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2页)
她咬紧牙抬眸看着不依不饶继续出手的久玹,心头怒火烈烈燃烧,她面色阴沉如冰:“敢伤她,简直不知死活!”
久玹眼睁睁看着来者轻而易举挡住他的杀招,心头怨恨越烧越烈,该死,这明明是妖族的人,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救一个神的转世!而且这个人实力如此强悍,在妖界应该是个大人物,可是……可他现在还记不起来,自他从混沌中醒过来那一刻,他脑海里就死死记着顾溪砚,其他的很多人和事也只是模糊印象了。
“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她是神转世,是妖界最大的敌人,你为什么救她?”
叶沁茗看着脸色苍白的顾溪砚,她闭着眼睛身上白衣被血染得通红,看起来奄奄一息,眼神顿时冷得可怕:“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有我在你别想动她一根汗毛,今天你伤她,就给我付出代价!”
她将顾溪砚抱在怀里,右手碧色长剑直接在身前划过,掀起半边天云涛,裹着劲风铺天盖地朝久玹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叶沁茗心里又疼又怒,这一下根本就没留手,所到之处无论是人还是妖,草芥一般被掀飞出去。而处于攻击中心的久玹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他已经预估到自己不是叶沁茗的对手,立刻拼尽全力挡住这一击,却也是被震得面色发白。
这一下变故太大,玉衡看见叶沁茗时也是吃了一惊,随即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么一个妖和顾溪砚如此亲密,他原本动摇的心立刻笃定了下来,更是又急又怒。
久玹也是憋屈得厉害,叶沁茗带着顾溪砚都把他打的极其狼狈,最后被叶沁茗剑气在腰腹豁开一道口子,吐了几口血,头冠也被削掉披散着头发狼狈非常。
叶沁茗看着他这模样才停下了手,久玹见势不妙,后退几步想要离开。叶沁茗掌心灵力吐出,手中剑在空中震颤。她眸光冷凝,右手翻转剑直接飞出直追久玹后心,破开层层防御直接将久玹钉在地上!
这一手震慑力度十足,原本还在反抗的妖物,全都停下手,连东洲弟子都静立在原地愣愣看着这个一出场就虐杀久玹的女人。
叶沁茗没多看他们,只是瞥了眼久玹的尸体,伸手猛然将残留的魂魄拘了过来,眉头皱了一下旋即狠狠捏碎。随后她低头看着顾溪砚,指尖在她鬓角抚了抚:“溪砚?”
顾溪砚崩紧的神经在确认叶沁茗出现时便放松了下来,重伤下她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叶沁茗唤她时,她只是眼帘颤了颤却没睁开。
木槿是在场其他人中第一个有动作的,她一个跃身落在叶沁茗面前,一双通红的巨眸牢牢盯着顾溪砚,分明是狰狞的样貌却有着明显的担忧。
叶沁茗眸子微眯道:“魔?”
木槿低低咆哮了一声,随后化成人形:“你是谁?把我家小姐还给我。”
“你家小姐?”叶沁茗殇起眸子低头又看了眼顾溪砚,似乎想到什么,她示意木槿过来,低声道:“过来,我是她的……朋友,不会害她。”
木槿也知道是她救了顾溪砚,赶紧靠过去,但还是有些警惕。
“阁下是何人,突然闯入人间意欲何为。”玉衡虽然心头发凉,却还是不得不冷静下来,至少她出手斩杀了久玹,也许还有转机。
叶沁茗瞥了一眼玉衡,她对这个人还有印象。方才太紧急,她来不及关注周围其他人,此刻大致一扫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没有回答玉衡的问题,只是偏头问木槿:“说一说吧,这是什么情况。”
她语气听着平静,却仿佛藏了一股危险的暗流,木槿看着这个状似温和的女人,隐隐感觉到了危险,但是她偷偷观察着,发现她对自己的小姐,很上心。
木槿于是简单将顾溪砚被人栽赃陷害,被久玹追杀,又被这些人认为与妖勾结欺师灭祖,被他们围追堵截的事说了一遍,字里行间都是的对那些忘恩负义的凡人的鄙夷。
听得玉衡他们面红耳赤,玉衡咬了咬牙:“她私自与妖勾结本是事实,我们亲眼看到我师弟惨死,我的大弟子被她所杀,这都是铁一般事实。顾溪砚是东洲孽徒,理应当诛。”
叶沁茗斜睥了他一眼:“其罪当诛?”她把顾溪砚交给木槿,正要抽手却发现衣摆被顾溪砚拽住了,她身上冷凝的气息倏然柔了下:“先松开,一会儿就好。”
看着气息奄奄的人,叶沁茗眼里有些心疼,从木槿话里她就能猜到,按照顾溪砚这个性,恐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你刚刚问我是谁,我便告诉你,我也是妖,我对人间没兴趣,但是她,无论是人是妖,都别想伤她分毫。日后,也别让我听到再有人说她弑师,否则……”说罢她一掌拍在地上,震得所有人都晃了晃,忍不住退了一步,心有惧意。
玉衡敢怒不敢言,心里对玉溪的死耿耿于怀,只是实在是叶沁茗实力太过可怕,他无可奈何。
叶沁茗自然看到他的神色,转身走到顾溪砚身边,低头轻声道:“溪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顾溪砚睫毛颤了颤,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痛色,勉强道:“韩……文山偷袭师尊,我……我没护好他。”
叶沁茗眸光晃荡了下,心痛难耐:“不是你的错。”
“妖族听令,所有妖退出郢州城,不得伤无辜百姓一分不从者,杀!东洲五峰主玉溪长老,乃久玹与韩文山所害,东洲弟子再有诬陷顾溪砚者,杀!她心地良善,庇护尔等百姓,但如有愚昧无知,不知感恩肆意辱她,杀!”她俯身将木槿怀里的顾溪砚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声音远远送出去,杀意肃然,无论妖还是人,莫敢出一言,许多人被她一扫都瑟低下头脸色发白。
顾溪砚听罢闭紧眼,任由自己陷入昏沉中,很累但很安心。
叶沁茗眉头紧锁,看着另一边浑身血迹的玉溪,眸光缓缓压下:“对不起,我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