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4页）

阮南坐回沙发，脸上是掩藏不住地“赢了一次”的神色，秦居然点开用一天的吻换来的VCR，5和21代表的都是数字，果然视频的一开头，就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头上戴着花环在用标准的西班牙语唱歌。

背景是整洁的欧式草丛，花园很大，小阮南的眼睛也很大，奶声奶气的歌曲说不上多好听，但只是声音都让人想rua一把。

视频里不仅有阮南，她的父母也短暂地出境了一下。父亲阮虎跃那时候就有些生意人的气质，母亲穿着传统的中式旗袍，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阮南，像是一个十分温柔的水乡女子。

她看着丈夫和女儿，眼中全是幸福的期许。

这个片段主要表达了阮南的西班牙语功底，视频一转，下一段接着的就是一场国外的兴趣大赛，应该只是七岁的样子，秦居然再看，发现这个视频里的阮南就已经像变了个人一样，在镜头里几乎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甚至有些畏惧镜头。

等到十二岁的时候，背景已经换成了国内，是一场规模不小的乐队表演，身材纤细、气质出众的阮南就静静地坐在架子鼓前，鼓挡的几乎看不到人，其他乐队的小成员都在镜头前要么语句不畅地表达，要么紧张地搓着衣角，阮南压根没有要接受采访露脸的意思。

等到表演结束，话筒怼到脸上时，才说了一句“没想过什么输赢”就转身走了。

接下来又是几段关于个人介绍的存留视频，画面的每一次转变，阮南就长大一些，身材越发高挑纤细，眉眼间精致愈然，变化最明显的还是气质。她话很少很少，尤其在视频里，每个年龄段都保持着和同龄人不符合的疏离感。

像是一只受过欺负的小野猫，从此再也不会在陌生人面前主动发出和蔼的喵喵声。

最后一段视频没有明确的时间，只是显示“21”，不过凭借阮南再视频里的出镜服装可以判断，应该就是前几天。

拍摄地点在阮南公寓的客厅，暖暖的阳光充足地照进客厅，阳台的捕梦网迎着风缓缓飘荡，茶几上透明玻璃瓶里的绿植应该是刚刚换过，叶子上还带着点露珠。

阮南将摄像机摆好，先是跟镜头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有些过于高冷了，学着该有的样子挤出一个礼貌的假笑。

笑过之后可能自己也觉得有些假，低头抿了一下嘴，短暂的羞赧被秦居然看在眼里，紧接着就是一口流利的英文自我介绍。大致介绍了一下这些年的学习生活经历，以及之前放的那些片段日常，最后，阮南对着镜头用英文说：

“诚实地讲，从前我觉得留学只是换一种个环境氛围去接受知识或者体验生活，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发生了一些事、遇到了一些人之后，我开始想要真正地，主动地去努力变优秀。”

“因此，这次的留学申请，于我个人而言，不仅仅是母校和贵校联合提供的一个宝贵机会，更是一次我自己的主动选择。”

“我已经准备好了。”

结尾的那句“我已经准备好了”的尾音拉的很长，连同一个“淡出”特效的黑幕缓缓落下，让阮南最后的浅笑都带上了绵延的韵味。

VCR结束，阮南伸手点掉关闭，再看秦居然却发现对方却是偏过了脑袋，秦居然一只手很快地摸了下鼻子，尽力不动声色吸了一口气。

阮南赶紧拉了拉秦居然的袖子：“怎么啦秦居然？是做的太不好你看了都要哭了吗？”

秦居然知道她是在逗自己，赶紧清了清嗓子，躲开她的目光说了句没什么，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来拉着阮南往外走。

电影的时间是晚上八点，秦居然问阮南要不要歇一会儿，阮南表示不累，两个人随便吃了点饭就一起回公寓取车，秦居然没跟着上去，阮南让秦居然等一下，上楼再下来已经换了一身连衣裙和大衣。

藕粉色的长款连衣裙罩在厚厚的酒红色大衣里，柔顺垂卷的烟灰色披发在灯光下衬得脸色更加白皙。

阮南小跑了两步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会发亮的猫耳朵发箍。

秦居然靠在保时捷旁，笑着接过发箍：“第一次约会的仪式感？”

阮南懒得和她解释，嗯了一声一扬头上了车。

秦居然跟着上车，她也不知道这个电影院在哪，想着阮南认路就没用导航。等车开了半个小时左右，秦居然看着附近的景色越来越陌生，不像是驶向商圈中心的繁华区，倒像是要往新区开，秦居然忍不住问：“阿阮，不是看电影吗？”

阮南没说话，扬了扬下巴，表示到了就知道了。

秦居然立马像只警觉的橘猫一样直起身子往外看，道路越来越宽，绿化越来越好，两侧的路灯高级整齐，等到远处探照灯划破长空的体育馆出现在眼前时，秦居然反应过来：“易茗的演唱会？”

阮南直接选择了收费比较贵的VIP停车场，稳稳地把车停在广场上，勾了勾嘴角看着秦居然：“是呀。下午你不是说想看。”

秦居然下午只是提了一嘴，毕竟她认为这是约会更浪漫的方式，没想到阮南反倒上心了，可能还托关系要到了票。

秦居然以为阮南会喜欢，阮南以为是秦居然喜欢，就这样惊喜地开启了第一次约会。

看着阮南像是等待着认同的表情，秦居然嘴角是掩不住的笑，伸手，把那个会发光的猫耳朵头箍稳稳地戴在阮南头上。

两人下了车，阮南通常都是把平底鞋放在后备箱，开车时候就会换上，今天刚一下车就被一个拿着水枪的留着飞机头的小男孩呲了一腿的水，连带着平底鞋也被弄湿，那小男孩还一脸得意地大叫。

没等阮南皱眉，秦居然就一把抓住那把水枪。

那小男孩的父母看上去年龄也不是很大，看到自家孩子干了熊事儿，假模假样训斥：“仔仔，你看看你怎么把人家阿姨的衣服弄湿了，快过来。”

秦居然不松手，小男孩也抓着水枪不松手，秦居然直接用力把水枪抢过来，小男孩力气不如他大，立马龇牙咧嘴嚎了起来。

“干嘛啦干嘛啦，欺负小孩子啦？”女人马上提高分贝走过来。

“道歉。”秦居然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目光盯住了那个小男孩。

“道什么歉，你这么大人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那个女人往过来走，秦居然伸手自然地把阮南往身后一护，手里捏着那把水枪：“我说道歉。”

一旁的老公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也眼睛一蹬走过来，操着口音道：“道什么歉，多大点事儿？什么给你弄坏了来来来赔你。”

秦居然冷笑了一声：“那就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