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烟囱(第3/3页)

哈德利摇晃着公文包,“我知道。这正是我讨厌的!我们获得了某些人对此的证词,看起来被他射中两个人的话比海底电报上的更合理,电报上的也许受到某些原因的影响或者犯错。哦——呸!就算他真的死了,但是凶手伪装成死去的兄弟来到人世,是吧?”他停下来,点着头,注视着窗外,“现在我想我们抓住中心了。这能解释所有的矛盾,不是吗?真正的凶手假象了一个角色,不是待在一起将近三十年的兄弟,是吧?当谋杀发生后,我们追踪他的踪迹——如果我们确实追踪了他的踪迹——我们完全归结于复仇。怎么样,菲尔?”

菲尔愁眉不展,缓慢地绕着桌子走动,“不坏,不,不坏,作为一种伪装。但是葛里莫和弗雷被杀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什么?”

“其中必有关联,不是吗?肯定有某种动机,明显的或者不明显的;为什么那人要杀葛里莫。米尔斯或者杜莫或者Burnaby或者——是的,任何人也许都会杀葛里莫。同样,任何人都会杀弗雷:但是,我必须指出,不是在这同一个圈子的人。为什么弗雷被葛里莫圈子里的某人杀了,他们中没有任何人可能在此前见过他。如果谋杀是某人干的,连接点在哪里?一个受人尊敬的教授和一个有过监狱历史的流浪演员。这人的动机在哪,凶手怎样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除非在过去他们有联系。”

“我能想象有一个人和他们的过去有联系。”哈德利指出。

“谁?你说杜莫那个女人?”

“是的。”

“那么是谁扮成亨利兄弟的呢?无论你作什么决定,你必须承认她没有做那事。不,伙计。杜莫不仅是个糟糕的嫌疑犯;她是个不可能的嫌疑犯。”

“我不这样看。想一下,你的整个推论,即杜莫没有杀葛里莫是建立在你认为她爱葛里莫的基础上。不要反驳,菲尔,不要反驳!记住她说整个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开始于……”

“和米尔斯联合,”菲尔博士大声说,带着讽刺的目光。他又嘘了口气,“你能想象两个不像同谋者的人能联合起来,用他们编的像神话一样的故事来欺骗警察吗?她也许戴着面具;我的意思是生活上比喻化的面具。米尔斯也许戴着面具。但是这两个面具以及他们的言行合在一起就不可思议了。我宁愿相信那个直接的假面具。而且,记住杜莫作为两个案子的凶手是绝对不——可——能。为什么?因为弗雷死的时候——三个诚实的人作证的时间——她在这间屋子里,和我们说话。”他沉思着,眼睛发出了闪烁的光,“或者你会说是第二代干的?萝赛特是葛里莫的女儿;怀疑神神秘秘的史都·米尔斯是死去的亨利兄弟的儿子?”

哈德利想要回答,他敲敲脑袋,看着菲尔博士。他坐到了椅子的边上:“我知道这个情况。我很清楚,”他带着那种确定险恶嫌疑犯的口吻说道,“这是越来越离奇的开始,现在不必和你争辩。为什么你担心我相信这个故事呢?”

“第一,”菲尔博士说,“因为我希望将它强加于你,相信米尔斯说了事实……”

“你的意思是,作为神秘的一点,为了证明此后他没有干?就是那个你在Death– Watch案件中给我表演的低级诡计?”

博士没有理睬这大呼小叫的不满:“第二,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凶手。”

“我们所看见并和其交谈过的某人吗?”

“哦,是的,非常正确。”

“我们有机会——?”

菲尔博士红红的脸上带着心不在焉的、难以忍受的、几乎要令人怜悯的神情,他注视着桌子。

“是的,上帝帮助我们,”他以一种古怪的腔调说,“我想你能抓住那人,我们回家……”

“家?”

“去进行Gross测试。”菲尔博士说。

他要转身离去,可是没有立刻就走。昏弱的光线变的发紫,暗淡的影子淹没了屋子,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注视着被砍过的画,狂暴的力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三口棺材最终被填上了。

——挑战读者——

到此为止,案情都已经显现在读者诸君面前,细心的读者应该能够指出谁是凶手,并且说明凶手的手法。虽然菲尔博士实验结果要到下章揭晓。我不妨先予说明,测试结果令人担心,纸上没有文字。不过并不能阻碍将凶手绳之以法。

——棒槌学堂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