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连印刷邮票的告发(第3/4页)
“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在不触动高冈久之的情况下,如果能把高守和初枝私通的现场确证下来,那就是我们决定性的胜利了。”
“那就祝您马到成功!我们能一起得到大好运气,那可太高兴啦!不过,您那‘同生死、共命运’的说法,不是我的愿望。”
“难道夫人还比我高尚多少吗?可不可以说比我还坏呢?”
“您说到哪儿去啦,我的坏是有节制的!”
关于高守和初枝私通的事,弦间从清枝那里确证了传说的出处之后,信心增强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俩的关系到底是不是还继续着。
弦间还是从继续关系这方面来估计的。这是凭他在和女性交往的经历中得出来的经验。垣内初枝现在正处在艳花妙龄,全身春意正浓,而且已在异性的欲海中沉沦过多次,象高道那把年龄,根本满足不了她的欲望,更何况高道除了初枝以外,还有清枝和六本木的高井邦子,她们俩再从他那老化身上分去一部分精力,轮到初枝份上的就更少了。初枝那女性的成熟细胞,一个一个都充满着旺盛的精力,单凭高道那点老化残缺的配给,是很难维持需要的。
欲求的不满象久旱的土地一样渴求甘霖的滋润。初枝宛如一束正需泼水浇灌的鲜花,体力枯竭老化的高道不能满足初枝需要的部分,由谁来补充呢?那就是高守。
弦间充分确信了这一点。
他沉下心来想了想,他和那美结婚带来的福运也好;墨仓和萨肖纳尔合作的项目,他能够事先听到信息也好;现在又知道了高守和初枝私通的情事也好;都是托女人的福气,他到现在为止的生涯,除了和女人打交道以外,几乎什么也没干。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欣慰,他相信这也是男人出色的才能,他认为幸运的要素也应该包含在才能中。
弦间现在对自己的才能具有充分的自信心,他感觉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命运之神保护他。在男人的才能中,强运是最重要的部分。
他在充分自信的基础上,决定使用自己部下的两个人他命令他的部下说,怀疑高守和初枝二人有私通关系,要密切盯住他俩的行踪。这一命令发出后,连水野听了都惊疑失色。
“调查会长的亲属,连我也有些胆怯。可是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也不忍置之不理。但是调查结果不是事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十有九成是真的。你们也可能感到难为情,这我能理解。可是,这终究是我们的工作。拜托啦!”
“是,明白啦。”
“还有,在事实没有确证之前,不要对会长说。”
“我是这里的所员,不能直接向会长报告,这我明白。”
“那就这样定下来吧。你们两人的工作成绩,我会充分向会长美言的,今后还请你们多多出力。”
弦间想来想去,对这两个部下虽然还不完全相信,可是,也只有依靠他们二人了。弦间觉察到这两个人的历史,似乎也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和自己是同类了,自己一旦能够坐上指定席,他们必然要忠心效劳。
水野和本田的行动的确很敏捷,一周以后就来向弦间报告。
“哎呀,真叫人想不到,他们二人关系确是非同寻常。昨天,本田跟踪初枝,我跟踪高守,各自监视他们的行动。在下午六点钟前后,初枝从南青山公寓出来,驾驶私人汽车出发;高守从大町的本社出来,乘社里的车,急驰来到赤坂东急旅馆门前下来,又换乘出租汽车来到目黑车站附近,进了专供情侣享用的平安朝旅馆,在同一个时间,初枝也来到这里,一起进了这家旅馆。”
“但是,这还不能肯定说两人进了一个房间吧?”
“这算是他们的幸运。可是他们在回去的时候却疏忽大意了。高守也一起坐初枝的车。从旅馆出来上车的时候,我就如实把现场拍照了下来。”
“这太可怕了,不容分说,这就是铁证啦。”弦间高兴得几乎是喃喃自语。
“即使是这点证据,也足以说明问题了。高守竟敢和他父亲的情妇搞不正当关系,这可不是一般的错呀!”水野随和着弦间的心思说。
“这和一般的男女关系可不一样。可是,你拍照的时候,使用闪光灯了吗?”
“没有。我用的是高感光度胶卷,光线比较强。”
“这么说,他们没有发现你们在后面盯梢?”
“大概没有。”
两人谈到这里,弦间止不住内心的兴奋,他在想,这张王牌在高守不意的时候打出去,该要产生多大的力量呀!他恍若见到眼前菜板上放着一只大猎物,正在考虑用它来做什么酒肴下肚才好,舌头还不住地咂着响声。
三
伊朗的动乱是越来越厉害了。十一月五日,稳健派首相贾法尔·谢里夫·埃马米向国王提出辞呈。六日,国王任命国军参谋总长古拉姆·里萨·爱资哈里为首相,从此开始了军政制。为了镇压反王制反政府的大暴动,军事政府实行了高压政策,结果,更加激起了国民的反感,反政府的火种在全国燃烧起来,变成了强大的革命动力。
伊朗的原油生产量,原来日产五百七十万桶,现在下降为一百三十万桶,输出几乎处于停滞状态。这种状态如果继续下去,七三年发生的那种石油经济恐慌,必然会再次到来。
伊朗事态的发展,给了安中商事以致命的打击。下加利福尼亚诺尔泰州政府厌恶伊朗动乱的波及,把自己持有的股票全部移让给了萨逊。撤消了和SIC的合作项目。
安中原来唯一依靠的所谓州立会社,现在却一下子变成了民间会社,全部股票都是萨逊所有。他原以为SIC的背后,不仅有州政府,还有墨西哥合众国政府,有了这样坚强的后盾,与SIC的合作项目就象一艘安全的大船,就是遇到惊涛骇浪也永远不用担心沉没。
如今,这种支持完全撤走了。原来安中毫无顾忌,和各国银行建立了支付信用凭证的关系,现在,这些银行突然停止了支付他的票据,这就直接影响到SIC资金来源的枯竭。
在这种情况下,安中已经为SIC付出的庞大资金,也就不能收回了,这就象一只巨大的秤砣,冷酷无情地把安中商事坠进了死海。等到安中觉察到这种危机时,已经是陷进去很深了。这就象一对分裂不完全的孪生子一样,如果笨拙地把他们分裂开,就难免同归于尽,为了救活其中的一方,当然就要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向更深的死海陷下去。
不论要救活孪生子的哪一方,为了镇静,当然要在没有完全分裂开的孪生子身上注射麻醉剂一类的东西,这种危险的麻醉剂,将使安中全身麻痹,永远不能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