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闹鬼露台谜案(第4/6页)
“今天下午我凑巧遇见了罗迪·盖勒佛。”
“肯定是在酒吧里!”
“呃,是的,”我承认道,“他说你的露台有些什么把戏。不知道你——”
“那是什么?”安·珀西忽然发问。她举起手,指着外面是露台的餐厅窗户。一团怪异的绿光闪了一下,旋即熄灭。远处传来隆隆雷声。
艾因斯科特哼了一声。那团绿光再次出现时,他嘟囔道:“小孩子玩的把戏。快到万圣节了。我来让他们安生点儿!”
他拿起手电筒,快步走向玻璃门,猛地推开,不顾兜头而来的雨点,走了出去。突然间,随着一个炸雷,一道闪电从天际打了下来。艾因斯科特短短地惊呼了一声,室外随后变得漆黑一团。我就站在他的背后,几秒钟内便冲出门外,抓起掉落在露台地上的手电筒。我打开手电筒,照亮露台和周围的庭院。
肯·艾因斯科特不见踪影。
“他在哪儿?”安·珀西问道。
“不知道。他刚才还在,一转眼就消失了。”
“被闪电击中了吗?”
我没有理会这个问题,绕着露台周围的低矮石墙走了一圈,用手电简照亮墙外的草地。庭院比露台低三英尺左右,比墙头低大约六英尺。庭院边缘是修整好了预备过冬的蔷薇丛。棕色的泥土湿漉漉的,没有脚印。艾因斯科特既没有土动翻过围墙,也没有被人拖拽下去。我转过身,把手电筒指向屋子本身,但二楼的窗户很高,不可能摸得到,也没有绳索或旗杆供他攀缘。除了餐厅之外,没有其他窗户面对露台。
“你最好把其他人叫过来,”我下了结论,“我打电话通知警察。”
“有这个必要吗?他也许会回来的。他才失踪了几分钟而已。”
“他不可能回来了,”我答道,“因为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连忙赶过一个街区,到梅尔维尔博物馆叫人,然后带着玛丽、万斯夫妇和福尔克回来;雨已经大了起来,他们每个人都撑着伞。“怎么了?”马丁·福尔克问道,“他出了什么事?”
“我不清楚。警察正在来的路上。他走出到露台上,然后就消失了。”我把发生了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他们听,也提到了那团怪异的绿光。
玛丽和依琳提议在屋子里搜索一遍,于是便出发去完成这项任务了。两人还没回来,一辆警车就带着两位警官开到了门前停下。两人中有一位认识珀西教授,她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我们被叫到这儿来过,”那位警官说,“他声称邻居家的孩子找他的麻烦,却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玛丽和依琳回到楼下,报告说这幢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一位警官上楼亲自验证;另一位警官,也就是安·珀西的朋友,他名叫简克斯,带着手电简去外面检查露台。我跟着他出去,把露台矮墙外没有脚印的花床指给他看。“他不可能跳下去,”我说,“就算有这个时间也不可能。再说当时前后不过几秒钟而已。你也看见了,一百英尺之内别说其他的建筑物,连棵大树也没有。”
简克斯警官咕哝道:“我读过一篇侦探小说,说凶手站在楼上的窗口处,用套索套住了楼下的受害者,然后把他拽了上去。”
“但这幢屋子的其他房间里没有人。楼上现在没人,也没有人从我身边溜过去逃跑,特别是还要带着一具尸体。从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没离开过。”
“珀西教授呢?”
“她也在,除去出门叫人的时间外。”
简克斯看起来大惑不解:“外面在下雨,为啥要她跑过去叫人?为啥不打电话给他们?”
“我大概没想到吧。博物馆就在下一个路口那儿,我当时只想着让她去叫人,我打电话给警察了。”
“听到过传闻吧?这儿闹鬼,有幽灵出没。”
“我想赫尔曼·梅尔维尔的鬼魂大概与艾因斯科特的失踪没啥关系。”
简克斯警官又和其他人谈了几旬,在笔记簿上涂抹了几行,然后说道:“没有证据表明发生过罪案,你们也都不是他的家庭成员。假如他在二十四小时内没有现身,请联系一名他的亲属,向警方提出失踪人口报告。”
“他没亲属,”马丁·福尔克提醒警官,“两年前竞买旧旅社时,我了解过这人的情况。他喜欢独处,哪怕去欧洲旅行也一样。”
锁好门,警察离去以后,温斯顿问我们是不是还想吃晚饭。
“当然了!”福尔克说,“我吃得下一匹马。”
我们走回博物馆,去开万斯家的轿车。玛丽把手袋落在了博物馆里,福尔克和我进去取,其他人等在外面。“要是不在楼下的话,那就去楼上的洗手间找。”玛丽在背后对我说。
我们正是在楼上的洗手间里找到了她的手袋,福尔克趁机关了几盏灯,还合上几扇窗户,免得雨水洒进室内。我把手袋还给玛丽,我们所有人都饥肠辘辘。福尔克带我们去了牛排和海鲜餐厅.离我们昨天晚上吃饭的地方不远。我的座位面对吧台,立刻回忆起了昨天晚上遇见罗迪·盖勒佛的情形。
“那个活很不寻常,他有没有给你演示一下那套把戏?”
是的,罗迪。他向我演示了好一套把戏。
我们原计划第二天早晨离开,掉头上路,返回北山镇。但我们却没有,我和玛丽借了万斯夫妇的车,去新贝德福德城里寻找罗迪·盖勒佛,也就是那位和我不无相似之处的先生。
我们很快就得知他一直没回家,他的妻子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这位女士身材瘦削,性格羞怯,应门时有些犹豫:“他没干什么错事吧?你们不是警察吧?”
“我们不是警察,”我安慰她道,“我只是来城里游玩的医生而已。想和他聊聊他为艾因斯科特先生建造的露台。”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拨开眼前的一缕头发:“有时候他喝多了,会和一个当酒保的朋友待在一起。我可以给你们地址。”
“那可就帮了大忙了。”
玛丽和我都明白万斯夫妇很想尽快上路回家。然而,我却不想抛下失踪的艾因斯科特,听凭那位明显没多少兴趣的警官处理这个案子。拿到酒保的地址,我对盖勒佛夫人道了声谢,穿越全城去寻找盖勒佛了。找到罗迪的时候,他正在那个朋友的公寓里吃完早餐。
“我认识你,”看见我,他这样说道,“但是在哪儿认识的呢?”
“昨天,酒吧里。你在表演纸牌戏法。”
他笑了起来,显然恢复了记忆:“正是如此!你问起我给肯·艾因斯科特做的石匠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