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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部的教室在社团文化楼里。打开门,里面是和式的房间,在简单的床之间(注:日本式客厅里面靠墙处地板高出,以柱隔开,用以陈设花瓶等饰品,墙上挂画的一块地方)有三个女学生坐成三角形在吃着便当。加贺想起以前也有类似的情景,那时坐在这里的是沙都子、波香和祥子三人。“有什么事?”发问的总是波香,其它两人则明显的露出不欢迎的眼神。但是现在三人之中已经有两人不在这世上了。
三个女学生一起看向他们这边,其中一个人才夹起炸薯泥正准备放进嘴里呢!
沙都子客气的介绍了自己,加贺非常了解她想安抚三人的用心。她的努力有了结果,她们挪出位子,二人便在入口附近坐下来。
沙都子问了一些像是社团活动等的无关紧要的事后,不经意似的问道:“你们作过雪月花的练习吗?”
“雪月花吗?”
坐在最右边的褐色长发的女学生说。根据刚才聊天的结果,她好像是现任部长。然后,她似乎觉得自己不该一个人答话,于是小声的征求了其它两人的意见,才说:“最近有举行过吗?”其它两个人则一副你代表说吧的样子。摇了摇头。
“道具都还齐备吧!”
“应该是的。”
“最近有没有借给谁呢?”褐色长发的女孩子又看了其它两人一眼,答道:“我想没有。”不确定的语气这个女孩子讲话的特征,还是像她这年纪的都一样呢?
“可不可以让我们看一下?”加贺插嘴说。事出突然,三个人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他毫不在意的又继续说,“让我们看一下行不行?”褐色长发的女孩正在犹豫时,沙都子又加了一句“拜托”后,她便站了起来。茶器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放在房间旁边的和式柜中。褐色长发的女孩找了一阵总算找到了,但她拿出来时小声的“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
其它两人中的一个问。褐色长发的女孩非常慌张的看着柜中。
“怎么了?”沙都子问。
女学生脸色潮红的用细微的声音说:“不见了!”
“不见了?”加贺很凶的样子吓到了她。
她把三个折据放在托盘中拿过来,折据上面都蒙着薄薄的一层灰。加贺想到:南泽老师当顾问时是不会这样的。
“牌子也应该是放在这里面,可是却找不到。”
“让我看看。”加贺查看了三个折据,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通常应该是放着雪月花及六张号码牌。
“说不定是 …… ”坐在最左边的女学生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那是个圆脸的女孩,“上次窗子被打破时 …… ”
其它两人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倒吸了一口气。
“窗子被打破了?”沙都子依序看了三人一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褐色长发的女孩带着一副挨老师骂的表情说:“几天前的早上来这里时,那边的窗户被打破了,我们以为遭小偷,便清点物品,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被偷,认为只是有人恶作剧,所以 …… ”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加贺看了下窗子,虽然已经没有打破的痕迹,但其中有一扇看起来比较新。
“那时你们并没发现花月牌不见了,是吗?”
她无力的颔首回答沙都子的问话:“因为通常会被偷的,都是茶具茶碗之类的东西,所以 …… ”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上个月吧!”
“正确的日子呢?”
她跟其它两人商量后,用很稀奇而确定的语气说:“是十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三,所以窗子应该是礼拜二晚上被打破的。”
加贺和沙都子对看了一眼,这是案子的关键所在。如果被偷的花月牌是用在雪月花事件中的话,凶手在十月最后一个星期二的晚上就应该没有不在场证明。
“谢谢你们提供的有力线索。”沙都子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女学生们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提供了什么有力的线索吧!
“走!赶快去调查大家的不在场证明!”
“真讨厌的差事。”
“我来做吧!”
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去做这件讨厌的差事,因为出了社团大楼后,上次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佐山刑警,正等着他们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