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3页)
“和我一样。”亨利爵士说。
“不过他还做点儿零活——如果他还比较喜欢对方的话。”
“哦,”亨利爵士说,“又和我一样,这正是我目前做的事——零活儿——帮一位老朋友。”
“两位老朋友。”
“两位?”亨利爵士似乎很不解。
马普尔小姐说:
“我想你指的是杰弗逊先生。不过我想到的不是他,而是上校和班特里夫人。”
“是的——是的——我明白了。”他一针见血地问,“所以刚才你说班特里夫人是‘亲爱的小可怜’?”
“是的,她还没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然而我知道,因为我的经验更多。你看,亨利爵士,在我看来,这类案子很可能永远无法破解,就像布赖顿的卡车谋杀案。可一旦发生了这种事,对班特里一家来说就是灾难。和几乎所有退役军人一样,班特里上校异常敏感,对公众舆论的反应极快。也许开始他不会注意到,但很快就会发现的。怠慢、冷落、谢绝,各种借口——等他逐渐明白过来,他就会缩回去,生活会变得冷酷而悲哀。”
“马普尔小姐,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你是说,由于尸体是在他家里发现的,公众就会认为这件事情与他有关?”
“当然!我敢肯定人们现在已经在这样说了。事情会被越描越黑。人们会对他们采取冷漠的回避态度。因此我们必须查清真相,这也是我和班特里夫人一起来这里的原因。公开指责是另一回事——对一个士兵来说这不难对付。他可以表示愤怒,有机会反击。可这种流言飞语会击垮他——会击垮他们两个。所以,亨利爵士,我们必须查明真相。”
亨利爵士说:
“你知道尸体为什么会在他家里吗?必定有什么解释,有某种联系。”
“哦,当然。”
“那女孩最后一次被人看到在这里出现是大约十一点差二十。验尸报告显示,午夜时她已经死了。戈辛顿大宅离这里大约十八英里,在拐离主路之前,那十六英里的路况都很好。动力大的车不到半小时就可以跑完这段路,实际上所有的车都可以在三十五分钟内跑完。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在这里杀死她,然后把尸体运到戈辛顿,或者先把她带到戈辛顿,然后再勒死她。”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事情本来就不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家伙开车带她出去,把她勒死,然后就近把尸体抛在沿途经过的随便哪幢房子里?”
“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这件事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只是执行计划的时候出了点儿问题。”
亨利爵士盯着她。
“为什么那个计划出了问题?”
马普尔小姐带着歉意说:
“这种奇怪的事时有发生,不是吗?如果我说这个计划出现了差错是因为人类其实比我们想象得更加脆弱和敏感,这听起来不合理,是吗?但我就是这样想的——而且——”
她停了下来。“班特里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