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李瓶儿私语翡翠轩 潘金莲醉闹葡萄架(第3/3页)



由着西门庆睡了一个时辰,睁开眼醒来,看见妇人还吊在架上,两只白生生腿儿跷在两边,兴不可遏。因见春梅不在跟前,向妇人道:“婬妇,我丢与你罢。”于是先抠出牝中李子,教妇人吃了。坐在一只枕头上,向纱褶子顺带内取出婬器包儿来,使上银托子,次用硫黄圈束着根子,初时不肯深入,只在牝口子来回擂晃,急的妇人仰身迎播,口中不住声叫:“达达!快些进去罢,急坏了婬妇了,我晓的你恼我,为李瓶儿故意使这促恰来奈何我,今日经着你手段,再不敢惹你了。”西门庆笑道:“小婬妇儿!你知道就好说话儿了。”于是一壁幌着他心子,把那话拽出来,向袋中包儿里打开,捻了些“闺艳声娇”涂在蛙口内,顶入牝中,送了几送。须臾,那话昂健奢棱,暴怒起来,垂首玩着往来抽拽,玩其出入之势。那妇人在枕畔,朦胧星眼,呻吟不已,没口子叫:“大雞巴达达,你不知使了甚么行货子进去。罢了,婬妇的毴心痒到骨髓里去了。可怜见饶了罢。”婬妇口里硶死的言语都叫了出来,这西门庆一上手,就是三四百回,两只手倒按住枕席,仰身竭力迎播掀干,抽没至胫复送至根者,又约一百余下。妇人以帕不住在下抹拭牝中之津,随拭随出,衽席为之皆湿。西门庆行货子,没棱露脑,往来逗留不已。因向妇人说道:“我要耍个老和尚撞钟。”忽然仰身望前只一送,那话攮进去了,直抵牝屋之上。牝屋者,乃妇人牝中深极处,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处,男子茎首,觉翕然畅美不可言。妇人触疼,急跨其身,只听磕碴响了一声,把个硫黄圈子折在里面。妇人则目瞑气息,微有声嘶,舌尖冰冷,四肢收軃于衽席之上。西门庆慌了,急解其缚,向牝中抠出硫黄圈来,折做两截。于是把妇人扶坐,半日,星眸惊闪,苏醒过来。因向西门庆作娇泣声,说道:“我的达达,你今日怎的这般大恶,险不丧了奴的性命!今后再不可这般所为,不是耍处。我如今头目森森然,莫知所之。”西门庆见日色已西,连忙替他披上衣裳。叫了春梅、秋菊来,收拾衾枕,同扶他归房。

春梅回来,看着秋菊收了吃酒的家伙,才待开花园门,来昭的儿子小铁棍儿从花架下钻出来,赶着春梅,问姑娘要果子吃。春梅道:“小囚儿,你在那里来?”把了几个桃子、李子与他,说道:“你爹醉了,还不往前边去,只怕他看见打你。”那猴子接了果子,一直去了。春梅开了花园门回来,打发西门庆与妇人上床就寝。正是:

朝随金谷宴,暮伴红楼娃。休道欢娱处,流光逐暮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