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万字一更)(第2/5页)
赵安月向后退了退说:朝堂有多少门生势力仰仗着我父亲……”
不等赵安月话说话,宫玉似是轻松玩弄般向赵安月举着剑笑道:“你嫁了我,便是我的妻,众人都知我已疯,那疯子干什么是不被众人接受的呢?”
“难不成你以为我真任凭你欺凌?”宫玉走近着说:“就像你说的,我们将要成亲了,你躲什么啊!”
剑砍倒一旁的烛台,赵安月惊恐的望着宫玉侧头便向一杯跑,宫玉断去她的退路笑了笑说:
“赵安月你跑得了今天,也跑不了日后,何况你不是不怕我吗?”
“干嘛要躲?”
赵安月见情形不对忙呼喊:“来人啊!九殿下疯了!”
宫玉伸展着手臂不断向赵安月逼近,身后那几名婢女随即跑了进来。
“不准进来!”宫玉向后挥了挥喊道,婢女们顿时被吓得不敢乱动。
而后宫玉步步直逼赵安月,赵安月脸色焦急,四处乱窜的模样,全然没有平时的嚣张。
“赵安月!”就像是捉迷藏一般,宫玉有条不紊的唤着,手握的剑在木板上划过的声音滋滋地响起。
只见赵安月忽地从后方抱起一花瓶,宫玉转身挥剑一击,那花瓶顿时碎成两半,砸落在地上。
剑锋直逼赵安月喉咙,瑟瑟发抖的赵安月红着眼求饶:“别杀我!”
宫玉笑道:“不杀你?”
“我要慢慢折磨你才是。”
“我……我可以让父亲求陛下收回成命。”
“难道你以为这样哄骗我,我就会放你离开了吗?”宫玉紧皱眉头问。
赵安月紧靠着柱子不敢乱动,那剑锋稍有不慎便能刺进身上,甚至赵安月能感觉到肩胛处已经被那锋利的剑锋刺破了皮。
宫玉看着眼前精于打算的赵安月,余光瞥见那已经从前院跑进来的大批侍卫,轻笑着说:“你的演技很好,甚至连我那日无意撞见你同周文才,我都还曾反应过来。”
“不过……”宫玉停顿的,看着那逼近的护卫大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疯婆子!”
那剑锋刺破赵安月的右肩胛,鲜血迅速的流淌,赵安月被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外头的护卫冲了进来,那随后的赵安月的婢女赶紧扶着流血不止的赵安月离开。
宫玉大笑个不停,直至那些婢女带着赵安月离。
亭内已是一片狼藉,护卫们纷纷退下,而府内的婢女已不敢出声,宫玉出声道:“你们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婢女们颤抖着身子摇头不语,宫玉笑道:“都给我走吧。”
不过片刻亭内便只剩下宫玉一人,老管家端着茶水糕点进来,那剑早已被宫玉扔在一旁。
宫玉头疼的躺在矮榻上问:“那些婢女都放出去了吗?”
“是。”老管家放下糕点茶水叹道:“殿下何必要将弄成这样?”
“我不得不这样。”宫玉坐了起来说:“等她们在外头将我的事说的越疯魔,太傅就会信,而赵安月就会越怕。”
“只有他们怕我,不敢欺我,便不敢真的将太傅之女嫁给我。”
老管家派人收拾着亭内的物件,宫玉伸手拾起这长剑,才明白为什么代如颜说要强大,只有强大才会不被欺负,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至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手中必须要有剑,否则那日就不会被逼的如此艰难。
宫玉侧靠着望向外头的湖水,只觉得这亭内满是鲜血弥漫的味道。
便侧头向外呼吸,却无法缓解半分恶心感,宫玉只吃下半块糕点,便又缓缓合上眼,不禁想起已经大半个月未曾见到的代如颜了。
她是生气了?还是真的太忙了?
毕竟这外头的大内侍卫能让赵安月进来,说明皇帝只是禁宫玉的足罢了。
想来想去,宫玉也没想明白,只得安慰自己,代如颜定是太忙了,有重要的事处理吧。
辗转入白露时节,天缓缓凉快了起来,都城里的茶楼仍旧是热闹的。
“这阵子还真是热闹,前些日子四殿下征收粮银时,竟强抢富商之女,听闻富商之女不堪欺辱,写下血书悬梁自尽。”
“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那富商之女长的可真是好看勾人啊!”
“相比之下九殿下就难熬许多,疯了之后,持剑险些杀了太傅之女,听闻太傅之女出府的时候鲜血淋漓,吓人的很,昨个太傅在朝堂上请求废除婚约,今早诏书都下来了。”
“那这九殿下岂不是真疯了?”
“当然,这还有假,他们府邸的婢女亲眼所见,这九殿下闷在庭院里,整天手里都抱着剑,夜里还时常练剑说是什么有鬼。”
“哎,这人倒霉起来,哪怕是皇家也倒得载跟头啊!”
话语断断续续地停下来,茶楼里人来人往,声音也逐渐被店小二的吆喝声掩饰。
这方府邸里的宫玉仍旧待在亭院里,除却老管家,不让任何人进来。
那道废除婚约的圣旨还被宫玉扔在一旁,而那李公公则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位神志不清的九殿下正在擦剑。
“九殿下?”李公公听了一路都城里的流言,眼下见着传闻已经疯了的九殿下,心里多少有点怕的。
那九殿下侧头看了看李公公,而后自顾自的擦着剑低声说:“不准说话!”
“我在擦宝剑呢。”
李公公被吓的一愣,而后拾起圣旨笑道:“可这圣旨还是得九殿下来接啊。”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无奈李公公只得将圣旨交于一旁的老管家,接连摇头,而后带着外头看守的一干侍卫离开。
老管家送李公走后,再返回庭院,宫玉懒散的倒在矮榻上,手里正捧着酸梅汤,小口的喝着。
“殿下所料极是,外头的侍卫也调走了。”
宫玉放下酸梅汤,打开这圣旨,不由得松了口气道:“这李公公在这府上待了大半天,我都快累了。”
老管家收拾着一旁被扔了一地的纸团,瞥见那一旁的纸鹤问:“殿下这几年折这么多纸鹤,是要做什么?”
“用来祈福的。”宫玉放下那圣旨,伸手拿起一旁的纸说:“本来早就该送,可一直都被耽误了。”
“殿下还是少年心性,只是白色纸鹤在宫国顿时用来祈祷死去的人,想来那人对殿下极重要的吧。”
宫玉停了停手道:“很重要。”
至于对代如颜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晚风微凉,亭院里摆上了烛台,宫玉侧躺在矮榻,耳旁那蝉鸣声响彻的很,吵得让人心神不宁。
至亥时宫玉仍未入眠,府邸外的护卫已然被撤,那代如颜该来看自己才是。
哪怕只有一眼,她也该来一趟才是。
可宫玉越等越觉得或许太晚了,所以代如颜明日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