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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不懂他们为何没有行动。

尽管如此,情况应该还是对己方很有利才对。

一般来说,间谍首脑就算对自己人也不会透露内应的身份,只会向祖国报告他根据内应提供的情报所下的结论。这是保护内应身份最妥适的做法,正因如此,间谍首脑才能与内应缔结信赖关系。

沃尔夫不认为在的日本那名男子已经掌握了真木的所有内应。

为了解救因真木的死而濒临危机的间谍网,他来到德国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得真木遗留在某处的内应名单。

沃尔夫已彻底调查过真木生前的行为。不只是住家,就连他生前去过的地方,全都滴水不漏地派人监视。一有可疑人物,便马上逮捕……

但等了又等,始终没人上钩。

于是他再度对真木位于玫瑰大街的住处展开彻底搜查,但还是查不出真木是日本间谍的线索。他们拆除地板,对阁楼、壁板的缝隙全都展开地毯式搜索,但还是找不到任何间谍的证据。

宣读报告书的秘书约翰微微耸肩,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真伤脑筋。真木真的是日本间谍吗?”

沃尔夫上校的独眼瞪了他一下,约翰马上噤声不语。

吩咐约翰退下后,沃尔夫上校独自待在办公室内,深深陷入椅子中,盘起双臂,静静寻思。

那个气味不会有错。

附近住户看到真木的遗照后,都没想到他是位美男子,并对此深感惊讶。当中甚至有人说,“他死了之后,反而让人比较有印象。”

真木一直都戴着“给人印象模糊的面具”,这并不是谁都能办到的。真木是受过那名男子训练的日本间谍,不会有错。不过……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蓦地,他脑中浮现真木的死相。那并非实物,是约翰拍摄的照片——是张宛如沉睡般的安详面孔,还有沾血的衬衫衣领。

他突然觉得脑袋猛然一晃。

他伸手按下对讲机按钮,约翰马上回应。沃尔夫上校焦躁地问道:

“真木坐的是哪一列火车?”

“哪一列?您在问哪件事?”

约翰深感纳闷,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沃尔夫迅速说明了情况。

当他听完约翰的回答时,咒骂的话语忍不住脱口而出。

“妈的,混账东西!我要出去,你跟我来。”

“出去?去哪里?”

“去医院。”

他只说了这么一声,便挂断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