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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找贝城的警察?”我往鸡蛋上撒了点儿盐。
兰德尔一言不发。我抬头看他时,发现他满脸通红,表情尴尬。
“作为一名警察,”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敏感的家伙。”
“快点吃。我们得走了。”
“吃完以后我还得冲个澡,刮刮胡子,穿上衣服。”
“你不能就穿这件睡衣出门吗?”他尖酸地问道。
“这么说,那座小城真的黑成了这样?”我问他。
“那里是莱尔德·布伦特的地盘。他们说他出了三万块钱选了个市长。”
“就是坐拥贝尔维迪尔俱乐部的那家伙吗?”
“还有两条赌博游轮。”
“可贝城就在我们县啊。”我说。
他低头看着自己整洁闪亮的指甲。
“我们一会儿在你办公室楼下停车,带上另外那两根大麻烟卷。”他说。“如果它们还在那儿的话。”他打了个响指。“你要是愿意把你的钥匙借给我,我可以趁你刮胡子、穿衣服的功夫去替你拿来。”
“我们一起去,”我说,“我说不定还有邮件。”
他点点头,片刻之后坐了下来,点了支烟。我刮了胡子,穿好衣服,然后我俩坐着兰德尔的车离开了。
我确实收到了一封信,但那不值一读。办公桌抽屉里的两支切开的香烟没被人动过。办公室不像是有人搜过的样子。
兰德尔拿了那两支俄国香烟,闻了闻烟叶,然后把它们放进口袋。
“他从你身上拿走了一张名片,”他若有所思道,“名片背后不可能有什么花样,所以他也就没去操心剩下的两张了。我猜亚姆瑟并不怎么害怕——他只是觉得你想耍什么花招。我们走吧。”
[1]注意:前文曾提到格雷尔先生身家在两千万上下。这几句隐晦的对话都围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