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圈和大船(第2/3页)
“可能是的。本来还有我和佣人两个人,可是在这期间,我想让佣人休假,我自己住到旅馆去。”
“您也要住旅馆!?”
“怎么,这不是好消息吗?我到康夫先生的旅馆里去可以吗?”
“这样做,您父母能允许吗?”
“许可啦!只是,康夫先生的事保密呀!嘻嘻嘻。”
这笑声拨动了弦间的心弦,他感到,向这只猎物发起进攻的机会到了。这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美味。
“那美小姐,真的吗?”
“这样的事,怎么能撒谎呀!实际上,我已经和旅馆定好啦,您知道在哪个旅馆吗?”
“不知道。”
“噢,您确实不知道,就是皇家旅馆,而且离您的房间不远。假如有空房间的话,真想和您住邻居。”
“多惊人呀!”
“母亲后天早晨出发。后天的晚饭或许会在旅馆里和您一块吃。”
“我一定安排时间陪您。”
“那么,从后天开始,我们就自由快乐啦!”
弦间和那美通完了电话暗想:这是坐上“指定席”的好机会,决不能失掉良机,必须尽快把救生圈清理掉!
那美终究不是孩子,她要在男方住的旅馆里租住房间,目的当然很清楚。那美是阔绰的上流社会小姐,她想得到什么,用不着拿她的肉体去换取。
“妈妈就象出去旅行的学生一样,高兴极了!”
“那是应该高兴呀!”
“她到海外旅行,已经不是初次,但和父亲一起出去,却是头一次。”
“他过去出去为什么带您而不带您母亲?”
“他怕人家看见。”
那美故作若无其事的腔调说。可她说话的弦外之音,却已经暗示了她母亲的身份。弦间只装作没有注意的样子。
那美去飞机场送走了双亲,就来到皇家旅馆的餐厅里,和弦间面对面坐着吃晚饭。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从父母身边释放出来的自由之夜,她深深地沉浸在极度兴奋快乐的气氛里。本来这是危险的自由,可是对她来说,普通危险的定义也许不适用。
“今天晚上,葡萄酒的味道特别美呀!”
微弱的烛光照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这是一个只有两人在一起的小天地。烛光照不到的昏暗地方,恰如和其它天地隔绝的一道柔软的墙壁。空间本来是相连的,可是在一束一束烛光的间隔距离中形成的黑暗,却比铁和水泥的隔壁还坚实,把各个小天地的私生活包围起来。在这种优雅和完善的包围圈里欢度私生活,当然是要多花钱的。
餐厅里的基本结构,是一组一组供吃饭用的饭桌。在一束束烛光的间隔照耀下,宛如置身在系外星云中。而这整个系外星云,又共同溶汇在从容、优雅和音乐的气氛中。
“今天夜里,您就纵情地喝吧,因为用不着回去啦!”弦间说。
“哎呀!若是连房间都走不到,那可怎么办?”那美问。
“就是为了这个,我才在这里陪您。”弦间回答。
“若是爸爸妈妈看到了这情景,他们该说什么呀!”
“想到您双亲,有点内疚吧?”
“怎么能不内疚呢?这种可怕的桃色幽会,我还是第一次。”
“您去美国观光,不是自己回来的吗?您回来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在美国,身边总是有人陪着我。象现在这样完全自由,今天晚上是头一次。”
“那我就为您的自由当保镖吧!”
“好!为我们的自由干杯!”
“干杯!”
咯当一声,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弦间心里想,两人之间的默契终于达成了。
吃饭花费了好长时间,饭后又到酒吧去尽兴,待到二人回到房间来的是时候,已经过了夜间十点了。那美已经醉得踉踉跄跄没有脚跟了,弦间用手扶着她的身体。她那柔软身体的重量,散发着温热传到弦间手里。弦间凭着手中的实体感觉,领悟到吞食这只猎物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噢,危险!”
从电梯厢下来的一瞬间,弦间扶着踉踉跄跄的那美,道了一声“危险”,就把手从那美的腋下探了进去,探到一定区域停了下来,再也不后退了。
“不要紧,我没醉到那程度。”
弦间把手从那美腋下探进去,那美没有拒绝。只凭这一点,就把二人之间的一道无形的濠沟填平了。来到她的房间面前,弦间从她手里接过钥匙,开门进去了。
“好啦!回房间去吧。”那美摇摇晃晃一进室内就瘫在沙发上,呼吸急促地说。“那么,钥匙放在这个写字台上啦,请您务必把门链挂上。”
弦间把钥匙放在床旁的桌子上,以毫不犹豫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晚安!”那美道安的声调仿佛有点失望,她没想到弦间就这样爽快地回去了。
“您可别忘了挂门链呀!一会儿我还回来检查。”弦间轻轻眨眼示意后走了出去。他的房间也在同一层楼。
那美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约摸弦间走去了,便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朝房门走去。
那美正想伸手去挂门链时,那好象是半掩的门突然从门外被推开,刚离开的弦间又回来站在门前。
“就怕有这样的事,所以要您注意早点把门链挂上。”弦间一说,没给那美抗议的机会,就将嘴唇紧紧地堵住了她的嘴唇。那美尚未注意是怎么回事就喘了起来。这本来是相互默契了的事,就是被突然袭击,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可是那美的默契终究是默契,到底默契到什么程度,仍然暧昧不清。这种做法,她在开始会不会认为是侵犯她的人身?弦间暂时还不清楚。
那美终究往后躲闪。弦间一看,趁她姿势尚未站稳的时候,一气攻了上来。这是种突破防线的巧妙的进攻,连她犹豫羞耻的时间都不给。
由于长时间的前哨战,胸腔早就蓄满了急躁情绪,这一下一举解除了。在那清洁女人的原始森林里,现在被这男性侵略的推土机开了进去,尽情地滚压,结果轧下了深深的辙痕。比起肉感和友好来说,现在是蹂躏和征服先行了一步。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抵抗,一会儿就被扭住胳膊按倒下来,杀向肉体难关的侵略尖兵,又轧又挫,仗恃男人的暴力,在那扩张的版图上,射进了一连串的子弹。
“您这是头一次吗?”
美事之后,弦间再一次确认。那美的感动使他感到意外。
“那当然啦!真没想到您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象您这样出色的女性,无论哪个男性遇上也不会放手。”
“我不信。男朋友,我也不是没有,不过,靠近我的,没有一个我中意的。”
“这么说,我受到了您的赏识,太感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