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2页)
“也就是说他档案上的联系方式同样没用。”
“第三辆车的车主是一位退役军士,他把车运到得克萨斯使用但仍保留着南卡罗来纳的牌照。埃迪想打电话试试,好像是断线没联系上。”
“这么说从1998年起这三位车主的信息在系统中就查不到了。”
“可以这么说,但甘保却找到了,而且这三条信息毫无用处。”
“就跟其他15辆车一样。”
“说得对。”
“如此特别的一辆车为什么始终查无下落呢?”
“问得好。”
“会不会是温格看走眼了?”
“他当时描述得很具体。”我听到对方把文件翻得窸窸窣窣响,“他告诉我们在赛车跑道上看到的是一辆1965年款佩蒂蓝福特野马,后座车窗上贴着黄绿色花纸。”
我突然觉得脑子里深有触动。怎么回事?
斯莱德尔转到另一个话题上,“你对欧文·波蒂特的直觉太准了。1998年他欠了一屁股债,当时他已经失业三年,而且还拼了老命跟妻子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这个可怜的家伙贷了款却还不起,最后只得卖了房子。孩子的抚养权也丢了。之后他再也没找到工作。”
“可他竟然为孩子的大学教育存人了26000美元。”
“买彩票中奖了?”
“这概率能有多大?”
挂断电话后,我又用笔记本电脑浏览了一下网页,了解到一些信息后越发烦躁不安。
相思豆毒蛋白是一种能以微粒形式释放到空气中的黄白色粉末。若是释放到户外,就有可能污染农作物。
相思豆毒蛋白还可用于造成食物和水污染。
利用仅为蓖麻毒素致命剂量1/75的相思豆毒素,即可置人死命。
我又浏览另一个网页,得到一组数据。心中默算了一番。
天啊。
人只要在循环的血液中含有不到3微克的相思豆毒素就会死亡。
晚上7点,我烤了比目鱼鱼片,与博蒂共享。
它喜欢蛋黄酱,对卷心菜沙拉提不起什么兴趣,可能在店铺买的沙拉不合它的胃口。
我查看了收件箱。
几封邮件涉及一般事务。法医实验室的一位病理学家需要一份报告的详细说明。夏洛特的一位检察官想要安排一次会议。拉芒什想知道我何时回蒙特利尔。
其他几封邮件推销一些特别合算的绝佳商品和机会。一块售价50美元的劳力士表。帮你将不明来由的钱存进一家非洲银行。一种用后可使肤质细腻光润堪与好莱坞巨星媲美的洁面乳。
凯蒂正在考虑辞职去爱尔兰呆一年。科克郡有一家酒吧想让她过去打理。很好。
赖安一反常态发了条很长的信息,讲到他最近怎样陪莉莉进行康复治疗。女儿似乎对他积怨已深,令他倍感惆怅。女儿抱怨自己的童年缺少父亲的陪伴,怨鲁特西亚向父亲隐瞒她的存在,尤其是最近鲁特西亚撇下她自个儿回新斯科舍。
赖安说自己意绪消沉,思乡心切,怀念我的陪伴。一番话充满哀怨,令人心碎,仿佛胸骨被钻了个孔一般。
他的信息已经够让人伤感的了,可哈莉的信息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近我和姐姐获悉一条消息,其令人震惊的程度绝不亚于改变赖安世界的那条消息。
哈莉的儿子基特16岁在科德角帆船夏令营学习期间突然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孩子的母亲叫克里恩·布伦南,她不是哈莉家族的近亲,出于一些永远不可告人的原因,没有对自己夏天结识的恋人透露他有一个亲生女儿。
维多利亚·“托利”·布伦南如今芳龄14。母亲克里恩猝死后,她便从马萨诸塞州搬到查尔斯顿和基特住在一起。
哈莉多了个孙女,我也多了个姨侄孙女。
哈莉对于多年来自己不知真情耿耿于怀。更有甚者,基特为了给托利一些时间适应新环境,竟然不允许自己的母亲上门,她也为此伤透了心。
我正拨着哈莉的号码,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加利莫尔来了,便放下电话,朝前门走去。
这不算是我最可怕的噩梦。
可它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