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毒涎(第3/7页)

随着屡次发生关系,优子迷恋上南那年轻有力的身体;南得到优子的开发,也沉溺在具备了别人妻子那有技巧的身体之中了。

但优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像马驹一样的南的年轻身体,竟藏着严重的性病。

“那么,到现在还保持着关系吗?”直到全部搞清楚,必须抑制住沸腾的怒火,仁科再次询问。

“不,被传染后还有一次,这是真的,请相信。”

“信赖已经彻底破灭,还谈什么相信,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

“可这是真的呀。”

“为什么不解雇?”南现在仍旧安然地充任着英子的教师。

“英子的考试为期不远了,现在换老师会影响考试,而且英子也熟悉了南先生。”

这时,仁科发现了另一个更大的危险,那是远比偷了自己的妻子更加严重的危险。

“难道南不向英子伸手吗?”仁科为自己的想象而脸色苍白了。身为家庭教师,竟向学生的母亲伸手的色鬼,对学生也不会没有非分之想的。

英子的容貌和优子极为相象,具有花蕾初绽般鲜艳动人的美丽,是一个魅力夺人的姑娘。但那个花蕾也许被贪婪的色鬼用毒牙啮取了。

“那是绝对可以放心的!”

“为什么说得那么肯定呀!向你伸手的这个男人,难道会保证不用毒牙侵犯英子吗?”

“英子还是孩子。”

“现在已是中学三年级的漂亮的年轻姑娘,身体完全成熟了。”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呢!”

仁科的确因她这奇怪的想法感到吃惊。优子如此确信,一口咬定没有问题,这是因为女人有嫉妒心理再加上保护孩子的母爱心肠吧。

“总之,要马上把南辞退,有危险。能当家庭教师的人多着哩。”仁科以不许反驳的口气说道。

“求求你,现在对英子来说,是最重要的时期呀!”

“你这个东西,有谈那个事的资格吗?在如此重要时期,背着丈夫和家庭教师私通的是谁?”言词尖厉,优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但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了强烈的反击。英子提出如无充足的理由辞退南的话,就不考高中了。

不管仁科怎么说给找一个更好的教师,英子也不同意。她对南满意,好像也很尊重。那种不值一钱的男人,当然不会暴露那层关系的。

如此敬重的家庭教师竟和自己的母亲发生了丑恶的关系。他考虑真相大白之后对英子的冲击,决定必须隐瞒这个事实。

何况,她正处在一个敏感的年龄呢。这种冲击,也许会招致年轻人智力难以想象的衰退。

仁科在英子面前,不得不妥协。这样,由于妻子的背叛而难以抑制的愤怒,为了女儿只得强迫压制下去,南仍继续担任英子的家庭教师。

仁科经过治疗,不久病状消失了。这次因为是夫妻同时就诊,效果很显著。

然而,即使身体复原,仁科夫妇之间掘下的沟壑也加深了。仁科决不会宽恕妻子。为了英子的高中考试,只不过是一时按下了沸腾的怒火,和妻子缔结了“停战协定”而已。

而导致纷争的元凶的南,仍然若无其事地出入仁科的家。时间根本不能抹去记忆上的痕迹。不用说,仁科的愤怒和憎恶,越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是在胸中燃烧沸腾,并势不可阻地积蓄起来。

英子在S高中落榜了。以前测验的成绩一直不错,本人也有信心,所以这个打击是相当大的。南的脸色也苍白了,说不知为什么落了榜。

但落榜是办实。英子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想要安慰,可难以叩开英子的心扉,全家都束手无策了。

南只是一个劲地保证,凭英子的实力,完全能够考中。但从此来得少了,终于消失了踪影。这里也有不能忍受仁科那刺人的视线的原因。

在仁科看来,南既是偷奸人家妻子、又是不能尽家庭教师责任的可恶的男人,那憎恨是双重性的。

英子落榜大约一个月之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故。

南佐一郎碰上交通事故,轻易地死去了。南的就业单位在内定以后,为了争取南先入公司举办了宣布会,他在会后的归途中出了事故。

那天夜里10点左右,宣布会结束,南和内定入社日期的伙伴们饮酒后分手,正在住宅附近马路边上走的时候,有一辆高速轿车(因没有目击者,还不能最后断定)从后面驶来,将他撞倒后逃之夭夭,使他终于死去了。

死因是由于撞击力造成的脑挫伤和脑出血所形成的呼吸麻痹。送到医院时已经死亡了。警察认为这是恶性的肇事逃跑事件。肇事逃跑专案搜查班,从现场掉落的涂料片和车辆装载货物的残片,开始推断肇事车辆的种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仁科觉得长期压抑的内心好像突然放松了,同时也有点感到遗憾。因为对于偷偷玩弄自己妻子的男人,还没报那一箭之仇,对手就遭到意外的事故而死去。

对手已经死亡,即使想亲手去复仇,也毫无办法了。或许南受到了上天的惩罚吧。这样一想,也就解开了遗憾的疙瘩。

但这里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伏击,那是优子的态度突然强硬了。以前因为对丈夫隐瞒了不贞行为和传染性病的短处,她对仁科总是俯首贴耳的。

这不是硬逼之下的屈服,而是从心底反悔自己的过去,为了多少补偿一下才向丈夫讨好的表现。

不管妻子采取什么卑恭的态度来反悔过去,仁科也不打算宽恕她,就这样对她的态度做了强硬的反应。

可是最近优子的态度明显地改变了,妻子采取了不是应当对待丈夫的态度。那态度,就像在限定的时间内,接待很多陌生客人的车站剪票员或大机关的守门人那样,带着职业性的冷漠和生硬。

虽然首先对丈夫要尽义务,但在态度和言语中,却显出例行公事般的冷淡,常常刺激丈夫的神经。

“喂,你最近怎么的了?”仁科诘问。

“没有什么别的事啊。”她毫无表情地问答。完全没有感情,颇像电话交换机里干巴巴的声调。以前决非这样,优子是一个表情和感情都很丰富的女人。

“怎么也不该这样呀,这种脸色不正像一副扑克面孔吗?”这是强硬的表示。

“那是因为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平常是一样的啊。”

“一样还是不一样,你我都知道,你犯了一生都不能偿还的错误,什么时候也不应该忘记那件事!”

仁科对妻子的“债权”,就是不让对方忘记那件事。可根据最近的观察,优子岂止是忘记了“债权关系”,就连立场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没有什么可以忘记的,我要用一生来补偿,那么,你呢……”优子在这儿顿住了,看着丈夫,眼里射出一道刺人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