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力的反转(第4/4页)
温迪没有在意他人的贬低,而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协调、动员周围人,决心在全国上下掀起提高教育水平的新浪潮。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后,她立刻组建了美国教育行动组织,到1990年,已经有500名毕业生参与到这个新生的项目之中。在过了大约二十年后的现在,已经有成千上万名年轻人参加过这个项目,造福了千千万万名学童。
美国教育行动的发展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作为创建者和执行总裁,温迪也曾遭遇过低谷和困难。即使这样,从她在头脑里酝酿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起,她就被一股激情所驱动,她有完成这项任务的坚定决心。她希望可以建立她理想中的公立教育体系。通过这些年的种种努力,可以说她已经完成了这个目标:美国教育行动被看作经营最稳妥的非营利组织,还是《财富》杂志评选的100个最佳工作环境之一,每年申请参与项目活动的学生数量相比往年,一直在不断增加。温迪的目标是在全世界推广这个项目,不同国家的企业家都可以按照她的模式,通过全球教育行动的引领实现这个项目的意义。
回首创业之初,温迪说:“不管怎么说,当初我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想做和适合做的事。能开创自己想做的事业是我的福气,这又能让我能最大限度地释放自己的热情,这简直就是福中之福。”她笑着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职业能比我现在做的事更适合自己的了。”
相比之下,阿文德·拉昆纳扎遇到转折点的过程则显得漫长和复杂了一些。尽管如此,这个重要的转折点还是发挥了其“潜在能量”,帮助他从印度钦奈的一个毛头小子一路打拼,成长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和广为人知的慈善家。
阿文德毕业于著名的印度理工学院,之后在加州伯克利大学拿到了计算机工程博士学位,然后做了三年教授。一天晚上,也是一个平常的晚上,在他读了一本书后,属于他的转折点出现了,从此他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我一直都是一个书呆子型的孩子,只是恰巧对数学有了那么一点儿天赋。”他告诉我,“像其他在印度长大的小孩一样,我通过电视知道了美国,有了自己的美国梦。想要脱离印度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考上印度理工学院,这在印度就相当于麻省理工学院或伯克利大学。当时有30万名学生申请报名,但录取名额却只有2000个。上高中的时候,我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10小时,日复一日为能考上那里而学习奋斗。
“当我被录取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机会蜂拥而至,其中最让我开心的就是能够去美国读研。1988年当我来到伯克利大学时,兜里只揣着100美元,从印度到美国的两天旅途中我还把护照弄丢了。毕业后,我在伯克利大学成了一名教授。那简直太棒了,我喜欢教授的工作,研究、教书,还有思考。我一直坚信只要我持之以恒,我一定会给计算机科学领域带去巨大的贡献。
“过了几年,我开始希望能在更广阔的天地中有一番作为。一直以来,我都在专心研究学术,从没想过要做些其他什么事。但是这一次我头一回认真严肃地考虑了这个问题:‘我的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吗?’”
这时我想起了霍华德非常喜欢的一句名言:“一切只是看上去很美。”
阿文德点了点头,说:“我能感觉到安逸生活的诱惑,但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帮助我摆脱了这种安逸。在给一个同事送备忘录的时候,他书架上的一本书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本书叫《说谎者的扑克》。这本书讲的是20世纪80年代华尔街交易员们工作中的故事。我借走了这本书,用了一个晚上把它读完,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我知道该怎样做得更好。’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我递交了辞呈,我觉得我这样做是正确的。促使我这样做的原因是一个简单而强有力的转折点:我认为凭借我在数学和计算机领域的知识,我能够用更高级的方式取代《说谎者的扑克》里面提到的华尔街那些老旧的工作方式。
“这个转折点的出现,把我引向了一种全新的生活,那是我从没想象过的。”
同样,他也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帮助那么多的人:他同妻子成了颇负盛名的慈善家,致力于发展美国和印度之间的教育及文化交流活动。
表面看起来,温迪和阿文德的经历并没有交集。但当我了解他们之后,发现他们两个都是全身心扑在事业上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获得成功。我看到的是两个通过自己努力造福社会的人:温迪的事业需要慈善组织的大力支持,对改变他人命运和为经济发展提供高质量人才都有着长远的影响;阿文德则是通过深入调查和了解后选择为新兴企业进行投资,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为自己创建的慈善教育系统提供了就业机会。
在这两个案例中,我们的主人公都成功地抓住了转折点带来的机会,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最终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