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我俩谁有精神病(第2/2页)

我立刻回家。我告诉维克托,我不喜欢被别人那样愚弄。他看上去一脸无辜和茫然。于是我们吵了一架。我说他在心理咨询过程中假装我是一个好人的做法大错特错,而维克托说我脑子有问题。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自己也许太执迷于心理咨询了。或者,至少太执迷于婚姻心理咨询了。

他说得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找那位心理咨询师。作为替代手段,我们制定了在余下的婚姻生活中需要遵守的一些规则,大致上包括:我承诺再也不把喝了一半的水杯在屋子里到处乱放,而维克托承诺,如果我不可避免地依然把喝了一半的水杯在屋子里到处乱放,他也不会责怪我。这是一项奇怪的协议,然而我们都为此感到高兴。有时候,你需要找到那些对你管用的方法。

从那以后,偶尔路过那位婚姻咨询师的办公室时,我会想走进去告诉她,我们的婚姻仍在愉快地维持着。可是我接着想到,她也许很喜欢告诉别人:“有一对疯狂的夫妻,给我讲过一个惊喜葬礼的故事。他们还没熬过第一个月的心理咨询,就已经心理崩溃了。比起他们,你们的婚姻已经很好了。”我担心,如果我告诉她:没有心理咨询,我们过得很好——这也许会毁掉她的故事。于是我独自离开了。因为我是个好人。

至少,我的新心理咨询师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