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5/9页)
“或许。”
“你说的‘或许’是什么意思?”
“据你所说,他知道菲利普死了,而我们并不一定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正在把我们带到菲利普去的地方。”
“她确实已经死了,除了Quizmaster之外,谁还知道她曾去过那里?”
“可能那时有人跟踪她,或者是偶然碰到了她。”
“你不相信我的话。”格兰特确定地说。
“我只是故意唱唱反调罢了,格兰特,就是这样。”
“是他杀了她。”
“那么,这位老兄为什么还要帮我们玩这个游戏?”
“为了迷惑我们,”他停住,“不,是为了迷惑你,或许还有其他目的。”
“那他之前就可以杀了我啊。”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我不需要再玩这个游戏了,我已经达到和菲利普一样的等级了。”
他摇摇头,说道:“你认为如果他给你这个线索是……下一级是什么?”
“Stricture。”
他点点头,问:“如果他发送给你,你不会被诱惑吗?”
“不会。”她回答道。
“你撒谎!”
“那么,在没有下一关线索之后,我可以不受限制地去任何地方,他肯定知道这一点。”她想了想,“Stricture。”
“你怎么想?”
“菲利普被杀害之后,他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如果是他杀的,那他究竟为什么还要给她发一封邮件呢?”
“因为他是个精神病。”
“我可不这么认为。”
“你应该上网去问问他。”
“问他是不是有精神病?”
“告诉他我们所知道的一切。”
“他可以一走了之的,现实点,格兰特,我们可能在大街上遇见他都认不出来,毕竟那只是个名字,甚至都不是真实的名字。”
格兰特拍案而起,说:“没错,我们是要采取行动了。从现在起,任何时候他都可能从广播中或从电视上得知尸体已被发现。他会期待从我们这里得到这个信息的。”
“没错!”她说道。笔记本电脑还在她的双肩包里,连接着手机。她取出电脑,开了机,把手机和电脑一起放在地上充电。
这给了格兰特充分的思考时间。“等等,”他说,“我们要把这件事向总警司坦普勒澄清。”
她看了他一眼,说道:“又要继续按规则办事了,对吧?”
他的脸红了,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必须告诉她。”
整个过程都在专心倾听的西尔弗斯和怀利十分清楚地知道,有重大事情即将发生了。
“我同意西沃恩的看法,”怀利说,“我们要趁热打铁。”
西尔弗斯不同意,说:“你要知道代价,如果瞒着长官,她知道了可饶不了你们。”
“我们不打算私下里行动。”西沃恩盯着怀利。
“我们要行动,”格兰特说,“现在它是一起谋杀案,西沃恩,停止这个游戏的时候到了。”他双手撑在她的桌子上,“发邮件,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也许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反驳道,可话一说出她就有些后悔了。
“很高兴听到你终于说点实话了。”格兰特说。
“我都听到了。”约翰·雷布思说着从门口走了进来。埃伦·怀利站直身子,双手抱肩。“对了,说到这,”他继续说,“埃伦,对不起,我本来该给你打电话的。”
“没关系!”她虽然这么说,但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她并不是这么想的。
当雷布思听过西沃恩对事件的解析后——尽管不时地被格兰特打断,然后发表一两句评论或者不同的看法——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他拿主意。他伸出一个指头指着笔记本屏幕的上方。
“你们告诉我的一切,”他建议,“都需要向总警司坦普勒报告。”
西沃恩看到,格兰特没有因为被证明正确就表现出令人厌恶的沾沾自喜。同时,埃伦·怀利看起来像要迫不及待地对某人开战……作为一个谋杀案工作组,显然他们还不合格。
“好了,”她想缓和一下气氛,“我们会报告给警司的。”看到雷布思点头赞成,她又补充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这并不是你们做的。”
“我?”他说,“我不可能拿到第一手线索,西沃恩,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在我看来,电子邮件是一门黑色艺术。”
西沃恩笑了笑,但在她心中还有件事悬而未决——黑色艺术……棺材被用于女巫的法术……菲利普死在一个叫Hellbank的山坡上。
巫术?
吉尔·坦普勒、比尔·普莱德、雷布思、埃伦·怀利、西沃恩,以及格兰特六个人挤在位于格菲尔德广场警局的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只有坦普勒一个人坐着。西沃恩已经把所有的电子邮件打印出来了,坦普勒在静静地翻看着,最后她抬起头。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确认出Quizmaster吗?”
“据我所知没有。”西沃恩承认。
“还是有可能的,”格兰特说,“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不确定用什么方法,但我想还是有这种可能的。就说病毒吧,美国人好像能够跟踪到它们。”
坦普勒点头赞成道:“是的。”
“大都会警署有个专门的网络犯罪调查组,是吧?”格兰特继续说,“他们应该和联邦调查局有联系。”
坦普勒看着他,说道:“格兰特,你能够胜任吗?”
他摇摇头,说:“我喜欢电脑,但对它并不是十分精通,我的意思是我很乐意去联络……”
“好极了!”坦普勒转身对西沃恩说,“你对我们说过的德国学生……”
“怎么了?”
“我想知道更多细节。”
“应该不难做到。”
突然,坦普勒的目光转向怀利,问:“埃伦,你能解决这件事吗?”
怀利看起来很惊讶,说道:“我想可以的。”
“你正在我们中间搞分裂吗?”雷布思插嘴道。
“除非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理由不这么做。”
“一个玩偶落在了瀑布那儿,现在尸体又被发现了,这种情况之前也出现过。”
“我相信那个棺材制作者的话,它们是不同的工艺。”
“那你把这归为偶然性吗?”
“我现在没有把它归为任何结论,如果有其他相关的信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但现在我们遇到了一宗谋杀案,它改变了一切。”
雷布思朝怀利望去。她正慢慢回味着整个案件——从满是灰尘的案发现场到对一个学生离奇死亡的背景调查……这些都还没完全令她真正兴奋过。与此同时她再也不会一如既往地支持雷布思了——她必须努力改变自己受歧视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