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与燃共舞(第2/4页)
她调整情绪,见服务生托着酒盘路过,她顺势取下两杯酒,笑着对蒋学长说:“我们去那边儿坐会儿?”
蒋哲洋接过酒杯,不动声色地应了声,本应该是蒋哲洋怕她不自在,带领她喝东西休息,此刻看来他真是多虑了。
因为段燃的出现,导致钱希西确实有些放不开。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当一个人把女汉子的一面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熟人面前之后,就很难再在那个熟人面前扮演淑女。
她借助喝酒的动作,偷偷瞪了段燃的背影一眼,影响她谈情说爱的罪魁祸首。
客人越聚越多,寿星进行简短的开场白,舞会便正式开始。
时尚靓丽的名媛、公子,三三两两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学长,你怎么了?”她终于察觉男朋友情绪不对。
“没事。”蒋哲洋回过神,放下酒杯,邀请她共舞一曲。
钱希西把手搭在他的掌心:“我跳得不好,请学长多担待啦。”
“行,万一你踩我的脚,我保证不喊出来。”
她轻声嗤笑,与学长跳起华尔兹。
舞蹈与音乐总是令人心情舒畅,蒋哲洋抛开烦恼,情绪渐入佳境。
“跳得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谢谢,好久没跳了,我还真怕踩到学长。”她悄声说。
“谁教……算了没事。”蒋哲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必教她跳舞的人也是段燃,思及此,他刚挂在嘴角的笑容又即刻消失。
“学长是问谁教我的吗?是段姨,段姨说,女生可以不喜欢交谊舞,但至少要学会一两种。这样一来,万一遇到喜欢的男生请我跳舞,我就不会错过相识的机会。看,今天就派上用场啦。”
蒋哲洋看向她甜美又红润的笑脸,眸中掠过一丝内疚之意,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是段燃有意捣乱,还是他自己把段燃当成假想敌。
他蒋哲洋,分明是一校之长,分明是音乐领域的佼佼者,分明在财力与殊荣上不输段燃,分明是钱希西暗恋多年的唯一对象。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在感情面前总是提不起自信。
究竟是为什么?
“希西,你喜欢这种场合吗?”
“很好啊。”
“说实话。”
钱希西默默摇头:“不喜欢,感觉那些人都很虚伪。”
“什么现象让你感觉虚伪?”
“我记得有一次陪段燃参加一个婚宴,同桌一位商人与他称兄道弟,我还以为他们是好朋友,但没过多久,那个人就用阴损手段抢走Q.E一个重要客户。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段叔有时会在饭桌上说说。”
“段家父母,一个教你跳舞,一个教你社交,果然是良师益友。”
钱希西从不怀疑这一点:“我在两位长辈身边学到很多知识,我很感谢命运让我与段家人相识。”
“那段燃呢?他给你的感觉又是什么?”他决定主动冲破“段燃”这个犹如魔咒般的屏障,不敢聊就是逃避。
钱希西下意识地看向段燃,不曾想段燃也在看她。他们四目相对,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双双闪避,但谁都没有移开视线,而是自然而然地用目光交流起来。他俩的相处方式就是这么诡异,可以同处一室三天闹冷战不说话,然而一旦有一方主动开口,立马该吃吃该聊聊,好似啥事都没发生过?
此刻,段燃身旁至少围坐四位美女,钱希西听不到那些女人的说话内容,但可以看出那几个女人在轮番邀请段燃共舞,段燃虽然没有将烦躁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但他不停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由此证明他在忍。
蒋哲洋等待良久得不到回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正如你所说,他颇受女性青睐。”蒋哲洋转过头,发现钱希西仍在关注段燃,神态中还多出三分焦虑。
“希西,你在看什么?”
“他快要发火了,这可是寿宴呀,要不,我们过去找他坐坐,这样就可以帮他赶走那些陌生女人。”
说话的工夫,她已经把手从蒋哲洋的肩头撤下来。
“他是成年人,知道该怎么管理自己的情绪,是你太敏感。”
“你不了解他,他当然不会掀桌,但会讲出一些看似在闲聊,其实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今日来宾多半是商界前辈的子女,我不希望他四处树敌。”
蒋哲洋见她要过去,及时握紧她的手:“如果你今天不在呢?或者说,你打算帮他解围到什么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也许因为你的出现,就此阻隔一段不错的情缘?”
钱希西一怔:“怎么可能,他如果喜欢其中某位,就不会向我求救。”
“求救?他向你求救?你在说什么?”蒋哲洋哭笑不得。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那是她与段燃经过长期相处才建立起来的默契感。
“我想了想,学长说得也没错,他就是太封闭自己,让他自己处理吧,我们继续跳。”她将手搭回学长的肩头。突然话风转向,是因为她也意识到自己在学长面前的表现,无奈许多时候,替段燃轰赶骚扰对象,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或许还有一点点不爽,她不喜欢其他人试图与她争抢同一把保护伞。
这个想法很自私,幸好别人不知道。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还真能拦着段燃替别人挡风遮雨吗?
一曲舞完,他们正准备坐下休息,这时,一位客人认出蒋哲洋是知名钢琴家,于是举着酒杯上前示好。
经过简单介绍,蒋哲洋得知对方从事乐器生意,好巧不巧,他准备购买的一批古典乐器,正是出自这家企业,因此两人坐下来闲聊。
钱希西对音乐性话题意兴阑珊,申请独自去花园散散步。
“嗯,我一会儿去找你。”蒋哲洋拍了拍她的手背。
花园里的客人也不少,钱希西记得这座别墅的正后方配有秋千和跷跷板等游戏设施,所以直奔秋千而去。
这座别墅占地面积巨大,从别墅里面穿行到后面或许不算远,但围着外圈走还真不近,她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抵达目的地,不过也正因为远,清静无人。
她一屁股坐在秋千上,迫不及待地脱掉磨脚的高跟鞋。
正活动酸疼的脚趾,一缕交谈声从窗户传来,并且引起她的注意。
中年男声说:“哎哟我的甜甜大小姐啊,亏你想得出来!今天可是老爷的寿宴日,你居然让我把酒倒在客人身上?这也太失礼了吧?!不行不行!”
年轻女声说:“你就帮帮我嘛,段燃说要离开不下五次了,可那几个讨厌的女人一直缠着他!我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有你把酒洒在他的西服上,我才能以主人的身份把他请上二楼整理呀,才能制造独处的机会啊!求你了,他就坐在你负责送酒的区域里。男士衬衫我都准备好了,就差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