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人物(第2/3页)
“虽然大友先生在前几天的电话中,象是认识我似的,可是,我却是第一次和您见面。”阿莉莎毫不留情地继续进攻。
“啊,那个……我是间接认识您的。”
“间接?通过谁?”
“不,是在电视上。”
“电视并没有报我的姓名。”
“那、那个,后来我打听了。”
“您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
“我打电话的时候,您并不知道我是谁,但说着说着就逢迎起来。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拿您的名片骗我的那个人是谁?您肯定认识他,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一连串的追问,把大友逼得无路可退。
“大友先生,我求求您,请您告诉我拿您的名片骗我的那个人是谁。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探听了身边的秘密,我心里胆怯。”
“难道您干了不敢见人的事情了吗?”一直处于被动地位的大友,开始反攻。
“当然不是,只是放心不下。”
“前几天,您提到什么‘外国帮’、‘接待’那是怎么回事儿?”不知不觉中,大友又显露出新闻记者特有的敏感。
“那些事情和您没有关系!”
“不,很有关系。不管怎么说,是用我的姓名诈骗的,我有权利查问冒充者对您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么,说了些什么呢?”
“没说什么大不了的话。”
“这就奇怪了:既没做什么坏事,又没讲什么大不了的话,您却又是打电话否认,又是特意找上门来询问冒充者的真相,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主客二人倒换了位置。
“是我问您!”水木阿莉莎竭力想夺回主动权。经过这番较量,她已经不把新闻记者当作敌人看待了。
“您和我的冒充者说了些什么?如果把谈话的内容全盘告诉我,我想,我也应该去查明这个冒充者的真面目。”
“您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
“我和那个冒充者之间的谈话呀!”
“不知道。”
“那么,我打电话的时候,您为什么随声附和?您肯定知道那个冒充者用了您的名片。”
“名片是给他了,可是详细情况我是毫无所闻。”
“新闻记者这样乱借名片,合适吗?我是把那个骗子当成你们报社的人,才相信了他!”
仿佛被触到痛处,大友哑口无言。水木又不容分辩地追问:
“冒充您的那个人,是你们报社的吗?”
“他和报社没有关系。”透过大友的眼神,看得出他是在考虑自己的问题。的确,乱借名片是要承担责任的。
“这么说,他和你们报社没有一点关系啦?”
“没有关系。他和我一直是私人朋友,所以我才把名片借给他。”
听见这番话,阿莉莎心情稍有平定,她不必担心前些天讲的话,会在报章上发表了。
“今后,如果是由于和那个人说的话而惹起麻烦的话,我,我就找您算帐!”水木阿莉莎叮嘱似地说完,站起身来。这次会见的结果是“不分胜负”。
2
就在这天晚上,宫村健造邀请水木阿莉莎共进晚餐。经理请模特吃饭,仅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了她的身价之高。
宫村领她去的地方,是坐落在麻布镇僻静角落的一家饭店,院内栽有参天大树和繁茂的花草。在紧里面的一间颇有秘密色彩的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酒肴,先来的一个客人等在那里。
在乘车来的路上,宫村告诉阿莉莎说,今晚要把她介绍给一个人,这个人很有影响力,只要得到他的赏识,今后的前途将不可估量。至此,阿莉莎领会到,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接待”。迄今为止,“接待”只限于外国帮或者是经理的亲信,她能得到这种偏爱,表明已经被列入经理的亲信之中。
“哦,来啦?好好,到这边,到这边!”
先来的那位客人眯着眼睛,一面打量走过来的阿莉莎,一面指着放在他旁边的一个坐垫。
阿莉莎羞羞答答地打着招呼,暗自扫了扫先来的客人,顿时觉得面熟。这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的了。宽宽的大脸上,镶着一对细长的眯眯眼,一副淡淡的眉毛;在朝天翘起的小鼻头的下面,一张好似总是嘻笑的嘴,微微张着。他年龄六十岁左右,没有什么区别于一般平民的突出特征。
“这位是金崎先生。先生很赏识你,这次拍商业广告片,就是先生大力推荐的结果。”宫村的言外之意是:所以,在“接待”时切切不可怠慢。
“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您?”一番寒暄过后,阿莉莎惶恐地问。既然是他推荐了自己,那么,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她在内心思索着被称作“先生”的这个人的职业。
“先生光临俱乐部的时候,偶然和你打过照面,那就算是初次见面吧!也是你的造化,如果不是那次让先生看见,你还将在底下打零杂呢!”宫村用一种感恩戴德的口吻说。
“好说,好说。既然我朝思暮想的水木阿莉莎来了,咱们今晚就玩个痛快!你,晚些回去也没有关系嘛!”
金崎用炯炯有光的小眼睛,在阿莉莎的身上扫来扫去。
3
从那天夜里开始,水木阿莉莎就属于金崎“专用”了。她不知道金崎的真实身份,可是从宫村的态度来判断,肯定是个相当有势力的要人。看得出来,宫村一到金崎的跟前,连眉毛的一展一皱、眼珠的一转一动都倍加小心。金崎也泰然接受宫村的礼拜,一副傲慢的神态。金崎经常象吆喝手下的仆人一样,顺嘴点出连阿莉莎也知道的一些政界和财界的大人物的名字。可见“很有影响力”这句话,并非言过其实。
阿莉莎曾经抱有这样的信念:只要能出人头地,身体怎样供人蹂躏都行。可是,即使是她,一听金崎呼唤,还没等见到金崎,周身就已经疲乏得象散了骨架一样,汗津津的。迄今为止,她还不曾这样完全彻底、无休无止地被如此贪婪的男人占有过。
金崎喊她来的时候,必定要求她穿几件衣服。有时让她穿和服,也有时命令她穿西装。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金崎总是把她连衣服带人拖到褥子上,自己亲自动手一件又一件地扒下她的衣服,籍以取乐……然后,等待阿莉莎的是另一番苦难:在枕旁放有两台可以调换四种亮度的落地灯,金崎费尽心机摆好两台灯的位置,不时变换光亮,“鉴赏”在光和影中浮现出女性肉体的各种曲线美。一番折腾后,阿莉莎已是筋疲力尽。
“时间有的是,刚才只不过是‘前座’①。”说着,金崎拽过她,又给被他费力剥光了衣服的阿莉莎着盛装。有时给她穿刚刚剥下的衣服,有时则拿出金崎事先准备的另外的衣服,有时还由和服换成西装。他用茶道术语来比喻说,这叫“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