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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弗兰克。我想我们已经开诚布公了。”
弗兰克也站起来。他们俩借着晚春黄昏的微弱光线握了握手。太阳已经下落,天空变成浅蓝色。夜晚很快就要到来。充满声音和阴影中的杀手的夜晚。所有人都将摸索着走进自己的藏身之处。
“不必送我了。我知道路。再见,弗兰克。祝你好运。”
“这好运可不是个淑女呀,杜威特。她一路又踢又啐。”
达尔海姆走向门,打开了它。他关上门的瞬间,弗兰克看到马尔科姆正站在走廊等他。
弗兰克又变得独自一人。他决定再喝一瓶啤酒。他走进厨房拿了一瓶,走回客厅坐到客人刚坐过的椅子上。
我们是同一枚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呢,杜威特?
他放松下来,试图忘掉达尔海姆和他们的见面。外交,华沙和那堆法律杂烩。他喝了一小口啤酒,试着做一件很长时间没有做过的事。他管它叫“打开思路”。调查走到死胡同时,他总会一个人坐下来,试着放松思绪,让所有想法尽情涌出、搭配,就像自动完成一个拼图一样。他的目标在于让潜意识得到放松。以形象进行思维。有时,这会产生惊人的结果。他闭上眼睛。
亚利安娜·帕克和约肯·威尔德。
船撞进码头,桅杆微微歪向左边。
他们俩躺在床上,脸皮被剥去,牙齿暴露着,表达着没有情绪的愤怒。
收音机里的声音。
鲜血一样殷红的书写。
我杀……
让·卢·维第埃。他瞪大的眼睛。
哈瑞娅特的脸。
不,不,不要在现在!
收音机里的声音。
音乐,桑塔那唱片的封面。
艾伦·吉田。
他的头靠在车窗边。
浅色椅子上再次出现红色的字迹。
男人、刀子、鲜血。
录像带。
黑衣人和艾伦·吉田。
这两人离开后空房间的照片。
录像。照片。录像。照片。录……
突然,弗兰克·奥塔伯不自觉地抽搐一下,猛地从沙发上跳起。他的脑海中原来隐藏了这个微小的细节,它被当成一个不太重要的情况记录收藏了起来。
他必须立刻赶到总部,验证自己的想法。也许只是一个印象而已,但是他得抓住这线希望。他这会儿真巴不得自己有一千个手指,可以死命地划无数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