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2页)
池罔贴得更近了些,手臂揽上他的肩,只要抬起头与他的唇相触,就能让这秃驴再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你为什么不碰我呢?你抱抱我,我今天就任你作为……”
若做最亲密的事,便能教他解下最后的伪装,直面最后的真实,让彼此再也无法隐藏。
然后便能得到最后的答案,他到底是不是……他。
子安闭上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将手从池罔的腰间抽出来,“……够了。”
池罔盯着他的神色凶狠,竭力掩饰着在心底横冲直撞的恐惧和不安,而子安便心领神会的看懂了他此时粗陋的伪装。
子安的眼神终于不再闪躲,他直视池罔的眼神,慢慢消退了最后一点欲望,只留下深沉的爱意。他空出来的手伸向他的身体,却避开了直接的接触,只是把他的衣服并在一起,将绳扣一个个拉上,把所有弄乱的衣襟重新平整,最后替他系好了腰带。
他注视着池罔的语气和眼神,宛若七百年前注视自己娇美的少夫人的庄少爷一样,有着令人心安的温厚宽和。
“不要这样,小池,好好爱护你自己,正如我一般的爱护你。”
池罔彻底怔住。
子安轻轻扶着他,将自己的腿抽了出来,身体向后挪开,重新站了起来。
他沉默着,双手合十向池罔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在他走出庙外,让屋外阳光倾泻而入的那一瞬间,池罔跪坐在地上,终于念出了他的名字,“……庄衍。”
不是怀疑的语气,他只是轻轻的唤出了这个名字。
不需要再去确定了。
……他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