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页)

钟华甄懂了,他在大司马府安插了人。

她没再多问。

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下人还没察觉到太子的坏心情,他就和钟华甄和好了。

这两个人少有争吵,大多数时候都是李煦的臭脾气不招人待见,钟华甄性子好,不会同他吵。

东宫没起什么大事,安安静静,此时的大司马将军府却压抑得多,一个健壮的小厮躺在地上,身体一个大窟窿在不停流血,人已经死透。

外面侍卫进来把他抬下去,旁边的郑坛手里拿剑,丢在地上,对坐在上位的老人说:“我早就说大哥的事不简单,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是大哥有事,我非得他一家偿命。”

“坛儿,你太过心浮气躁。”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他是大司马郑质,掌握武营兵将,这些时日没睡过好觉,老态尽显,唯有一双眼睛,看不穿也看不透。

“大哥长我十多岁,待我如亲兄弟,我如何受得了这些探子!”

大司马没说话,他看向郑坛。郑坛虽是从从远房郑家抱回来的,但一直敬郑邗为亲兄长,马首是瞻。

他什么都没说,只道:“你有心,邗儿会知道。”

郑邗到现在还没醒,一直用人参吊着命,大司马只有郑邗一个亲生儿子,比谁都要上心。

将军府上有不少探子,他都知道,但郑邗身边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绝无别人派来的暗探。

郑坛拿起壶茶,牛饮一口,“昨日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给太子,我早就把冯侍郎提出来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若非他去妓坊阻拦闹|事,大哥的侍卫也不会漏出马脚,让太子的人有机可乘,只抓出一人,实在可恨。”

大司马没他反应激烈,只是道:“三皇子要保冯侍郎,你就算能带他出来,也不可动他分毫。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太子,你也不可胡说。”

郑坛听他的话,也慢慢冷静下来,“即便大哥遇险的事不是太子所为,但宋之康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倘若不是钟家动不了,我定要他尝尝失去好友兄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