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不露面的情人(第2/4页)

由于美佐子的帮助,他最近在公司俨然是一个派头十足的头面人物。另外,杀死柴崎的案件也似乎进入迷宫。

“你现在已经完全是财川一郎,我看我们可以登记结婚了!”多津子催促他。

“不,现在登记,尚有危险。”

水木冷冷地回答。

“为什么,你居心叵测!是不想让我入籍,独吞财川家的财产吧?”

多津子对水木不断拖延登记时间,感到不安了。

“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还没弄清打怪电话的人是谁。他们很可能正窥视我们呢。在这时去登记,恰恰给他们一个可趁之机,他们如果鉴定我的签字笔迹,那我们就一切都完了。”

“你不是已经能很出色地模仿一郎的签字了吗?”

“但还没有信心。我们若无十足把握,就不能冒险。”

“你在公司里,不是也签字吗,

“所有的签字,都用图章代替。好在日本的所有文件都可用图章。即便有的文件需要署名,但只要按上图章后,由别人代替署名也可以。”

多津子因为没上班,被他这样一解释,也无话反驳了。

“难道你认为我能干出那样缺德的事吗?再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已经是一心同体的夫妇,即便到地狱,也不能分开。没有你,我将一无所成。可是现在,切勿焦急,否则将悔之莫及。只要查出打怪电话的敌人,完全消除隐患以后,我们马上就去登记。那时,我们还要重新举行结婚仪式呢!那不是一郎和你,而是水木时彦和你的结婚仪式。”

水木紧紧地搂着多津子,在她耳边这样低语了以后,多津子虽然没有完全消除疑虑,但也无可奈何地同意了他的话。

她虽然是一个心地狠毒的坏女人,但身体被水木搂着,甜言蜜语一番后,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水木深深感到女人是一种“触感动物”。

另一方面,水木和美佐子的关系已经发展到接吻的程度了。

美佐子最初以“这对太太不好”为理由加以抵抗,但被男人紧紧抱住,吻了嘴唇以后,她就无气无力地钻进他的怀里了。

之后,她虽然还因为羞惭而显得踌躇不安,但任凭水木贪吸芳唇了。在无人进办公室时,水木或自己走过去,或她过来时搂住她,就象小孩子吃水果糖似地饱吸着美佐子热乎乎的芳唇。

“我的嘴唇都麻了,要是有人突然走进来,我连涂口红的时间都没有。”

美佐子虽然这样说,但总是答应他的要求。

可是,毕竟是在办公室,他不敢夺取她最终的东西。他有时因为感情冲动,而要采取那样的行动时,一直温顺的她一反常态,顽强地抵抗。

“在这样担心被人撞见的地方,我不愿意。我要在相应的场所才能把自己最初的东西奉送给您。”

水木认为可以相信她“最初的”话。水木也是第一次遇到处女的,因而觉得象野猫偷食似的,提心吊胆地享受一生大概只有这一次的美食,未免太可惜了,可是他总找不到“相应的场所”。

“常务董事先生,请带我到东京以外的地方去住一个晚上吧。在最近也行。只要离开东京,什么地方都可以。当然最好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地方。”

美佐子请求说。—这是她大胆的许诺。他理解她要离开东京的心情。那次在东都饭店差一点被好象是谷口的人撞见以后,她非常担心。

“好的,最近去一趟日光或箱根!”

水木下决心道。

可是瞒着多津子离开东京,到外地住一个晚上,是极难做到的。没有相当的理由,多津子绝不同意他干这样担风险的事。若撒谎,又怕被她一下子识破。

在他们的目标没有实现之前,他是不能眠花宿柳的。多津子瞒着他搞的那种“游戏”,是以终究要杀死柴崎为目标的,因此居于绝对安全范围之内。

可是水木和美佐子在外边住一夜,把关系提高一级,是极其危险的。因为美佐子仅仅表示了对水木的好意,但很难说就能成为他实际目标的可靠的伙伴。

从感情上说,水木的确把她放在远比多津子近的位置。对于水木来说,未来的妻子倒不如说是美佐子,因而,他不是为了图一时的快乐,而是颇为认真地对待她的。可是这样一来,美佐子的存在,从根本上动摇了多津子的地位,她们之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水火不相容,成不了伙伴。

因此,尽管美佐子同意了他的要求,但他也迟迟无法付诸行动。

户波向水木递交了第三份报告。

浅冈喜美枝终于外出了。

据户波说,他第一次尾跟时,被她巧妙地甩掉了:在公共汽车开车时,她突然下车溜掉了。当然,这并非她注意到了户波,而是她出于警惕采取的行动。

户波吃一堑,长一智,在她第二次外出时,由于有了准备,终于尾跟到她最后落脚的地方。当然,这第二次,她依然十分警惕,不断地换了好几次车后,才到达她要去的地方。

“喜美枝以坂上君代的名字在东部饭店订了2048号房间。这是间双人房间,但无法调查有无同伴。我监视了那个房间相当长时间,好象没用,看来是间囮房。”

“囮房?”

“是男女秘密情事时所常采取的手段。他们故意订了这样一间屋子,引诱他人的注意,而实际则用别的房间。其实男人在别的房间等着她,他们只要错开进入房间的时间,就不容易被人发现。”

“那么也就是说,喜美枝去东都饭店,是为了和男人幽会了?”

“当然,否则她就不会用囮房了。”

“她为什么要如此小心谨慎呀?她独身一人,看来既没有丈夫,又没有赖以生存的情夫?”

“我猜测她有不公开的情夫。她吃喝用相当讲究,此外,每个月还交十五万元的房租,这是一个无职业切女力所不能及的。”

“那就是说,她瞒着情夫,和别的男人幽会了?”

她所依靠的情夫,最大的可能是财川总一郎。偶尔去探望她的女儿,看来是财川总一郎的私生女。她和别的男人的隐私一旦暴露出去,岂但失去生活来源,甚至使女儿所应得的那份财产的继承仅也随之丢失。

她那种甚至达到神经质的警惕性,是有道理的。可是,她冒那么大的风险与那男人幽会,那男人究竟是谁呢?

“喜英枝断然暗中和男人幽会,那我一定尽快地调查出那男人是谁。”

户波这充满自信的话,激起了水木回忆的火花。

前不久,他和美体子在东都饭店幽会时,仅一步之差,被一个人搅了好事。那人从背影看,的确象是谷口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