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页)

[啊啊啊啊啊我昨天也去了影视城为什么我没有遇到!为什么!]

[舟舟真的超甜的,生病了心疼]

[等一下……澈神好像从来没探过某人的班]

[手动@应影帝,【狗头】保命]

[只有我被这句“不然呢”笑死了吗!!去影视城不是探班还能干嘛哈哈哈哈]

[哥哥:你们这届粉丝不太聪明的亚子]

许棠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剧组的人都这么怪了。

试问,谁不会唱几首凌澈的歌,凌澈粉丝遍天下,每个人对他的热情招呼里有一句和化妆师一模一样的潜台词“下次澈神来探班,可以不可以帮我问他要签名”。

化妆师和肖扬开玩笑地聊了几句天,问他怎么知道凌澈来了也不说。

肖扬笑呵呵地,没有多加解释。

化妆师手上的动作却一顿:“舟舟今天忘了扯腺体贴?”

Omega们都有暂停使用信息素阻断剂,用腺体贴保养腺体的习惯,演员们也不例外。但为了拍摄方便,他们都会选择在晚上使用腺体贴,白天就撕掉使用阻断剂。

肖扬忍不住看了一眼。

由于是古装戏,宋摇这个角色又没有及冠,化妆师正轻轻拢着长发梳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发现了许棠舟的腺体贴。

话音刚落,两人都看见许棠舟的脖子迅速泛红到了耳根。

许棠舟说:“没有忘,是我的阻断剂用完了还没买。”

一直穿着能遮住后颈的衣服,连乌娜娜都没发现,他真的差点忘了这件事!

被咬过什么的太羞耻了,他还不想让剧组所有人都知道。

化妆师没有起疑,将那长发放下,还说了句:“你皮肤好白啊。”

许棠舟不好意思地问:“遮得住吧?会不会影响拍摄。”

“不会。”化妆师笑说,“你头发长,衣领也高,没关系的。”

两人出去的时候,肖扬忽然小声和他说:“别担心,明天化妆他就不会问你了。”

许棠舟:“……”

那咬痕两三天才会好,他刚刚随口一说,根本没想到过明天,他总不可能到了明天还没买阻断剂。

肖扬眨眨眼:“圈子里的人很聪明的,只要不对工作造成影响,某人是你男朋友这种大事他们不会乱说话,再说了,除了我,没人敢肯定。”

“开玩笑。”许棠舟装傻,“男朋友那么好玩,一定会影响工作,还好我没有男朋友。”

肖扬露出蜜汁微笑。

许棠舟:“……”

世界上哪种方法灭口比较快。

*

凌澈来探过班的事在剧组里传了两天,连顾老师都对许棠舟说,下次凌澈来的时候想一起吃个饭。之前凌澈写的几首电影配乐他都很喜欢,他不指望凌澈能给《御风》配乐,就是欣赏这位年轻人而已。

许棠舟把这件事告诉了凌澈。

凌澈对顾小山有所耳闻,多数事迹都是这次许棠舟去拍他的戏,凌澈从应宸和司徒雅那里了解到的。

拍顾小山的戏,即使是男三,也能对以后的演艺生涯有所裨益。

凌澈便同意了。

没聊几句,凌澈便一个视频打了过来。

许棠舟还穿着戏服,戴着长发,夜色中翩若上仙。

他这扮相,很轻易就能让人联想到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浮躁、烦闷的心情也因此一扫而空。

“咦,你在哪里啊?”许棠舟先开口。

凌澈那边不像是在他的房子里,却也是在室内。

装修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许棠舟能看见凌澈背后高高的做了满墙的书架,还有略微凌乱的CD架、靠墙的keyboard。

他猜这是凌澈位于半山宓园的那个家里。

那里一直很神秘,凌澈从来没对外公布过,是属于他不可触碰的家庭底线。

凌志的生日刚过,凌澈应该还没走。

果然,凌澈回道:“在家里,今晚留宿。”

许棠舟好奇道:“这是不是你的房间?我看见你的东西了。”

凌澈穿着黑色T恤,难得有了些居家大男孩的气息,身上那股犀利褪去不少,想来是因为在家里的缘故。

这几天凌澈好像都很忙,那晚分别以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视频。

“嗯。”听到许棠舟这么问,凌澈表情微微发生了变化,应道:“是我房间。怎么,你想看?”

竟然主动邀请他观看,许棠舟来了兴趣:“可以吗?”

凌澈从小长大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凌澈沉声道:“不可以,这里不对外开放。”

许棠舟:“……”

你们A谈恋爱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让我康康。”许棠舟脸皮变厚了,“你的房间一看就很好睡。”

凌澈:“说人话。”

果不其然,作为学渣,许棠舟还有下一句:“那么多书,光是看封面就能把我催眠了。”

凌澈似乎考虑了一下,还是给许棠舟看了。

他不是一个善于介绍的人,他给许棠舟参观,也只是把手机的镜头换到后置,快速又随意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床、书架、乐器,还有落地窗与书桌,房间足够大,镜头隐约还掠过了天花板的吊扇。

这是很有年代感,却不容易过时又充满生活感的房间。

画面里的许棠舟忽然怔住了。

凌澈轻笑一声,将对方的画面放大:“睡着了?”

凌澈的语气比以往温柔。

许棠舟依旧怔愣着,连眼睛都忘了眨。

凌澈皱起眉,以为是网络延迟先挂断了视频。

屏幕一黑,许棠舟整个人蓦地由僵硬状态放松了,他捏着手机,趴在膝盖上小口喘气。

有同组的演员正巧进了休息室拿东西,看见他这样关心的问:“舟舟,你没事吧?”

许棠舟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连凌澈紧接着就重新打过来的视频通话都没有接。

怎么可能没事。

他认得那里个房间是哪里了——落地窗、书桌、吊扇,还有窗外影影绰绰的树木,分明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

他和凌澈在落地窗前接过吻,在书桌前写过试卷,在他的梦境里,这里的一切都早已熟悉。

那是不是说明,那次年会后送凌澈回家时,他看着自行车道出现的画面,那踩着脚踏的帆布鞋、车筐里的雏菊,还有路旁的垂柳,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他早就去过凌澈的家。

凌澈早就对他无条件开放了。

他记得靠墙的keyboard。

有人在那里弹过几个音符。

好像是刚吵过架,他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哭兮兮的:“你是不是用琴在骂我笨蛋?”

那个人弹着音符继续。

他气道:“你还学我说话?!”

那个人发出闷笑。

他被嘲讽了,气得恨不得撕了卷子,那么多,怎么做都做不完!!怎么做都不及格!不做了!反正他一点也不想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