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第5/6页)

假装不知道。知道却仍然打算照行其事。他将她铐在床柱上,那是在她自己合作下完成的。现在,呃,废话,别画蛇添足了。他打算强xx她,真的要强xx她。与此同时,门在嘭嘭作响,狗在叫,链锯声在嘶呜,潜鸟在湖面上变换着声音啼叫着。他真的打算这么做。是的,先生,孩子们,嗨、嗨、嗨,你身下的女人如果不像热烤锅上的母鸡那样四下乱蹦,你就不算有女人。如果她真的在这种耻辱的事情结束后去找梅迪,他会继续坚持说,他脑中压根儿没想过强xx一事。

他把粉红色的手放在她的双股上,开始分她的腿。她没太反抗,因为,至少在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使她过于恐惧、惊诧,她无法使劲反抗。

这恰恰是正确的态度。她内心那个较为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了。安静地躺在那儿,让他发泄吧。毕竞,情况能怎样呢?他以前至少这样干过一千次,你从来没有发过怒。也许忘了,自打你不再是个爱脸红的处女已经过去好些年了。

假如她不听也不眼从这个声音的劝告,还有什么选择呢?仿佛像是在回答她,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副恐惧的画面。她看到她自己在离婚法庭上作证。她不知道缅因州是否有离婚法这类东西。但是,这决没有使这生动的画面变得模糊。她看见自己穿着保守的卡兰夫人的套装,里面是桃红色的丝织衬衣。她正襟危坐,白色无带提包放在膝上。她看见自己在对一个看上去像是已故电视播音员哈里·瑞纳森的法官说话。是的,确实,她自愿陪伴杰罗德来到这个夏日别墅。不错,她允许他用两副克莱格手铐将她定在床柱上,而且也确是出于自愿。是的,事实上,他们以前曾做过这种游戏,尽管从来没在湖边这个地方做过。

是的,法官,是的。

杰罗德继续在分她的腿,杰西听见自己在告诉那个像哈里·瑞纳森的法官,他们怎样以丝巾开始,她怎样听任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从用丝巾发展到绳索,最后到用手铐。

尽管她很快就厌倦了整个事情。她对这个游戏变得厌恶了。因为厌恶,她才允许杰罗德在十月的工作日里,开车行驶八十三英里路,将她从波特兰带到卡什威克马克湖边来。

因为反感,却又导致她再次由着他将她像狗一样锁起来。正是对整件事情的厌倦,以致她就这样只穿一条尼龙短裤。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短裤,你可以看清纽约时报的分类内容。

法官会洞察秋毫,对她深表同情。当然他会的。谁不会呢?她能看到她自己站在证人席上说话,“我就在那儿,被手铐锁在床柱上,身上一丝不挂,只穿着维多利亚式神秘的内裤,脸上挂着笑。但是,在最后一刻我改变主意了。杰罗德知道这一点的,所以这就是强xx。”

是的,先生,那确实对她有利,包管没错。

她从这可怖的幻觉中回到现实,发现杰罗德在扯她的裤子。他跪在她的两腿间,脸上的神情如此专注,你很相信,他是打算参加法律考试,而不是干他并非情愿的妻子。

在他肥厚的下唇中部有一条白色的唾液线顺着下巴往下淌。

让他干吧,杰西。让他发泄掉吧。就是他精囊里的那玩意儿使他作怪,你懂的。那玩意儿使男人们都作怪。当他发泄完了,你就能和他打交道了。因此,别大惊小怪了。

就躺在那儿,等着他把那玩意儿排出体外。

这个建议不错。她想,要不是她内心产生了新的想法,她就会照此行事了。这个无名的新来者显然认为,杰西通常得到的建议来源——这些年来她渐渐把它认做伯林格姆太太——是一种最高指令。杰西本可以听任事情自然发展的,但是,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了。首先她意识到,虽然她的手腕给铐在床柱上,她的腿脚却是自由的。她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杰罗德的那条水线从他的下巴滴落了。它悬挂了一会儿,拉长了,然后滴落在她的上腹部,就在肚脐上方。她产生了某种熟悉的感觉,心头掠过一种似曾经历过的、强烈的、可怕的感觉。她身边的屋子似乎暗了下来,仿佛窗户和天窗已经被熏黑了的玻璃所代替。

这是他的精液。她想,尽管她清楚地知道并不是的。是他那该死的精液。

她的反应与其说是针对杰罗德,倒不如说是针对她脑海深处涌来的憎恶情绪。从真正的意义来说,她的行为丝毫没加考虑,而只是本能地对某种令人惊恐的记忆猛然作出反应,就像一个女人意识到卡在她的头发里拍动翅膀的东西竟然是一只蝙蝠。

她缩回腿,抬起的右膝差点击中他的下巴颏,然后她又将她的光脚像机器活塞一般伸了出去。她的右脚板和脚背深深地击中了他肚子的四处,她的左脚跟猛地踢到了他那坚挺的xxxx,挂在其下的睾丸就像软软的熟透了的水果。他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屁股落在他肥胖无毛的腿肚子上。他的头斜斜地仰对着天窗和反射着日影的白色天花板,他喘着气高声叫了起来。就在这时。湖面上的那只潜鸟也再次啼叫起来,形成可怕的陪衬。在杰西听来,就像是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表示同情。

现在,杰罗德的眼睛不再眯缝着了,也没有闪光了。它们大睁着,颜色就像今天完美的晴空一样碧蓝(杰罗德在办公室打电话给她,说已经把公务向后延了,问她是否愿意去那消夏别墅至少待上一天,也许过一夜。她想去看看那寂寥秋日的湖面上的晴空。

这想法便是她来这的决定因素)。他大睁的双眼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几乎不忍心去看。

他的脖子两侧梗起了条条粗筋。

他的叫声变得微弱了,仿佛有个人用一种特殊的杰罗德遥控器调低了音频。当然,情况并非如此。他已经叫了相当长的时间,也许有三十秒长。他只是喘不过来气了。我肯定把他伤得厉害,她想。他面颊上的红点及额头上的红块现在转成紫色了。

你干的好事!伯林格姆太太沮丧的声音叫道。的的确确是你干的!

是的,该死的狠狠一脚,是不是?那新的声音自言自语。

你踢了你丈夫的睾丸!伯林格姆太太叫道。看在上帝的份上,谁给了你权力做那样的事?谁给了你权力以至于开那样的玩笑?

她知道问题的答案,或者说她以为她知道:她那样做是因为她丈夫有意强xx她,过后以欺骗手段处理此事,说是一对特别和谐的婚姻伴侣总做些无伤大雅的性游戏,这次事件是由于忽略了对方发出的信号。是性游戏的过错。他会耸耸肩膀这样说。游戏的错,不是我的错。杰西,如果你不想做这游戏的话,我们就不再做了。当然,他知道,他所能提议的任何事情都不再会使她束腕待缚了。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她为这一切付出代价。杰罗德知道这一点,他有意充分利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