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翻转的石头(第3/4页)
巴巴拉叫喊。“为什么,雪莉·奥登,这全是谎话!”
“不是!”雪莉怒视着她。“你不断恳求,因为我心肠软,就答应了,这就是我得到的回报。”
“我想,”安布勒尔平静地说,“我们最好都坐下,再次说话之前先数到一百。”
杰夫正在气头上,没有听到。
“你想这样,对吗?你最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不相信你停一个星期的课,只是为了万一有机会奥登设计骗一下人。”
安布勒尔控制着情绪。“作为事实,我有第二个理由。我有个妹妹在普罗维登斯,而且似乎是个很好的机会和她度过感恩节。”
罗根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巴巴拉脑中的一个念头让她眉毛拧到一起。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猜测原因,雪莉就发起了回击。
“既然来到这里这么可疑,而且巴巴拉说她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看杰夫,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她在普罗维登斯可没有妹妹!”
“我有个妹妹在天堂,”巴巴拉虔诚地责难她。“我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她用一种全神贯往的表情盯着教授。“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埃默吉恩。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想差不多是这个名字。她姓什么?”
死一般的安静。安布勒尔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保密。她姓奎因斯。沃尔特·奎因斯是我的妹夫。”
“我想过他可能是,”巴巴拉说。“你看,在招灵会之后我收集了所有人要问的问题,打开了它们。我看到你管奎因斯先生叫‘沃尔特’,管另一个人叫‘吉恩’——当然我想到了吉恩·蒂埃尼。然后你提到普罗维登斯,好,拉瑟姆告诉过我们奎因斯夫人住在罗德岛。普罗维登斯和罗德岛几乎就是一个地方,不对吗?因此我几乎不会弄错——我的意思是,关于你的妹妹。”
“我想你没有弄错。”教授承认。“你知道,”他解释说,“沃尔特·奎因斯嘴巴关得很严。他在启程去最后次打猎之前,根本没有和我妹妹说过他工作的事情,除了他刚刚完成个新的加工程序,相关的文件在一个专利律师手上。不幸的是,他忘了说律师的名字。”
安布勒尔疲惫地笑了笑。“雪莉不记得我,但是我和她父亲挺熟悉。在他死后我就断了德扎内夫人的踪迹,直到卢克一封关于他在奥纳瓦困难的信里提到,我才了解她又结婚了。信里也提到,她第二任丈夫拥有卢克经营了十二年的公司的专利。嗯,德扎内留下一个寡妇,我的妹夫留下了一个化学专利。我调查过,发现奥登曾经是专利律师,并在沃尔特·奎因斯死后不久申请了专利。基于以上理由,我觉得来这里是合理的,尤其是我非常怀疑奥登夫人对奥纳瓦事情的善意。”
“这解释了不少啊,”杰夫说,“但还是不能解释,你对此为什么保持沉默。”
雪莉再次怒视起来。“不要再傻了!安布勒尔教授在努力为他妹妹夺回专利。自然,他保持沉默,会让他更好地了解实情。”
“也许。但是他也可能有别的原因。这个专利事件给了他很好的动机。”
“为了什么?”她嘲笑道。“你似乎没有注意到死的人不是弗兰克——是艾琳。这就是为什么这些指控如此愚蠢的原因。杀了她教授什么也得不到。我也一样,因为她和弗兰克留下把一切都给对方的遗嘱。你和卢克或许没有艾琳的阻挠情况会更好,但除非同时摆脱掉弗兰克,这对你们一点实际的好处也没有。这就是全部的情况。只要我亲爱的继父活着,谁也不会因为艾琳的死而得到什么。”
没人来得及回答,门开了,沃克踏了进来。又开始下雪,他的头和肩都披上了白雪。
“找到你想找的了吗?”杰夫问。
“当然了。不过,我在寻找返回的路的时候遇到一些麻烦。不光是雪。风也在刮,还有我们踩出来的脚印几乎消失了。”
他往前走到人群的中心。
“女士们,先生们,有名的魔术师兼演员——斯韦托扎尔·沃克,旧日的捷克斯洛伐克人,曾经的全欧洲偶像,现在将要超越自我,准备提供”——他噘起嘴唇,很形象地模仿着滚筒的样子——“证据!”
沃克没自动,但是他的手抓着皮带,摇晃着一柄石斧。
巴巴拉颤栗着往后退去。“就……就是这个杀了她?我不想看。”
“可是我们的指纹专家想,”沃克夹着石斧,好让杰夫用皮带拿起来。
“关于这个你是对的,”杰夫肯定道。“卢克叔叔如何承受呢?”
“还好。不过我想最好不要给他看石斧。相反,我告诉他我是给奥登先生拿安眠药的。”
杰夫瞥了一眼石斧。“这个就是安眠药,”他阴沉地说。“只不过是奥登夫人吃了。我们的工作就是找出是谁给了她。”他转向巴巴拉。“巴巴,你负责看管工具,里面有没有定妆粉?”
“我有一些,”雪莉拿出了她的包。
杰夫把半瓶粉末倒在左手手掌上,把包还给雪莉。这时,沃克以惯常的夸张动作拿下披肩,挂在衣帽间。他看着杰夫把石斧放在桌子上弯下腰检查,然后溜达到武器室,检查门把手下的椅子。捷克人皱着眉,把耳朵贴在门上。他的脸色陡变,回到人群中。
“奥登不在里面!”
安布勒尔盯着他。“是什么让你这么想?”
“没有呼吸的声音。”
“这几乎什么也无法证明。奥登也许呼吸很轻。你看见我们把窗户钉上,而且在前面挡上枪架。”
“或许他在我用椅子堵住门之前溜走了。”
“不,我考虑过这点,”教授说。“有几次我甚至在等待另一个灵异现象,而且我想确定奥登在那里,所以我一直注意着门。”
“你从那里能看到门?”
捷克人的固执激怒了安布勒尔。“我看不到门,但是因为屋子是L型的。我可以看到走廊一侧的墙。没有任何东西能在我看不到的情况下,从奥登的房门出来。”
“你不可能一直守着——像猫守着鼠洞那样。”
“不超过五分钟,”教授强硬地向他宣布,“从我看到奥登先生的手和袖子,到你把椅子放在把手下面。我不会说五分钟里的每一分钟我都在看着,但我不断把脸转向那个方向,而且光线非常好。即使是很微小的移动,也会引起我的注意。我向你保证,奥登先生还在他的屋子里。你为什么要这么讲呢?”
“因为,”沃克反驳,“奥登先生呼吸不轻,现在他根本没有呼吸。”
伴随着摔碎玻璃的声音,雪莉的包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