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这人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大红婚袍,因为长时间在荒地里前行,鲜艳的红色有些蒙尘,不过依旧遮掩不了他身上那渗人的气势。
赤炎走到主子那边,低呜,应该是在问阎沧什么让它停下。
“赤炎辛苦你了。让这些狼群退下,会吓到他的。”阎沧下马,拍着赤炎的脑袋,他可不愿意将血淋淋的一幕深刻在病美人的记忆里,万一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贺归若是知道了阎沧心中所想,肯定郁闷。他看上去有那么不堪一击吗?好歹曾经也是个妖见妖怕的大能蛇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哪能这么轻易留下阴影。
既然主子发话,赤炎肯定要遵从的,对着它的小弟又是一阵吼。这些狼不情不愿地散开,没办法,谁让赤炎打败了这一片的野狼,当了老大,老大的话他们自然是要听的。
“贺归,过来,我们该回去了。”阎沧注视坐在马车内的病美人,朝着他伸手。病美人身上还穿着那件专门为他定做的喜服,脸上的妆容稍微花了,却不碍事,依旧很好看。
阎沧只是有些可惜,没能亲手挑起那个红盖头,第一时间看到病美人的绝色。
贺归眼神不错,注意到阎沧抿唇的小细节,典型的不开心表情,心底顿时柔了一大片。
回去要怎么好好哄他呢?多亲几次,会不会开心一点?毕竟“他”一向喜欢唇齿相交的感觉,贺归很乐意满足,甚至可以再深入一点。他们之间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关系了,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解锁很多“交流”的形式。
拦,还是不拦?
祈楼想到弟弟说阎沧身上有救他的解药,也只他才能替弟弟运功。祈楼犯难了,思索间,他收起手中剑。想等待今日事情做完,再做打算。
贺归瞥到到祈楼的动作,不管他,独自踏出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到阎沧面前,将手放置在阎沧抬了好长时间的手掌,笑意满满地开口:“让你久等了。”
“我不开心。”阎沧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幻想的婚礼出了意外,任谁遇到他这种憋屈的情况,都开心不起来。
贺归勾唇,偏头对着阎沧快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啄一口。“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只有一点。”阎沧眉眼舒缓了几分,带着挑衅意味地看对面脸色黑了一大截的祈楼,他把病美人塞到怀里,似乎要把他整个人融入到血肉之中,这样谁都抢不走。
阎沧在病美人耳边缓缓开口:“若是他想把你带走,即便是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手软的。”
除非病美人自己不要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把病美人带离他的身边。
真霸道。贺归表示很受用这种占有。
他抬起手,回抱阎沧。“我不会走的,谁都没办法带走我。”
哪怕是死亡也没办法将我们分开。贺归在心里默默补上这一句。
“今天是最后一次解毒,我把药带来了。”这件事情阎沧可不敢忘。
贺归说:“那我们现在回去。”
“现在赶回去想必是来不及的。”从清晨开始天气越发不好,到处都是大风扬尘,等到他们安全赶回去,怎么着也是明天傍晚的事情了。
贺归沉默,这一处全是荒地,他们总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解毒吧?这后面还有好些人看着呢。
“我们借用一下我皇兄的马车?”贺归试探性提议。放眼周围,那马车是唯一可以遮掩的东西。
“不要。”阎沧把病美人松开,攥紧他的手,紧接着搂着他的腰,把人带上马。“前方有个客栈,一个时辰不到,骑马就能到,我们去那里安置。”
那个客栈隶属于阎沧旗下,是专门为了前来九霄城的行人开设的,能提供住店,换马等需求。
阎沧说着,立即扬起马鞭,带着病美人扬起一堆沙土,前往那处客栈。扔下后面这群碍眼的家伙。
随从在祈楼面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祈楼心情不好,他们不用看也知道。“主子,我们怎么办?”
“追上去。”祈楼率先骑上一匹马。“你们跟着过来,他们一定是去了前方那处荒漠客栈。”
前日他们来的时候,在那座客栈歇息了几个时辰,换了几匹马才接着赶来九霄城。
阎沧的马是精挑细选的上等马,脚程很快,等太阳彻底升到空中散发折磨人的灼热时,马蹄已经踏入这座客栈的范围。
因为地处荒地,一天下来都不一定出现个人,店小二无聊到撑着扫帚,站在门外打瞌睡,一声马鸣吓得他一屁股往后坐,后边是门槛,他直接在地上翻了个大跟头,狼狈至极。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上房,我说的是任何一间。”阎沧知道后面那伙人会追到这里,若不是看在那是病美人的亲人份上,他连进都不让他们进来,在外面吃灰得了,最好被等会到来的大风沙吹走。
接着他又补上一句:“立即备好热水,一壶酒,两个杯子。”
一个晃眼,店小二都没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模样。闻言,只觉得这人好大口气,你说不让就不让?
“你以为你是......哎哟喂。”店小二迎头就是一个巴掌,是掌柜的站在身后给了他一掌。
“闭嘴,照着做就是了。”店小二不长眼,没认出阎沧,掌柜可不像他一样,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整个店都是主子的,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等到热水上好,对着热气腾腾的浴桶,贺归就差没一头扎进去。他身上这么多尘土,可算是能洗个澡了。
“等会儿再脱。”阎沧把病美人的手拉住,将人带到桌前,拿起斟满酒的杯子。
他们两个还没有喝交杯酒,现在要补上。
贺归了然,拿起酒杯,补上昨天没喝的交杯酒,喝完后含笑问:“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入洞房?”
病美人说的太自然,反倒让阎沧不好意思,他摸着发烫的耳垂。“等沐浴,解毒,就可以。贺归若是不愿,回去再入也不迟。”
其实阎沧怕委屈了病美人,没敢往那处想,琢磨回去城主府,在他们的婚房里解决。不过病美人既然主动提,咳咳咳,他不照做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刚喝了酒,不能吃解药。”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贺归的强项。
此刻的病美人太过主动,阎沧招架不住,偏头看别处。“那我们沐浴。”
“我给阎沧宽衣。”贺归察觉阎沧害羞的小细节,越发觉得他招人喜欢。骨节分明手指搭在他的大红婚袍上,缓慢解开。
“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沉浸在某处思想领域的阎沧,暂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掉了东西,等贺归拿起,翻开,脸上挂起耐人寻味的表情,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柳芸塞给我的。”阎沧实话实说,若不是瞥到里面的内容,他都忘了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