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好大的元宝(第3/4页)

陈元一本来是和大家一起回国的,结果他妈死活要他再留几日,他实在吃不消家里这位中年妇女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办法答应下来。

这边新结交的年轻朋友俨然舍不得晚江他们离开,于是就弄了一出欢送会。

来到澳洲短短时日,杜千杯也是体验了几把醉酒感觉。一群专门混酒喝的疯子,杜宝安又受不了这份诱惑,在回归祖国大陆的前一晚又喝多了。

恍惚间被人扛上了肩,肩头正好抵在杜宝安腹部,差点儿没把她胃里的酒水顶出来。半身倒挂,脑袋开始渐渐充血,杜宝安掀开眼皮,就觉得眼前有个什么物体在晃。一巴掌拍上去抓了一下,陈元一放声大叫:“啊--”

突然抓老子屁股干什么?

天旋地转中杜宝安被扔上了床,陈元一本来也头昏脑涨的,便躺在一边恢复力气。

他在心里数了一百只羊,没起身离开;

再数了一百只,还是没起身离开;

又数了一百只……

好吧……

其实是他不想离开行了吧?

杜宝安平身仰躺,背景是大开窗扇的静夜,弦月当空,朦朦月光将她的玲珑身段映得越发蛊惑人心。紧身T恤紧裹着她的上半身,他自然而然就被那绵绵起伏的部位牵引去目光……

低腰热裤上头露出一截儿细腻光滑的小蛮腰……

再往下移,是增添女人性感指数的盆骨……

他忽然间想起第一次与她相遇的场景。

哎,我说你,怎么就不追着我要我负责呢?

杜宝安张开醉眼,和陈元一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个人,默默无言彼此对望,时空纵然凝固,奈何心要萌动。想从那时钟上择下一段秒秒分分,不用来花前月下,作诗吟诵,只用来与你眸光暗涌。

她突然发现陈元一其实长得还挺过得去,小脸看着细皮嫩肉,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臀部挺翘结实,穿着条泳裤的模样直想让人摁倒在地。哎,这是干什么,她这个二十八岁零感情史女青年,怎么碰上个年轻俊俏的小子就想染指呢……

这喝得到底是酒还是药啊?

莫名其妙欲火焚身是怎么回事……

“别看着我。”杜宝安翻身,留给陈元一一条流线型的背影,“再看着我,小心老娘强暴了你。”

“……”

陈元一心动不如行动,挪到她身边,一副任人宰割的语调罩在杜宝安上方:“你强暴我好了……”

“……”

杜宝安难以置信,半晌,她挑挑陈元一干净的下巴,像浪荡公子哥调戏青楼姑娘似的:“价位如何?”

“免费。”

“成交。”

杜宝安本是一时兴起,想借着酒疯占一占这小子便宜,一圆“老牛吃嫩草”的美梦。关键时刻刹车就成,以此给自己暗淡无奇的情史留下可圈可点的一笔。

她翻身坐到陈元一下腹,甩开膀子对他进行揩油,爪子伸进T恤下摆,对着那身腹肌乱摸。陈元一看着眼前的女人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自己身上盲目倒腾,却是四处点火,他本来很想笑的,却突然仰起下巴“嘶”了一下。

那表情辨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虽然看过猪跑,但实战起来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杜宝安有些灰心,抓着蘑菇头号了一声:“我不会!”

陈元一喘着粗气毛遂自荐:“那换我来。”

“那不成你强暴我了啊!”杜宝安呜呜呜,“你只要告诉我除了摸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就行了!”

滚床单滚到这么滑稽的份上,算他陈元一点背。

他果断翻身,把正在苦恼的女人反压在身下,愤愤道:“除了摸还有很多事情可做!”

杜宝安看他小脸上一派隐忍,不规矩的手却已经摸上她的小腿,她笃定地说:“靠!你小子其实一直垂涎老娘火辣的身材是吧!”

他一掀便脱掉上衣,开始动手除她的衣物:“是又怎么样!”

“喂喂喂你慌成这样合适吗?”

“不快马加鞭天都要亮了!”

“啊你摸哪儿呢摸哪儿呢!”

“闭嘴闭嘴吵死了!”

“你先别亲我!我还有话要说!”

“讲!”

“导演导演!凭什么老娘的激情戏到最后要整得如此砢碜毫无美感,走一走浪漫唯美风又不会死人!”

遥远海域上传来导演不忍刺痛的声音:唉,有投资方致信剧组,希望某人为曾经恶意打断他人告白时刻付出代价,所以……

“艾玛,放任男主角滥用特权打压我们配角是怎么回事?组团砍作者!”

遥远海域上传来作者正直稳重的声音:陈元一,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办了她。

“喳!”

他们两个,早晚要出事。

高以樊当初的预言得到切实兑现以后,就和自家女人一起迈入了看好戏的行列。

杜宝安一度要拿掉孩子,她耿耿于怀自己当晚中了邪以至于那般如狼似虎;耿耿于怀自己的人品竟然可以差到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还碰上无良商家卖过期药;耿耿于怀未恋爱已有孕这样极端发指的事实;耿耿于怀孩子他爹竟然是比自己小两岁的白痴;耿耿于怀当初和孩子他爹的初次相遇那样不堪回首。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杜宝安对自己如此不岁月静好不现世安稳的人生轨迹感到胸痛。

结果遭到所有人的一致反对,就连她坚信不会要孩子的陈元一,都摆出了一副让她大跌眼镜的“我要当爸爸”的架势。

“你往那病床上一躺,也许就扼杀了一位未来的爱因斯坦。”晚江语重心长地劝她三思而后行,但遭到高姓毒舌的拆台:“别昧着良心说话,做这样的预言之前请实事求是地考虑基因这回事。”

至此,杜宝安将这对男女拉入了人渣的黑名单。

遥想回国初期,为了消解“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的尴尬,杜宝安对陈元一的一切约见采取无视战术。谁想他碰壁如此亦不灰心,一直锲而不舍。有次他直接找到她所在的市场部,把她堵在茶水间里“共商国是”。

“我妈下个月一号回国,她说很想你,问你愿不愿和我一起去接机。”

杜宝安嗤笑一声,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他,不可思议地问:“你妈回国干吗要我去接机?”

“都说了她想你!”

“她干吗要想我?”

“那不是因为你讨她喜欢吗!”

杜宝安挫败:“我记得咱们还在澳洲的时候,你就和你妈说过,你和我--不是那种关系。”

陈元一嘻嘻笑着:“可是她老人家,很希望你和我成为那种关系。”

“……”杜宝安觉得自己脸上被贴上了“输”字,“你是白痴吗?光她想有什么用?”

“我也想不行吗。”

救命,在话题上占不到上风这件事让她格外想呕血:“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