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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警察发现那封信,又能证明什么?何况,忍有十成把握信是无法恢复的。想到这里,忍抬起头,一边掉转身子往回走,一边淡淡地对尹曼教授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在开庭以前,你如果有什么话,请你直接让警察来调查。如果你再来找我,我会报告给警方,你的保释恐怕就要被取消了。”

尹曼追上来,在后面大声说:“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乌玛没有对不起你。”

忍冷笑着,加快脚步。尹曼一步一步跟着,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忍,你心里明白我不可能杀乌玛。避孕套上的DNA是我的,我无法否认,但我确实没有杀死乌玛。我还有两个孩子,他们都还不到十岁,现在已经因为我的事情被记者不分昼夜地骚扰,遭受同学们的耻笑。”

忍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尹曼,沉声道:“教授,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杀乌玛。法官和陪审团会有一个公正的判决。你应该把你知道的线索告诉你的律师,或许会对你的审判有帮助。”

尹曼一张英俊的脸涨得通红,气愤地说:“我不能站在法庭上在众目睽睽下被检察官质询!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我的父母,全都蒙受羞辱。我明明没有罪,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审判?”

忍转回身子,准备不再和尹曼理论下去。只听尹曼气急败坏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乌玛是你杀的!是你伪造现场陷害我!美国是法律社会,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忍充耳不闻,越走越快,几乎小跑。可尹曼这时又说了一句话,让他不得不重新停下脚步。

“李忍,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把避孕套藏在沙发底下最深处的?我前几天在警方的调查报告上看到发现避孕套的地点,这绝对不是它原来所在的地方。我那天第二次回去时到处找过,怎么也找不到,就知道你是想陷害我。”

尹曼回过现场,这对他不是新闻。但他对尹曼的问题仍然感到吃惊,因为他并没有把避孕套藏在沙发底下,反而是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当时从乌玛家出来后,他躲在大树背后看到尹曼的车进来,还担心过尹曼会把避孕套带走,从而失去了把警方调查引向尹曼的线索。

尹曼的面孔在路灯下看起来有些可怕,他恨恨地说:“你不要伪装了,我知道是你藏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避孕套,原本一切都不会出问题的。”

忍接口问道:“出什么问题?”

尹曼没有回答,停了片刻,又换了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接着说:“我本来不想把这一切都挑明。但现在我只好跟你摊牌,否则对我自己实在太不公平。我知道你在我之后去了乌玛家,但你知道为什么警方一度怀疑是入室抢劫吗?你知道是谁把乌玛的客厅布置成抢劫现场吗?是谁把你和乌玛合影的相册拿走丢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