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警方的疏漏(第2/4页)
桐生把无处发泄的愤懑撒在了木原教子身上。
“警方不就是对你有点怀疑吗?”连教子的话都有点偏袒警方。
“你也这么说吗?!”桐生生气了。^
“你不要这样顶撞我好吗?你也是警官,应该明白最恨天田的就是你。”
“可是,我没杀他呀。我把他的名字报告给了警方就是证据。”
“警方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对我来说,受到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感到冤枉。”
“可是站在警方的立场,对你是不能忽视的。当你看到奈美小姐的凄惨的尸体时,你很憎恨凶手吧?”
“那是当然,把他大卸八块,也不解恨。”
“你瞧,是这么回事吧?”
“我当然不能无动于衷啦!”教子这一番话,使桐生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可是,到底是谁杀害了天田和熊泽呢?”
“搜查总部好像也在考虑和奈美小姐的事件无关的另外一条线。”桐生说。
“可是,除了奈美小姐以外,再没有与天田和熊泽都有关系的线索呀!”教子说。
“我也是这样想。”
“熊泽先生是你把他隐藏起来以后失踪的。我总觉得这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熊泽的失踪是关键?……”
“准确地说,是他去的地方。”
“你是说他是有目的地到什么地方去了吗?而把东西和钱全放在我这里。”
“你不在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要去的地方。他是想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的。于是他就给对方打电话,对方叫他马上去。他什么东西也没带就跑了出去。”
“那时,天田已被杀害的可能性很大。即使他还活着,熊泽也不知道他的住处,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桐生说。
“我想他不是去找天田。”
“那是谁呢?”
“啊,关键就在这里。好像就在眼前,但是看不见。看到了,也是在眼睛的盲点里。”
“盲点?发现熊泽尸体的地方是个盲点?”
“是的。所谓盲点,就是视野之内看不见的地方。如果说新东方饭店在视野之内,那么他就处于人们的眼皮底下。”教子说。
“你是说凶手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吗?”
“是这样,从最初就看到他了,但视而未见。”
“有这样的人吗?”
“让我们回顾一下事件的发生过程吧。首先,6月15日午夜零时前后,你听到奈美小姐的叫喊声就到她的房间去看出了什么事。”
“这时我被强盗打昏倒在地上。强盗杀死奈美,骑着奈美的自行车逃跑了。”
“凶手天田把自行车扔在贝尔海姆松涛公寓前边走进了真由美的房间。这时,熊泽先生刚刚从真由美的房间出来,骑上天田扔掉的自行车走了。”教子说。
“在天田作案时,熊泽正在日比野真由美的房间里。他不可能杀害奈美。但因为他骑了奈美的自行车而受到杀害奈美的嫌疑。知道这一情况的天田却命令真由美拒绝为熊泽不在作案现场作证。后来真由美因为害怕,洗手不当公寓娼妓而投靠天田去了。”桐生说。
“但是,天田已经搬走了。他住过的房间,被一个叫山形的摄影师住了。”
“于是真由美就以半同居的形式在山形那里住了下来。警方好像对山形也抱有怀疑。可是山形没有前科。”
“这样,真由美、天田、山形就形成了三角关系。可是,山形和熊泽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好像是正因为如此,山形才得以逃出了怀疑圈。”
“那么,还有个与熊泽和天田都有瓜葛的人,他又是谁呢?”教子问。
“真由美不可疑吗?”
“真由美是和山形、天田他俩都有瓜葛。对真由美和山形相爱来说,天田确是一个障碍。可是熊泽先生对她有什么妨碍呢?”
“熊泽不是老找她让她证明他不在作案现场吗?更何况她在天田和熊泽中间正受夹板气呢。”
“真是蹩脚的推理。而且,一个女人能干出那么凶残的事吗?”
“山形可以帮助她嘛。”
“让她现在的男人帮助她除掉她过去的男人,而且是对熊泽用手枪,对天田则用铁锤,这不是有点说不通吗?”教子问。
“为了伪装成两起互不相干的事件,故意用了不同的作案工具吧?”
“可是,我觉得真由美和山形为了两个人能在一起而杀死熊泽先生和天田两个人,那是不可能的。”教子说。
“是吗?”
“让我们好好想一想熊泽先生和天田二人共同之处吧。奈美小姐事件,勉强说还有日比野真由美,……还有……”
教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呀?”
“他们俩不是几乎在同一时间来到贝尔海姆松涛公寓门前的吗?是不是和那次事件有关系呢?”
“那次事件?”
“不是暴力团的头目被暗杀了吗?这在当时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两人在同一时间来到那里,这可以说是他们的共同点吧。”教子说。
“你是说和那次暴力团头目被杀事件有关系吗?”
“现在还不敢说,可是两个人同时来到那里……”
“但是,暴力团头目是在熊泽走后被杀害的,他说他不知道发生那次事件。”桐生说。
“那么天田呢?因为熊泽骑了天田扔掉的自行车,由此可知天田是先他一步来到那里的。”
“他若是先一步来的,就和事件离得更远啦。”
“天田来到那里的时候,熊泽还在真由美的房间里。天田只好在外边等着熊泽出来。他若是看到熊泽走了以后才到真由美那里去的,也许看到了事件发生时的情况。”教子说。
“天田看到了暗杀事件发生时的情况,又怎样呢?”
“天田若是看到了事件的全过程,会不会有人觉得这对自己不利呢?”
“对谁不利呀?”
“或许事件还有另外的真相。”
“另外的真相?”
“曾根崎组的头目被敌对暴力团的杀手射杀,杀手当场受到头目的保镖还击,是这样吧?”
“是这样报道的。”
“虽说是那样报道的,可实际情况也许不是那样。当时并没有记者在场。”
“当时在现场的人,是保镖和头目的情妇。”
“就是根据他们两个人的话报道的。”
“你是说他们说的不是真话吗?”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他们要想说假话也是可以办到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里,剩下的只有死人。死人是无法对证的。”教子说。
“他们有什么必要说假话呢?”
“事实如果和报道有出入,就是他们说了假话。如实地报道如果对他们不利,他们就有可能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