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这是三章)(第3/5页)
“我等大夫过来。”周意摇摇头,“你先睡。”
“那你先躺一会儿。”
周意见任凌躺在那里,仰头睁着漆黑的眼睛看他,心里有点欢喜,脱了鞋也爬上床,在外侧挨着任凌躺下。
任凌轻轻翻身,嘴唇凑过去,顺着周意的眉眼鼻子轻轻碰触,最后轻点周意嘴唇。
周意张开口给任凌开了方便之门,任凌的舌就滑了进来,纠缠的舌在口中搅动,一点点碰触着里面光滑的腔壁。
感觉到任凌探入上衣内,不断拨弄捻动的手,周意才没忍住,轻嗯出了声,有些失控咬了任凌的舌头。
任凌眼神里透出无声的询问,可以么?
周意红意爬上脸颊,稍微犹豫,投给任凌一个别太过了的眼神,终于还是缓慢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任凌不再顾忌,翻身就把人压到下面。
这自建房的隔音不太好,周意把头埋在枕头里捂住嘴低低呜咽,压抑的声音反而听的任凌动作越来越狂躁。
天光一白,周意支撑不住趴着的姿势,颓然倒在床上,任凌也低哼一声咬在周意后颈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麻蛋,是没有太过,但能不能别咬人!在这隔音不好,还是周意儿时居住的房间,任凌兴奋的很,不太过并不代表摩擦次数减少,而是效率变高了。
“屁股疼。”周意捂住两片臀之间,总感觉被摩擦过的缝隙变小了。
任凌给周意盖上被子,只露出半个光洁如玉的背脊,“没肿,是你错觉。”
“是么。”周意半信半疑,眯着眼睛趴着休息。
任凌也反复摸着周意的背脊没有停手,挨着周意闭着眼睛小憩。
院子里的大门被敲响时,周意看了看时间,发觉已经十二点了,他悄悄起身穿衣服,可能是大夫来了。
周意一动,任凌也睁开眼睛。
“宝贝儿,你继续睡。”周意低头在任凌额头亲了一下,走出房间。
刚出房门,就有门栓被拉开的声音,周奶奶还没睡,已经抢先开了门,门口响起的却是周德明的声音。
周奶奶的声音苍老,说话非常慢,“大夫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大夫正睡觉呢,晚上不出诊,妈你再给我点钱,加了钱说不定明天早上大夫就能来了。”男人敷衍道。
周意握紧了拳头出来,“小叔,你找牌友请大夫了?真够努力啊,输光了吧。”
周德明不耐烦道:“请没请你知道个屁,我跑了很远的路才到镇上找到跌打骨科最好的大夫,是咱们这里太偏,大晚上的哪个大夫肯来。”
“那您鞋底可真干净啊。”周意皮笑肉不笑,去镇子上要经过一个屠宰场,那边地上碎肉血油混合,常年都脏的很,周德明的鞋底一尘不染,一看就没走远。
“我没走那条路,爱信不信。”周德明根本不想和周意这个小辈解释,转身就想回房。
一道黑影快速冲过来,砰的一声,把周德明打的往后猛退了好几步,“小兔崽子,你敢打我?”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重拳,周意的身手比当初可强多了,周德明连还手的余地的都没有,连续被揍了好几拳。
虽然周意以前也敢和周德明打,但像现在一点还击余地都没有还是第一次,周德明大骇,一直往周奶奶身后躲,吵吵闹闹中周爷爷也被惊醒。
“动不动就动手打长辈,周意,成何体统。”周爷爷气的胡子发抖。
“那也得他有个长辈样子才行。”周意围着周奶奶绕圈,追着周德明打。
动静闹的太大,终于在屋里的周母也被惊动,她拖着伤腿扶着门走出来,“小意,停手,怎么又打起来了。”
“妈————”周意见周母拖着伤腿出来,也不再追周德明了,赶紧跑过来扶住周母,“你出来干嘛,现在你得休息。”
“都给我回去睡觉。”周爷爷沉声对周意说道:“你妈那伤我看过,耽搁一晚上不要紧,明天一早找大夫也没有大碍,回去休息吧。”
周德明赶紧趁机回房间关上了门,周奶奶也和周爷爷互相搀扶着回去了。
周意咬着嘴唇扶着周母,低声道:“妈,你到底待在这里做什么,我爸不在,他们谁拿你当家人看了,还不就把你当个劳动力,你就算要代替我爸尽孝,这些年也够了吧。”
周母摸了摸周意,“妈没有其他谋生技能,也只有自小就跟着爹妈种地的经验,不这样怎么把你带大。”
“道理我都懂,可我现在长大了,不用你再受他们的欺负压榨了。”
周意低声道:“我现在可以自己赚钱,还能给你买房子,我们搬出去住,不和他们一个城市,以后他们在这里爱怎么闹怎么闹。”
周母慈祥笑了笑,“那妈等着住你买的房子。”
“腿怎么样了,现在还疼么。”周意扶着周母就要进门。
任凌悄无声息走过来,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树枝和木板,轻轻道:“我来处理,这样睡着时也不会乱动,明天再就医情况也不会恶化。”
周意怔怔看着任凌。
任凌带着胶皮手套给周母用木板树枝固定了腿,又在周母脖颈上轻轻一点,让周母无痛感的睡过去,才拉着周意回房间。
“任凌。”
“嗯。”
“我爱你。”
任凌手一颤,拥住了周意,像拥住了心中最贵重的珍宝,再不肯放手,两人依偎在一起睡觉,只觉得满心甜蜜,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伴侣。
早上周意担心周母的伤,醒的很早,天刚亮就起来,想找人借个车,直接把周母送去镇上医院治疗。
院子里正传来小声的训斥声,周意停住了正要推门的动作。
“周德明,明知道有些力气活她干不了,你还让她上去,她现在做不了饭了,你还嫌弃上你妈做的饭不好吃了?”是周爷爷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她那么没用,让她把屋顶晒的几袋玉米弄下来去磨磨都会从梯子上摔下来。”
周德明颇为不服气,“周意那小兔崽子也是,在外面好的不学,偏偏学会了打人,咱家供他上大学就是让他学这个么?”
“德明,你少打点牌,把该你做的事情做了就不会这样了,三十好几岁还整天游手好闲,没个姑娘肯嫁你,你有媳妇儿想吃什么让你媳妇儿给你做去,我老了,伺候不动你了。”这个苍老的声音是周奶奶。
“难道不是因为咱们家穷我才说不上媳妇的?”周德明嚷嚷了几句,又痛呼了几声,似乎被周爷爷打了几下。
周爷爷冷冷道:“存下的钱不都被你输了出去?我和你妈这么大年纪难道还能把棺材本都给你输?请个大夫这点事都办不好,她就是要伤,也不能是现在,地里的小麦才种了一半,打霜了,红薯也该收了,她不干活,你来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