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十一年后(第2/2页)

“我懒得骂你,骂了十八年,口水都不知浪费我多少。”

沈星捷赶紧端起茶几上的杯子给他递过去,忙哄道:“是是是,把口水都浪费在这兔崽子身上多不值得,来喝杯参茶滋润滋润。”

“这是奶茶,参茶你个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养生了?”

“那是我的杯子。”Rubee带着两个身穿蓬蓬裙的小姑娘从楼上走下来。

双胞胎看见沈星捷,兴奋地叫喊着冲过去把他给搂住,嚷着要他陪自己去玩儿,一跟孩子相处,沈星捷自己也变成了孩子,丢下沈丹东和Rubee,屁颠儿和两小姑娘打游戏去。

小菊和桃子今年六岁,论辈分来说,她两是沈星捷的表姨,但小姑娘不喜欢这称谓,平日里沈星捷都是直接喊她们小名。

“星星你怎么又赢了,你这么强怎么就不能让一让我们小孩子?”尝了第二十一回 的连败之后,小菊和桃子终于强烈抗议起来。

“每次我听这两丫头管你叫星星,就觉得特别好玩儿。”Rubee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给沈星捷递上一杯。

“谢了。”沈星捷接过咖啡,把游戏手柄给了桃子,让她和小菊玩去。

“最近怎么样来着?”

“还不是老样子。”

“有谈对象不?”

沈星捷笑道:“我现在天天跟马儿作伴,哪还需要找对象。”

“比你这份职业还忙的多了去了,人家还不是照样谈恋爱处对象,你十八岁跟那谁掰了以后就一直单到现在,你该不会还对那家伙念念不忘吧?”

“卧槽,姑婆,这都多少年了,你咋还提这茬,我都快记不起来了。”

“是真的记不起来才好,我也不是故意要催促你,关键你老豆他好像挺着急的,隔三差五就让我找你打听状况,我也不能拒绝吧。以前你好歹说要心无旁骛追求理想,这两年你事业也基本稳定下来了,真的不考虑找个男朋友?不然性生活挺枯燥的,当然你有炮、友的话当我没说过。”

沈星捷忍俊不禁,“拜托,咱们能不能聊点儿别的呀?”

Rubee也笑了,识趣地换个话题,问他:“你禁赛这两个月有什么打算?”

沈星捷肩膀一耸,说的挺轻松的:“没啥打算,在家歇一歇呗,就当是放长假。”

“最近巴西狂欢节不是快到了么,我和我老公过两天准备带孩子过去那头玩,要不一起?”

“你们一家人去度假,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吧。”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还说的那么生分,别废话,护照号码赶紧报上来,我现在给你订机票。”

巴西,里约热内卢

夜色已深,某座贫民窟里,一群数十人的贩毒武装分子此刻正被另一群人围堵,两者都并非善类,他们一方为非作歹,另一方以暴制暴。

火拼一触即发,双方人马真枪实弹地交战,冲锋枪持续发出突突突的巨响,机枪带出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剧烈交火持续了十几分钟,世界重新归于宁静,地上多了十来具尚存体温的尸体。

似乎仍有漏网之鱼,侥幸有几名从刚才枪战中活下来的家伙想要逃跑,尚白和其他人乘胜追击,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短枪,毫不留情地朝着其中一人的后脑勺扣下扳机,在那人应声倒下之后,尚白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往尸体的脑袋上再补一枪,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是在做着一件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完事之后,他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取一根点燃,神色淡定地扬起下巴吐出袅绕烟雾,然后转身带着手下的人上车离去。

回到住所已是凌晨三点钟,尚白疲累不堪,走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从冰箱拿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困意逐渐来袭,在他昏昏乎乎躺下床准备入梦的时候,对面房子又放起了吵闹不堪的摇滚音乐。

那租客是最近才搬过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壮汉,像这种三更半夜制造噪音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事不过三,他终于忍无可忍,走下床去敲开对面的房门。

那人瞅他一眼,态度厌烦地问了句:”干嘛?“

“你能不能把音乐关一下?这个钟数周围邻居都在休息。”

“我爱什么时候放歌管你鸟事?”那人甩也不甩他,咚——地一声重重把门给关上。

尚白脾气上来直接往门板上猛踹一脚,紧接着再来一脚,里头不给反应,他接着踹,几乎要把门给踹烂。

“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那名态度嚣张的租客终于被激怒,走出来嚷着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不等他动手,尚白先一步揪住他的衣服,把人拖进屋里,随即将那家伙使劲往墙面一推,一边骂话一边拳头伺候。

“操、你、妈!我让你把音乐关了,你他妈听没听见?新搬进来的懂不懂规矩?”

一拳打在右脸上,一拳砸在下巴上,尚白的力气比那人想象中还要大,打得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挣扎中,那人惊惶的目光四处张望,突然瞟到尚白左边胳膊处的纹身,那是一个骷髅头的标记,两把手枪呈45度朝天交叉,一把利刃至上而下直直刺入骷髅头骨将其贯穿。

倏地,那人猛然一颤,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吱。

“干,我他妈问你话儿来着!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堵了?”

他吼着,抄起桌子上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往那人的耳朵里灌,灌了左耳灌右耳。

“我帮你把耳朵清干净,现在听清楚了没?” 他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他摁进沙发里,厉声警告道:“以后你再敢半夜三更蹦迪试试看?老子让你躺进医院骨科病房里蹦个够。”

教训完不懂规矩的新租客,尚白重新回到屋里,室内漆黑一片,他摸黑着走进房间,想要伸手去开床头灯,刚才火爆的心情尚未平复下来,动作有点儿大,手用力一挥,只听见“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摔破了。

床头灯亮起来的一瞬间,尚白望着洒落一地的液体和玻璃碎片,愣了两三秒之后,他蹲下、身去,将水晶球里面的东西逐一捡起,指尖忽然一阵疼痛,不知怎的被玻璃碎片割出了一道颇深的伤口,血液沿着手指滴淌下来,与地面的水混合到了一起,他就这么蹲在原处,定眼望着那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水晶球,许久,才站起来转身去找药箱。