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文版评论摘要(第2/2页)

(奥地利《普通报》1998年3月20日)

  余华以简单而强烈的笔触饱含感情又理智地讲述了有关生活和意志的一出悲喜剧式的寓言,并且成功驾驭了这种写作方法。除去作为背景的家族史,作品附带的描写中有对中国革命社会、意识蒙蔽和政治宣传的批评。

(德国《基尔新闻》1998年3月12日)

  虽然余华肯定从没听说过汉斯·雅各布(1622-1676年)笔下的格林美豪森,但他对老人生命的最后40年的描述是格林美豪森式的。曲折发展的中国历史包括人类天性的美好和攻击性,里面涉及的所有的山谷,深渊,平地,陈腐,矛盾和残忍都使得真正的作品主人公——格林美豪森的经历看起来像是出迷你戏剧……早起阅读时期还没出现电视机,人们渐渐地不能自然地大笑或哭泣,在这本书中可以找到早期阅读的乐趣,读者将怀着羞愧的心感受到深入的、超智慧的、四重奏式的“文学评论魔力”,同时被简单的,但真实感人的中国式生活所影响。

(德国《纽伦堡日报》1998年2月21日)

  一位老人向一位年轻的故事搜集者讲述了他生活中的一天和整个人生,作家余华以这两个层面为基础完成了他的第二部小说《活着》。题目中的感叹号代表什么呢?生活超越一切财富,或者生活能带来有价值的财富?不惜一切代价地或者?

(《西德普通报》1998年3月6日)

  这部小说给出了有关生活的感人的观察,除去一切距离生活仍是可接近的,可见的。有些人类的常理在所有地方都一样。当我们自然地向他人告知某事时,可以越过国家和种族的界限互相理解。余华正是进行这种坦诚的交流。在这个意义上他完成了一部令人振奋的作品。

(德国《每日镜报》1998年7月5日)

  因为它是文学作品,一部伟大的艺术作品,因为作者这样富有同情心地描述令人难以置信的,艰难的历史,能够给人以安慰,因为我们从农民福贵身上获得的安慰是一种美好的感受……本书的价值无法用任何评论的词语来形容,“伟大”这个词在这本书面前也显得渺小。

(德国《柏林日报》1998年1月31日)

  这部小说把我们带到了中国,从欧洲的角度来看,中国是一个遥远的,充满异域风情的世界。想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的人,一般会拿起报纸阅读相关的信息。如果这本书只是以传授这方面的知识为目的,对读者的吸引力就没那么大。我们不只是期望获得有关人种学和社会的情况。我们希望了解我们能够理解并追寻的一段历史和人类命运。小说作家余华在这两方面都没有让我们失望。他为传统的读者提供丰富的人类历史,没有忽视好学的读者。

(德国《法兰克福汇报》1998年8月13日)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人的生活故事,穿越了中国50年的历史;这50年打上了为个人生活,为变化的政治身份而斗争的烙印,在读者面前以举例的方式展开:既有关于各种恐惧的图景,也有田园生活和骚乱。余华这部被当做流浪小说的作品所叙述的故事展示了成为历史的玩物的个体,历史表现出讽刺的力量,意识形态的斗争通向紧急状态和损失,也通向死亡和魔鬼。

(《北德电台》1998年7月16日)

  这是有关过去的50年中国历史中福贵的复杂而悲惨的生活。中国变换的历史为这部感人但并不伤感的小说提供了背景,小说的主旨是超越政治的生活意志的胜利。

(德国《音乐》杂志1998年9月)

  福贵单纯的世界观在经历了不同的时代后,仍然奇迹般地保留下来。中国的战争,“大跃进”直到文化大革命,这些灾难给个人带来的后果被福贵看作无名的命运的打击,读者如果不相信类似讽刺和陌生化的更高的手法,应该佩服化解了困难,在晚年落寞的生活图景下孤独的,但并不寂寞的主人公:这就是:“活着”。

(德国《日报》1998年6月13日)

  对于一个家庭不同时代确定的“命运”不幸进行了小心翼翼的、无名的倾吐过后,作家余华并没有退缩,他仍然从事着有关处于衰亡阶段的统一的人生及生活本身的传说的续写。

(《新苏黎世报》1998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