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构成罪证(第2/5页)

“我真想亲手抓住罪犯,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你被罪犯袭击时,还记不记得有关罪犯的什么情况吗?”

“我觉得身后有人走过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头部重重地挨了个闷棍,以后就失去了知觉。”

“是啊,当时哪容得你转身看个明白呢?凶手一下子就把你放倒了。”

“凶手说了句‘瞧你们这狼狈样!我算是瞧见了,真让人受不了啊!’”

“是说这些了吗?”

“我记得没错,是讲了这些话。”

“说话带不带口音?”

“说话腔调闷声闷气的,很粗俗。我倒没觉得有口音。”

“看来罪犯早就在偷看你们了。”

“她是说过‘总觉得有人在偷看。’”

“罪犯可能早就埋伏好了。”

“当时假如我尊重她的直觉,或许我们也就避开了这场灾难。”

“你看到凶手的长相吗?”

“因为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想回头的刹那间,后脑勺就挨揍了,紧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失去知觉大概有多久?”

“我慌里慌张的,恢复知觉之后就去找她,忘记看表了。转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看手表,大概巳经过了半小时左右。我估计失去知觉大概是15分钟到20分钟吧。”

“你醒过来时,发现钱和值钱的东西还在吗?”

“我钱包里大约有二万日元,安然无恙,分文不少。”

女人带了一万日元左右,也没丢钱。两人合在一起,现金总数只有约三万日元。这同老板娘的现金和贵重金银共计五百万日元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北原手里握着银座六丁目‘矢代’的火柴,你知道这家店吗?”

“我没去过银座的酒吧。”

“那罪犯或者坐罪犯车的人肯定去过这家酒吧了!”

石井似乎是在对自己讲。

恋人遭人强暴,男人后脑勺被钝器重击,遗留下脑震荡。但钱财未被盗走。

麻布警察署刑警吉原担任审理银座老板娘被害案件。石井前往麻布署会见了老朋友吉原。

“石井,好久没见面了!”吉原质朴寡言,向石井问候道。

“有日子没见面了,一切都好吗?”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吉原的神情在捉摸着,石井不会为叙久别之情来访的,无疑有事才来的。

石井谈起在管内的多摩河川边发生的强奸案件。

“被害者手里拿着一盒‘矢代’的火柴吗?”吉原感兴趣地问着。

“我去了‘矢代’,老板娘被害后,就关门停业了吧?”

“是的。也就是说被害者手里的火柴,是老板娘被杀前就从她店里带出来的吧?”

吉原和石井的想法好像相同。

“火柴上有文章。”

“你这里有这种火柴吗?”

“我带来了。“

石井将放有火柴的塑料袋递给了吉原。吉原取出火柴凝视许久。尤其注意五根折断的火柴。

“石井,请稍等。”

吉原双眼炯炯有神,似乎发现了什么。

“请看!”

吉原站立起来,从证据资料保存架上取来一包东西。

“就是这个。”吉原递给石井,口袋里有一根燃烧过的火柴。

“这是……”石井抬起头问着。

“这根火柴是在犯罪现场的垃圾堆里捡来的。被害者持有打火机。燃烧过的火柴是新的,所以可能是罪犯使用过的。我们把它保存作为资料。这根燃烧过的火柴和石井带来的形状好像很相似啊!”

二人相互对视,不谋而合。

“燃烧过的火柴根和保留下来的火柴根如果吻合,那就有戏了!”

二人都点头同意。

观察这两根火柴缺口,的确很相仿。

“立刻送去检验吧!结果很快就会有的。”

吉原精神抖擞地说着。

不久,检验报告有了结论。

“完全一致!燃烧过的和折断的缺口完全吻合。”

“是一致啊?”

石井曾有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证实。

在老板娘被害现场,取来的燃烧过的火柴根与强奸犯车内的火柴缺口,完全一致。这有力证明两起案件有内在联系。

仅以火柴一致,并非能断言强奸犯就是杀害老板娘的罪犯,但至少能证明两起案件是有瓜葛的。

杀害老板娘的罪犯,在作案现场,使用过一根火柴以后,将剩下的火柴丢失在强奸犯的车里了。罪犯是同一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也想过罪犯总会露马脚的,可没料到这小子会在这儿出现。”吉原说道。

“吉原,你也觉得两个案子有关连吗?”

“服务性行业的相同火柴,也许到处可见。火柴根和折断的缺口一致吻合的火柴只有一根啊!另一半正是从强奸犯车内带出来的。”

“可是,女老板为什么没有被奸污呢?”

单身女人独住,当然比有男伴的女人,更容易让人钻空子,易遭强暴。

“关于这一点嘛,我仔细推敲过谋害老板娘的罪犯可能是复数。”

“罪犯是复数?”

“这是我的推测。被害人的妹妹说,姐姐经常在家里面试应聘的女招待。案发当日,原计划和妹妹见面,被取消了,理由是因要会客。我认为这个客人就是前往应聘的姑娘。罪犯以此为借口去了被害的家。带着女人,强奸被害人不太可能吧。”

“我想也是。但是假设罪犯里面有女人,那男罪犯此时只能忍着了。”

“引见老板娘的人,不一定就是女罪犯。”

“假设当时她在现场,那就是同谋了。男女同谋,当然关系非同一般吧?”

“是啊,我也想到这一点了。听说强奸犯在作案前大喊要给恋人中的男人显示一下吧。”

“听说是的。”

“杀害老板娘的凶手,会不会是三个人?”

“三个人?”

“也就是说两男一女。其中男女是一对,那么另外一个男人遭冷遇了,这个男人经常被晾在那里,情绪日益压抑,终于在多摩河边大肆发泄了。”

“我倒没想到三人同谋作案。”

“我是受石井推理的启发,刚想到的。尽管他们带着女人,假设渴望得到女人,其中一个男人是不能碰她的。”

“那么这个同谋的男人只能把憋足的性欲往别的女人身上发泄了?”

“这是我的推测而已,没有证据。”

“不,燃烧过的火柴和折断缺口吻合一致这是最强有力的证据了。现在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您说说这种不祥的预感吧!”吉原捉摸着石井的脸色。

“假设杀害老板娘的同谋是三个人,被疏远的一个男人独自一人开始行动了,袭击了河边的一对恋人。同谋的一对男女或许会感到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