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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我说。
两位喇嘛笑笑,点了点头,随后便拿着他们的蜡烛离开了。
我们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把毯子裹在身上,努力把米饭和酸奶咽下肚。狂风越来越大,吹拂着整间庙宇,风咆哮着,风声如同一个女人在发出恐怖的叫声。太冷了,而且越来越冷。
“不知道这些壁画有多少年了。”让-克洛德说。
“是去年秋天画上去的,先生们,”诺布・切蒂说,“我听其他几个喇嘛在说这幅壁画。”
“那是在马洛里和欧文失踪之后,”我说,“为什么会这样?”
诺布・切蒂拨弄着他的米饭。“在这座寺里,定日镇,还有其他村庄都流传着一个传闻,说是大人们在较高山上的营地里留下了很多食物,有米、油、糌粑,很多很多食物。”
“糌粑是什么东西?”我问。
“就是用大麦粉烘烤成的食物。”诺布・切蒂说,“反正河谷里的一些村民和牧人都攀登上了东绒布冰川,想要把那些丢弃的食物据为己有,可就在理查大人搭建我们三号营地的那个地方附近,七个耶蒂突然从它们藏身的冰川山洞里跳了出来,追赶那些年轻的牧人和村民,一直追着他们离开冰川,跑出了河谷。所以扎珠仁波切找人画了这幅壁画,警告贪婪和愚蠢的人,不要随着那些外国来的大人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太棒了。”我说。
我们蜷缩在各自的毯子里,可依旧冷得要命,根本就睡不着。绒布寺里回荡着各种声响,附和着狂风的呼啸声,既有远处传来的喇嘛凉鞋踩踏石地面时发出的啪啪声,还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令人沮丧的诵经声,更有转经筒不停转动时发出的嗖嗖声。
我们并没有和对方商量,就决定一直点着那根蜡烛,把它隔在我们和壁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