝另一人直杵过去。那人空门大露,正被戳到肋下,疼得“哎哟”一声蹲下了。

邢猛志“噌”的一脚直踹蹲下那人的脸上,回身一肘拳直磕布袋扣着的脑袋上,两人“爹呀妈呀”地叫唤着满地打滚。夺到武器的邢猛志在手里一掂,发现是截短锹把子,他顺手连挥带打,捎带着乱跺一气,把猝不及防被放倒的三人打得哭爹喊娘,抱头乱滚。街外那群见前锋偷袭失利,跌跌撞撞地围了上来。出路被堵的邢猛志回身进了厨房,朝前门奔去。

邢猛志一阵风似的穿过走廊、厅堂,刚出门路上迎面奔来三人,他只好在车间穿梭,堵前门的也堪堪奔来了,手中兵刃亮得咣当直响。都是些街头流氓干仗的标配,链子锁、暖器管,还有一个正从腋下抽出尺长的斫骨刀。

“我去,至于吗?就玩玩,真玩命啊?”

邢猛志惊得大喝道,足下生风,脚步不停。围上来的仨也是彪悍异常,邢猛志甩起长短棍作势要砸向持刀的,那人一闪,这头邢猛志根本没砸下去,再一喝:“看招。”

那人再一闪,又是虚晃一枪,对方明显被气着了。邢猛志嚣张地哈哈一笑,谑骂了句:“傻子。”

那三人怒极了追上来,却不料这时邢猛志毫无征兆地一扔,棍飞了出去。飞奔而上的持刀汉子一个不防,“咣”的一声正中脑袋,“哎哟”一声疼得蹲下了,一摸脑袋上起了个大包,疼得他边揉边骂,那扔棍子的早奔远了。

同伴追了上去,大吼着“站住”。这个点不算晚,路上尚有行人,一遇这流氓打架都是忙不迭躲开。邢猛志灵活地穿梭在车缝里,眼看着行动渐渐受阻,后面的两人快追上来了,有个气喘吁吁地嚷着:“站住,你跑不了了。”

另一个也是威胁着:“再跑操你家里信不信?”

嗯?邢猛志蓦地站定了,堪堪站住一回头,把后面那俩吓了一跳,就见得破袄烂衫一个锅盖头的汉子看着他们,一点慌张也没有,两人愣了下没明白状况。

“那不跑了,谁跑谁是王八蛋啊。你俩撑得住吗?”邢猛志笑着问。

“哦哟,好厉害啊。”

“娘咧,不是有病就是有种。”

那两混子倒被邢猛志折服了,空手还敢这么嚣张可真不多见。两人抄起家伙上来了。这时候邢猛志两手蓦地抬起来了,“嗖”的一声,一颗弹珠几乎不可见地弹飞出去。一男子“哎哟”疼叫,一手捂向另一手腕,链子锁“当啷”一声掉地上了,他刚蹲身去捡,又“啊”一声惨叫,手背一阵剧痛,吓得他噔噔连退数步。

持棍的吓住了,弹弓,居然是一把弹弓,都没见人咋瞄,一打一个准。而此时他距离邢猛志不足十米,一个冲刺的距离,不过免不了要挨一铁弹子,犹豫间邢猛志笑着道:“我打你棍梢,你信不?”

“不信,吹牛吧。”那男子握着棍,心里闪过一个最佳方案,等弹弓一出手就冲上去,他来不及打第二弹。

“嗬,打不住棍梢老子认栽。”邢猛志不容分说,作势瞄准,那人等着这一弹,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棍子。

“嗖!”长拉玫红色皮筋的手松开了。

“啊!”那人惨叫一声扔下棍子捂住了嘴,钢珠的力度奇大,瞬间把嘴巴敲得如绽开的菊花,带血的那种。

“不好意思,打偏了。”邢猛志掉头就跑,边跑边道,“这是谁的手下这么白痴,居然真站那儿让人打。”

流氓打架有个规律,一般是软的砍,硬的怕,见到横的就趴下。这么个狗急跳墙的主,又使得一手好弹弓,那仨堵前门的不敢追了,远远地拉开了距离。邢猛志跑跑停停逗着他们走近,那仨学乖了,就不往近处走。走着走着,邢猛志发现不对了,蓦地路边一辆车灯亮起,不仅两盏,顶上还有改装的灯,几束光齐齐照在他身上,他惊得拐弯就跑,边跑边回手出弓。

“叭!叭!”连射两盏车顶上的灯,后面嗷嗷叫着的几人操着家伙追着他满地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