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番外 千秋岁·下(第3/4页)

……非常之可口。

一见他出来,谢靖就神情紧张地起身,“老师,”他轻轻叫了一声,朱凌锶“嗯”了一声,谢靖就抱上来,还是刚才那种几乎勒断肋骨的架势。

“进去吧,”朱凌锶有些呼吸困难,谢靖已经混乱了,他还得来做这个发出指示的人。

前*戏漫长得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谢靖的耐心让人吃惊。朱凌锶对于他人触碰身体这种事,一直很生疏,刚开始会有些不自在,但是一个小时、或许两个小时之后,他的皮肤各处,已经被爱*抚到了麻痹的程度。

再这么下去就没力气了,他搂着谢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可以了。”

“老师你知道吗,”谢靖的舌头一直没闲着,到这时才抽空说话,“以前我睡在隔壁,想着你就隔着一堵墙,就在这张床上,我把你按住了……”

“行了行了,”朱凌锶在心里暗暗叫苦,让我们像两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完成这个,而不是仿佛初尝人事的青少年,稍微一动就激动个不行。

长夜无尽,夙愿得偿。

朱凌锶在清晨做了个梦,可能是昨晚的体验太刺激,他居然又梦到这回事,谢靖在梦里的模样和现在有些不一样,梦境与现实交织,到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梦的内容虽然忘记了,可他心里却堵得慌。

谢靖还没醒,胳膊把他抱得紧紧的,皮肤相接的地方,出了一层细汗。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就笑着去亲朱凌锶的眼角。

“老师,我做了个梦。”他手指轻柔抚摸着朱凌锶肩膀上的痕迹,小声说。

“你看起来挺小,头发很长,你拉着我,非要……可我不愿意,”说着说着,谢靖困惑了。

怎么会不愿意?

朱凌锶后背绷紧了,谢靖鼻尖去找他的脖子,“我不知道,我不愿意,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

虽然让他困惑,可是梦里那个朱凌锶的热情,谢靖还是相当欣赏的。

“啪,”忽然他脸上挨了一下,朱凌锶抓着抱枕扔了一个过来,打断了他的回味。

“不愿意你还有理了?”

不知道为什么,朱凌锶感觉委屈,就是特别委屈。这情绪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很久以前,就沉淀在他心底河床之下,因为一块鹅卵石,又激起了涟漪。

“我没有啊,”谢靖也很莫名,为自己喊冤,不愿意的人,明明不是他,只是一个梦而已,老师还这么较真,计较他的不是,但是看到朱凌锶眼睛都红了,又觉得自己确实有错。

“对不起,”他抓着朱凌锶的手,亲了一下,“对不起。”

又往下拉,“明白了吗?”

“我一直都愿意,就等你愿意。”

谢靖在实验室的工作很忙,五年之内必须出成果。朱凌锶不愿他来回跑,就在周末下班以后,去实验室附近,和谢靖吃晚饭,再自己走回来。谢靖和他诉苦说“好想休假”,他虽然心想着“这么大人就别撒娇了”,却又像那些肉麻的学生情侣一样,点点谢靖的鼻子,再亲亲他嘴角。

“老师,这边也要,”谢靖指着另一边脸颊,“就指着这个过半个月了。”

“无赖,”朱凌锶被他逗得笑起来。

可怜那辆贵价买的车,都没怎么出去遛遛,就在谢靖家楼下车库里落灰。

下一次谢靖回来,第二天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从外套内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把所有卡片都抽出来。

密码都是一个,他告诉朱凌锶,以及卡片里的大致金额,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朱凌锶十分诧异。

“我不知道给老师买什么好,钱都在这里,老师拿去吧。”

“钱还是在自己手里比较放心,”朱凌锶有些惶恐,他知道很多前期看起来还不错的恋人甚至夫妻,因为金钱关系产生了矛盾,他不敢冒这个险。

谢靖的表情有些受伤。

两个月后,谢靖去国外参加学术会议,要去一个多星期,朱凌锶帮他打包行李,临走的时候,谢靖欲言又止。

“快走吧,要是堵车你就赶紧换地铁,”朱凌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老师,你等着我啊,”只是出差而已,谢靖像个孩子一样恋恋不舍。

谢靖离开的第三天,他生病了,开始只是牙疼发烧,低烧两天之后,第三天人已经爬不起来,勉强给同事打电话请了假,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再睁开眼睛,已经在医院里了,透明的药液安静地滴入血管。他一动,陪床的谢靖就醒了,他双目通红,好像哭过。他才明白自己不知怎么,感冒发展成肺炎,要是发现不及时,恐怕会有危险。

“老师,”谢靖才说了两个字,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把脸埋在朱凌锶的被子上,压抑的哭泣变得更小声。

“我没事了,”朱凌锶轻轻抚摸那个乱蓬蓬的脑袋,心里也十分酸楚,好像自己真的在什么时候,因为这种理由抛弃过他。

那时候已经没有人听他哭了吧,这样想着,又觉得就该让他哭一哭才好。

等朱凌锶出院回家,谢靖又一次把那些卡片都拿出来,“老师,求你了。”

既然不打算分开,那么就算以后为钱吵架,也是在所难免啊,朱凌锶爽快地接过来,谢靖大喜过望,像只快活的小狗,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你赶紧洗洗,”因为情绪不佳,谢靖这些天,显得有些邋里邋遢,偏还要往他跟前蹭,“老师,不一起嘛?”朱凌锶瞪了他一眼,怎么就这么得寸进尺了呢。

等谢靖洗澡完,又是一枚水嫩可口的好汉,朱凌锶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谢靖又靠过来,“老师我知道你精神不好,我就抱着你行吗,”他说得小心翼翼,叫人不忍拒绝。

但是说到不能做到,就很让人鄙夷,他伸长了脖子,在朱凌锶颈间闻来闻去。

“好痒,”推开狗狗脑袋,“扎人,”摸摸谢靖下巴,“胡子太硬了。”

“硬也不好么?”谢靖噗嗤一笑,更要往他脖子里钻,不理他的冷笑话,“赶紧刮了!”

“好,”朱凌锶耳垂被牙齿轻轻咬住,“老师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虽然有电动刮胡刀,谢靖还有一套趁手工具,“我实验室的老板说,手动刮胡子,好比冥想。”谢靖往下巴上抹了一圈泡沫,朱凌锶在镜子里好奇地看他。

“老师要不要来帮我刮胡子,”朱凌锶好奇地接过刮胡刀,他自己毛发不算旺盛,随便处理一下就行,这样充满仪式感的刮胡方式,还是第一次尝试。

他怕伤到谢靖,动作特别小心,刀片在皮肤上轻轻划过,有细微的切断东西的“滋滋”声,谢靖下巴的轮廓,在刀背下渐渐显现。

终于有惊无险刮完胡子,谢靖默默拍上须后水,“怎么了,”朱凌锶拍拍他胳膊,“刮到你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